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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将殿内的一切看得明白,他沉默地向魏恕行了一礼,跟着看向阮宁。
阮宁在片刻的疑惑后突然明白了,她对他做着口型,无声地说:“我答应你。”
顾连章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在阮宁以为他没看懂的时候,顾连章突然对魏恕说:“殿下时常要在乾清宫侍疾,妃年轻,不宜与殿下独处,臣已告知内宫署,从此后免去妃侍疾之责。”
魏恕没能维持住温雅的表情,他带着几分恨意说道:“顾公公,你不问过孤便擅自安排,这是什么道理”
“内宫署诸事一向都是臣在安排布置,并没有向太子请示的先例。”
顾连章轻描淡写地说。
不等魏恕再说,他已经转身向外,道:“臣告退。”
阮宁怔了下,正在不知所措,又听他说:“妃,你也退下。”
阮宁连忙快走几步跟上他,走到殿外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却听见顾连章声音极低地说:“回去等我。”
身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却是魏恕气恼之下摔了瓷盅,汁水淋淋漓漓洒了一地,几个宫女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大气儿也不敢出。
阮宁满心忐忑地回到了翊坤宫,秀心见到她时很是惊讶,说道:“娘娘回来的好早。”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待着。”
阮宁吩咐道。
顾连章既然让她等着,肯定是要过来,阮宁有些心慌,难道真要脱光衣服给他看
刚刚被魏恕逼得没法子,所以才下定了决心,只是魏恕带来的危险一旦消去,她又开始犹豫。
蜡烛噼啪一声爆了个双花,阮宁拿起烛剪正要过去剪烛,突然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晃了晃,转头看时,顾连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屋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阮宁冷不防,吓得叫了一声,后半截声音还没来得及出口,顾连章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圈住她的腰一跃而起,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阮宁被他揽着,晕头转向地在月亮底下飞奔,顾连章果然像资料里说的那样武功深不可测,一路上阮宁看见了巡夜的太监,也看见了值守的禁卫军,但是顾连章身法太快太精妙,她能看见他们,他们却只是觉得有什么从眼前晃过而已。
很快来到了一处偏僻幽静的院子,顾连章从墙外跃进去,直接带她到了居中的一进,推门而入。屋里几乎没有任何装饰,都只是日常用品,但是质地和样式看起来都价值不菲,阮宁看见衣架上搭着一件太监的深紫色衣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顾连章在宫中的住处。
顾连章放下了她,淡淡说道:“脱。”
阮宁:
非要这么直接吗我难道不要面子的
她有些别扭,于是站着没动,顾连章的眼皮抬了一下,问道:“反悔了好,那我送你回乾清宫。”
阮宁立刻认怂,比起魏恕那种怪异的性氨好来说,脱衣服显然只是小菜一碟。她努力做着心理建设,谄媚地笑着看向顾连章,柔声说:“督主,可不可以不那么急,让我缓一缓”
顾连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此刻仍旧是一副死人脸,淡淡说道:“可以。”
阮宁松了一口气,正在盘算接下来怎么办,腰上却是一紧,顾连章揽着她,转眼间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比他的卧室大了两倍不止,中间用白为砖,砌了一个浅池,水色微白,雾气缭绕,看起来像是个温泉池。
“脱。”
顾连章在池边的竹椅上坐下,声音清冷。
阮宁把心一横,怕什么,一个不能人事的太监而已她背转身不看他,带着壮烈牺牲的心态迅速脱掉了上襦和长裙,手指伸向中衣的鎏金纽扣时,却又犹豫起来。
就算是太监,那也是个陌生男人,还是很别扭啊。
只是顾连章现在并不准备给她反悔的机会,他起身来到她面前,冰凉的手指灵活地移动着,很快解开了中衣,脱下了纱裤,只剩下抹胸和底裤时,阮宁开始害怕,她双手抱在胸前,低声哀求说:“顾督主,能看的你也都看到了,就这样行不行”
顾连章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贪恋。她已经脱去了大半的衣服,肤色比雪还白,粉白中又透着若有若无的娇红,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怜爱。
顾连章低头吻住了她圆润的肩,冰凉的薄唇四下流连,很快来到锁骨,跟着用牙齿咬开了抹胸银红色的衣带。
薄薄的抹胸飘落在地上,阮宁不知所措,他的唇仍旧在游弋,不久之后,底裤也飘落在地。
阮宁慌得不知道应该去捂哪里。
顾连章抱起她,轻轻地放进了池中,他侧身坐在池边,掬起一汪水撩在她身上,水珠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跳跃着从滑腻的肌肤上纷纷跌落,没有留下一丝水痕。
顾连章的手慢慢地从上而下,一点点细细地摩挲下来,阮宁蜷成一团窝在温暖的池水中,心内却一阵阵泛起冷意,甚至开始颤抖。他的抚摸不像是因为爱欲,更像是在屠夫在检验货物,她很怕下一刻他就拔出刀斧,要了她的命。
这一身肌肤欺霜赛雪,没有一点疤痕,也没有多余的毛发,看着赏心悦目,摸的时候让人沉溺流连,果然是一身上好的皮肉,堪称天下无双。
顾连章的眸色越来越深,现在他,还真有点不舍得让她死。
死人的肌肤再怎么养护,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活色生香。
“很好。”
他素来清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悸动,低声说道。
