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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只剩下江练、顾帆、戚画、林念白和沈沉舟五个人做值日。
“明天要月考了啊，小爷我还什么都没学呢，舟哥求带。”晚自习放学的时候一班传来了江练的鬼哭狼嚎。江练看着崭新又空白的教科书，一声一声地哀嚎。
上天要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吧，他也是不会好好学的。
“滚一边去。”江练还没嚎完就被沈沉舟随手扔来的书砸中。
“同样是不写作业的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小爷我不服！”江练摸着被砸中的脑袋，一边郁闷。
顾帆友好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服也得服，这就是人生……啊不，这就是你的人生。”
“嗷呜——”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都是骗人的，插兄弟两刀才是真的吧。还能不能好了。
戚画一边擦桌子一边抱怨江练：“江练你快别嚎了，过来做值日。”
一个月的同桌坐下来，戚画和江练这对八卦同桌算是产生了革命友谊，一有大新闻他们两总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哎，我去倒垃圾。”江练在戚画的唠叨攻势下，终于不嚎了。
林念白正在擦教室后面的黑板，下个月要画新的黑板报，以前留下来的旧板报就得擦掉。她擦完了下面的黑板，踮起脚正准备擦上面的时候，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
“小心。”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她的腰。
林念白背后传来一阵薄荷清新的味道。
她记得这个味道。
是沈沉舟。
沈沉舟右手接过林念白手里的抹布，另外一只手扶住了她。
“我来吧。”他们两个贴的很近，沈沉舟的鼻息全喷在林念白的耳后根周围。当林念白感觉到腰上传来的温度时，沈沉舟等她站稳就松开了她。林念白抬头看他，他清冷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淡淡的宠溺。
林念白想起刚才耳后温热的气息，脸上不禁有些发热。谁想到她有站不稳的一天，说出去都有损她散打冠军的声誉。又抬头看到了沈沉浊无奈的眼神，她一时之间有些赌气，觉得自己好像被嫌弃了。“哼”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呵。”沈沉舟从喉头发出一声低哑的笑。
小狐狸急了啊。
这些动作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戚画和顾帆眼里。
戚画用手捂住了嘴，看着林念白，“你……你们……”她小脸通红却两眼放光。天呐，刚才那一幕也太好看了吧，呜呜呜心中的言情剧就是这个样子啊。
顾帆再淡定，看到他们舟哥调戏小白，整个人也不能再好了。林念白的眼刀子“唰”一下就飞了过去，戚画赶紧乖乖地闭上嘴巴，顾帆也开始看天看低看月亮。
“咦，你们在做什么？”江练倒完垃圾走进来，看着教室里诡异的气氛不明所以。
“我们刚才投票通过，我们都同意你把剩下的教室打扫好了。”沈沉舟难得开起了玩笑。
看江练吃瘪可是林念白近期发现的新乐趣，她煞有介事地和戚画一起点点头，戚画弯起眉毛笑得像只小松鼠。
“不是吧舟哥，你又坑我！”江练上蹿下跳，“这一点都不民主！”
“走吧。”林念白拉上戚画走出了教室。
“诶，小白。”江练在门口叫住林念白，他在戚画和林念白旁边走来走去，“我说怎么老觉得哪里怪怪的呢，小白你为什么不穿校裙啊，整天穿长裤不热么？”
听江练说完，沈沉舟擦黑板的手也停了停。
林念白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就走了出去。
江练挠了挠头，觉得女孩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了。
“嘻嘻，我家小白腿这么长，校服裙对于她来说，当然太短啦。”戚画对江练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
沈沉舟愣了愣，想起林念白笔直细长的腿，又想起刚才扶住她时手上柔软的触感，那纤细的腰肢，他可能一条手臂都围的过来。想到她的体温透过夏天薄薄的布料传到他的手心的感觉。他嘴唇一时干涩起来，喉结都忍不住动了动。
事实证明，老祖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的正确性。
他晚上就梦见了她。
与现实不同的是，她在梦里更加主动，更加热情，更加千娇百媚。
她穿着那条淡蓝色的碎花百褶裙，没有绑头发，披着的头发散漫地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没有穿鞋，赤脚走在地毯上，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是会发光。她勾着他的手撒娇，眼睛弯起来冲他笑，睫毛在他的脸上划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教我做题好不好？”
她一步步走近，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她细长的腿缓缓地勾上了他的腰，和他贴在一起，一只手搂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慢慢地拉开了裙子后面的拉链……
沈沉舟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
天刚微微亮。
他拉开被子，捏了捏眉心，他收拾完，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十几岁的年纪，他也曾经在一帮兄弟分享资源的时候看过，他也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在梦里他也为所欲为，跟各种不同风情的女人，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一些片段、一种感觉。
这么具体的梦到过一个人，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