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德妃对秦织一向也没什么好脸色,当下只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却听秦织又说:“晋王殿下是第一次见妃看起来很是关注呢。”
德妃下意识地看过去,果然看见自家儿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阮宁,德妃顿时拉下脸咳了一声,晋王却根本没听见,德妃暗骂一句狐狸精,又重重地咳了一声,晋王这才回过神来,问道:“母妃,你嗓子不舒服么”
德妃狠狠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快步走了出去,秦织全都看在眼里,只在心中暗暗盘算。
这一切阮宁根本没注意到,她心神不定地看着寝殿的出口,在等顾连章。皇帝醒的太突然,顾连章着急过去探听情况,用最快的速度给她裹了衣服带出来,但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给她穿抹胸,更要命的是,她也没找到她的抹胸。
所以现在,小风一吹她就觉得胸前一片冰凉,原主的身材山峦起伏,她怕被人看出破绽,只能含着胸委屈巴巴地躲在人后面,只等顾连章出来。
顾连章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在安排值夜和太医院随诊人选,便于盯着魏恕。他第一眼就看见了阮宁,也注意到了她诡异的站姿,想到她这种姿势背后不可告人的原因,顾连章的唇角再次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他的手指缩回袖中,摸了摸那轻薄柔滑的织物,那件浅粉与浅灰两色织成,娇艳轻柔的抹胸。
她肌肤的手感比这名贵的织物更好,让人念念不忘。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她值得他付出与魏恕和晋王为敌的代价。
他特意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在身形交错时轻轻碰了下她的手指,低声说:“回去等我。”
阮宁松了一口气,正要跟上时魏恕却出来了,叫道:“妃,你留步,孤有话对你说。”
阮宁心里咯噔一下,她装没听见提步就走,魏恕哪里会让她溜掉,立刻抬高声音道:“妃,孤叫你留步。”
阮宁只得站住,却又不由自主去看顾连章,谁知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替她解围,只是脚步不停地向外走去。
这死太监到底什么意思到底准不准备帮她
魏恕走下了台阶,站在她的面前,低声道:“妃,孤有些饿了,你吩咐小厨房做些宵夜,待会儿给孤送来。”
阮宁依旧含着胸抽抽巴巴地站着,生怕被他看出破绽,只敢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魏恕有些不满意她的态度,然而在场的人太多,他也没法多说,只道:“去,孤等着。”
阮宁拔腿就走。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魏恕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轻薄的衣服下面不太寻常的曲线,腾一下,再次被唤醒,而且瞬间达到了不可忍耐的境地,恨不得立刻压住她,尽数在她身上释放。
等魏恕从短暂的失态中回过神来,阮宁已经走远了,看着她曼妙的背影,魏恕暗自握紧了拳。今夜,就是今夜,一定要拥有她
两个太医守在皇帝的病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随时观察着皇帝的动静,乾清宫掌事太监端着药,一匙一匙耐心地向皇帝紧闭的嘴唇里送,但是深褐色的药汁大部分都漏出来了,皇帝根本没能咽下,掌事太监惶恐地寻找着魏恕,却发现他比他还焦躁,正在偏殿里走来走去。
魏恕还在回味刚刚阮宁转身的一刹那跳跃的曲线。虽然看不清楚,但为一个风月场中的老手,他知道那是什么。隔着衣物仅凭想象就让人,一旦亲手触碰到岂不是这个妖精,居然这么勾引他
魏恕低低地呻啊吟了一声,觉得那里肿胀的快要炸了,恨不得立刻把人弄到手做出点事。
然而今夜实在不是个好时机,有太医在,顾连章又安查了一些他不太熟悉的宫女太监在殿外值守,即便在偏殿里也无法随心所欲。
该死的顾连章,等他登上大位,头一个就要砍掉他的脑袋
魏恕突然听见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来了他惊喜地转身,却发现来人是秦织,她带着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殿下,妾给你准备了一些宵夜。”
魏恕满心欲念顿时堵在了下腹,他带着几分不耐烦说道:“孤已经命妃准备了膳食,你拿回去。”
秦织心里暗自鄙夷,但脸上仍旧是一副温柔的神色,轻声说:“刚刚出门的时候,妾发现晋王盯着妃看了好久。”
魏恕冷笑一声,飞快地说道:“看也白看。”
那样的尤物,他那个好色的弟弟怎么可能忽略,不过他会让这些觊觎她的人都看清楚,最终只有他能品尝她的滋味。
秦织见他没有领会,于是把话说的更加直白:“妾曾经听过一个传闻,说是前朝曾经有皇子与母妃私通,最后双双被处死。”
魏恕心中一动,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淡淡说道:“既说了是传闻,那就做不得准。”
只要皇帝不醒,他稳稳是新皇,到时候想让晋王怎么死都行,何必用这种名头自污那个女人是他留给自己享用的,只能由他染指,绝对不能跟别的男人传出那种议论,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秦织垂下了眼帘,将目中的不快轻轻抹掉,柔声说:“还是殿下见识高明,妾见识短,幸得殿下指点。殿下,夜凉风寒,殿下虽然一片孝心侍候父皇,但也要为百姓为社稷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能太过劳累了,这天下万民、这满朝文武都还等着殿下拿主意呢。”
后面一句话成功地让魏恕消去了不快,他微微点头,带着一丝笑说道:“孤都晓得,太子妃辛苦了,也早些歇息。”
秦织走后,魏恕继续在偏殿来回打转,被拖延得太久没得到满足,简直成了一块心病,假如先前他有五分想得到阮宁,那么现在足有九分。
人多嘴杂,怎么能避开那么多耳目
魏恕背着手,快步在偏殿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两排书架中间有个狭小的空间从外面看不见,假如在这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把她按在架子上抬起腿
魏恕喘息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摸上厚重的书架,想象着两个人站立的位置,甚至不由自主地耸了腰。
他不断攀升的快感却突然人打断了,顾连章的亲信太监张敬在偏殿外回禀道:“殿下,小的奉命给殿下送宵夜。”
魏恕慢慢走出来,阴沉地说:“谁让你来的”
张敬低着头十分恭谨:“顾督主巡夜时看见妃娘娘带着宵夜往这里来,按宫规后妃不宜深夜与皇子相见,所以顾督主让妃回去,宵夜命小的带了过来。”
又是顾连章魏恕满腔浴火瞬间变得冰冷,这个阉人,每次都来坏他的好事,若是他登了大位,一定将他手脚砍断做成人彘,让他眼睁睁地在坛子里看他如何占有妃
魏恕强压着怒火,咬着牙说:“退下”
张敬倒退着走了,魏恕愤怒到了极点却又不能发,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僻静的房间里,顾连章的手指轻轻点在阮宁颈窝上,慢慢向下停在了正中:“刚刚我又帮你躲过了一劫,怎么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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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厂公与太后
阮宁没接茬,从乾清宫脱身后她还没来得及穿好抹胸,就被顾连章带走了,此刻他修长的手指按住的地方,正是没有遮挡的所在,让她又尴尬又难受。
这个死太监,祸根都没了,还这么不安分。
阮宁腹诽着,轻轻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再乱动,又用小指在他手心轻轻挠着:“督主,太子贼心不死,总是麻烦督主给我解围也不是办法,督主能不能帮我想个法子,一劳永逸好不好”
她真的是受够魏恕了,每次都是同样的借口同样的手段,每次都要对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皇帝,她觉得自己都有心理阴影了,一看见魏恕不由自主就想起皇帝,鼻端甚至能闻到皇帝身上那种不新鲜的死亡气息。
既然顾连章肯跟她交易,就哄着他早点把魏恕解决了,管它什么骑驴找马,这个驴太变态,不骑了。
她纤巧的小指轻轻挠着,弄得顾连章手上、背上甚至心上都有些发痒,他的手指从她胸前挪开,寻到她娇嫩软滑的嘴唇,轻轻地点在了下唇上。
他走近了一步,深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漫不经心地问:“法子是有,但要看你值不值这个价。”
有法子阮宁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而他的手指却趁机滑进去一点,指尖描摹着玫瑰花瓣一样的唇形,感受着她无与伦比的触感,那点痒痒的感觉迅速扩散到了全身。
阮宁的脸颊渐渐热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地微微侧了脸尽力不去看他,却也不敢拒绝他这种行为。她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一个太监而已,看都看了,摸摸怕什么。
顾连章却不满足仅仅是摸摸,他的指尖又滑进去一些,垂下眼帘对着她樱红色的唇,声音冷清:“妃既然要用自己跟我交换,就该热情些,这样死板毫无情趣,男人是不会有兴趣的。”
怎么可能没兴趣,只是不满意她的冷淡,想让她主动迎合,想让她像第一次那样充满生涩又诱惑地对他说,督主救我。
阮宁犹豫了一下,这个死太监身体不行,要求还挺多。她左思右想,试探着含住了他的手指,抬了眼有些委屈地看他。
心里更痒了,顾连章的眼里闪过一丝暗芒,嘴上却说:“妃这副模样,倒像是我在强迫你。”
他的手指却不像他的言语这么冷淡,而是主动找到了娇嫩的舌尖,轻轻的搅动着,眼睛专注地观察她的反应。
阮宁被迫与他纠缠,她的脸红了,这感觉像是在用手指接吻,好色情啊
她感到羞耻,坚持着不肯回应,心底却一点点燥热起来,他却突然撤回了手指,淡淡地说:“看来妃并没有多少诚意跟我交换。”
“我没有”阮宁生怕他反悔,连忙说道,“我无依无靠,只能求着督主救我,怎么会没有诚意呢。”
顾连章没说话,却慢慢地抬起那根食指放在自己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阮宁低呼一声,这个变态
但她显然低估了他的变态程度,顾连章很快又把那根手指送到了她的唇边,湿湿的,比他平时的冰冷多了一丝温度:“真的”
“真的。”
阮宁说完,一横心用唇包住了手指,闭上眼睛,模仿着他刚刚的动,用舌尖轻轻舔舐。
既然有求于他,只好把戏做足,反正是个死太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就当是慰问老弱病残好了。
顾连章还在看她,她的脸颊比最艳的胭脂还红,她起初有些不情愿,动生涩又生硬,但是慢慢的,她开始投入,唇边发出了无意识的呢喃,这声音比任何声音都美妙,迅速唤醒了他身体最深处蛰伏的欲念,顾连章触电般猛地抽回了手指,飞快地说:“够了,我信你”
阮宁睁开了眼睛,她的呼吸很不均匀,眼睛里带着迷茫:“督主”
顾连章压制着心里的异样,尽可能冷淡地说:“想摆脱魏恕有几个法子,最简单的是死遁,妃会死于某次意外,而你出宫逍遥,不过,从今后你必须隐姓埋名,不见天日。”
他可以在宫外安置她,金屋藏娇,等哪天她让他厌烦了,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阮宁不喜欢这个法子,这和魏恕对原主的做法没有区别,甚至还不如魏恕的法子。皇帝很快就会死掉,到那时魏恕的变态嗜好就不存在了,而他好歹是个男人,又是帝王,总比个太监强
“有没有别的法子”她大着胆子问。
要是他说没有,她就投奔魏恕去。
顾连章敏锐地觉察到了她在掂量,忽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妃想必听说过顾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名声若是你中途反悔,别怪顾某翻脸无情。”
对她其实已经一再让步,否则她早就死无全尸。
有些疼,但是他说话的语气更可怕,阮宁立刻就怂了,但随即意识到在这件事上绝不能怂,哪怕现在惹恼了他被弄死呢,也比忍气吞声随他摆布最后还是受不了惹恼他被弄死强。
她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尽量声音平稳地说:“既然是做交易,总要双方给出的筹码相当才有交易的价值,你这个法子太子也能办到,我凭什么要跟你交易”
顾连章松开了手,感觉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她舍弃魏恕而选他是因为跟魏恕有悖伦常,她有廉耻心所以不愿意做魏恕的女人,但从这句话看来她仅仅是因为不喜欢跟着魏恕就得隐姓埋名。这个女人的底线比他想象的还要低得多,意外地竟成了另一种吸引力,毕竟他也一直在努力消除自己剩余的廉耻心。
没有廉耻的人通常能活得更好。顾连章在复杂的心情驱使下,突然决定给她一个更好的机会:“别的法子么,或者我可以把你捧到一个连太子都无法觊觎的位置,比如,皇后之位。”
魏恕和晋王都不是好的合对象,那就需要另选一个皇子来继承皇位,放眼看去,剩余的皇子母系都很弱,如果此时扶持一个皇后出来,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收养那个皇子,一举数得。
况且,若是她有了皇后的身份,既能让魏恕无法公然纠缠她,又能让他能光明正大地见她。
皇后像她这种既没有家世又没有得到皇帝宠幸的也能当皇后阮宁眼睛一亮,跟着又怀疑起来:“我能当皇后”
“我说能,就能。”
顾连章抬眉,“这个筹码你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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