阮宁比之前更紧张了,很好是什么意思,他会救她但他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看看她的身子,那他想要什么她忍不住问道:“督主还需要我做什么”
顾连章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掂量。保她,那就要跟魏恕、跟晋王和德妃为敌,除了她的一身好皮肉,他得不到任何好处。况且,他这样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若是轻轻松松放过她,未免让那些死在他报复之下的人有些不值。
但是不救她,又怎么舍得下这身肌肤
许久,他淡淡地说道:“你能给我什么”
阮宁有些语塞,据她所知,原主除了美貌之外并没有任何特长,原主的家庭也只是普通的小官宦,根本不在顾连章眼中,所以,除了她自己,她没任何可以用来交换的。
但是,这么美貌又自带玛丽苏属性,应该算是个好筹码
她咬咬牙,直直地看向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自己。”
顾连章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唇,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说道:“下次再用自己做交换时最好风情些,别弄得像要赴死一样。”
阮宁吃了一惊,冰库居然还会调戏女人天她张口结舌,半天才喃喃地说:“我知道了。”
顾连章的笑意消失了,这个女人有时候看起来挺精明,有时候却笨拙的令人发指,是装的还是真的他向她勾勾手,低声道:“过来。”
阮宁犹豫着向前蹭了一步,恰在此时,紧闭的门扉被人敲响,跟着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说道:“督主,陛下醒了”
者有话要说:厂公撩骚
第83章厂公与太后
乾清宫的掌事太监第一个发现皇帝睁开了眼睛,他惊喜地叫了一声“陛下”后立刻又叫:“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陛下醒了”
魏恕大吃一惊,怎么会醒他三步并做两步走来,正好对上皇帝浑浊无神的目光,皇帝看见是他,努力摇了摇头,嘴唇抖了几下似乎想说话,但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魏恕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叫道:“传太医”
太医还没到时,顾连章来了,跟着是晋王和德妃,最后来的是太子妃秦织,宫内位份稍微高些的妃嫔跟在她后面,但她们没资格进殿内,全部守在门外等着消息。
晋王脸上的喜色简直遮掩不住,这是皇帝突然病倒后第一次睁眼,他飞扑过去抱住了皇帝,趴在他胸前大声喊道:“父皇,父皇你快醒醒啊”
太医被两个太监架着冲进了门,一看见这幅情形连忙说道:“晋王殿下,陛下身体虚弱,不适宜摇晃,也不能重压呀。”
晋王连忙抬起身子,迎眼就看见魏恕阴沉的目光,他不甘心地让到边上,把位置空出来给太医诊脉,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原本以为皇帝不会醒了,但是既然老天垂怜,那就一定要抓住机会让皇帝醒过来,哪怕只醒过来说完那最关键的一句话也行,只需要说一句话:传位于晋王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太医,太医心中也怕的厉害,以至于诊脉的手指头都有些哆哆嗦嗦的,他努力听了一会儿,又向皇帝脸上看了一阵子,低声问道:“陛下,能听见微臣说话吗”
皇帝昏黄的眼珠子转了转,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但还是说不出话来。
“太医,一定要让陛下清醒,早些开口说话”晋王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抢着说道。
太医抖了一下,看向了魏恕。
魏恕冷冷地说:“太医,尽你所能,医治好陛下。”
太医退在边上,低声说道:“太子殿下,陛下的脉象虚弱无力,而且十分紊乱,微臣听其胸肺之间有浊音,应是痰热郁积,上行于脑,以至于昏迷不醒,臣先用些化痰祛热的方剂,到时再观后效。”
“有几分把握”晋王又抢着问了一句。
魏恕冷笑一声,道:“二弟,事事你都要插一脚,要不然就请你来替父皇诊治”
晋王没说话,德妃愤愤不平地开口说道:“太子,晋王关心陛下的病情,难道也有错吗”
魏恕谢了她一眼,根本不屑于搭理,这个愚蠢的老女人,还以为是皇帝好好的时候到时候让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此时,皇帝的眼睛又闭上了,太医连忙重新诊脉,半天才无奈地摇着头说:“浊气太重,痰湿厉害,微臣先开个方子煎药,陛下喝了以后或者能有好转。”
晋王的情绪从极度兴奋中再次跌落到谷底,他强打起精神,向魏恕说道:“殿下,今晚让臣弟侍疾。”
这些天魏恕总有各种理由阻止他侍疾,他怀疑魏恕也是防着他拿到皇帝改立太子的圣旨,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守住皇帝,等皇帝再清醒过来就让他写下传位圣旨,哪怕没有圣旨有个口谕也行,只要有人见证,这事就算成了。
魏恕还是像从前那样拒绝了:“不必,有孤守着就行。”
晋王不甘心地说道:“这些天都是殿下侍疾,委实辛苦,臣弟愿为殿下分忧。”
他一边说一边看德妃,示意她也开口,德妃立刻附和说道:“同是陛下的儿子,太子也要给兄弟们一个尽孝的机会才是,晋王想尽尽孝心,太子也不能总拦着”
晋王又看向顾连章,下午他派心腹向顾连章透露了想要约时间谈谈的心思,但顾连章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如果现在顾连章表态,他就知道顾连章准备向着哪头了。
但顾连章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重新昏睡过去的皇帝,晋王拿不准他是在帮魏恕,还是准备置身事外。
顾连章在观察。从前魏恕都是以儒雅的储君风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即便晋王仗着皇帝的宠爱对他不逊,他也总是一笑置之,但是现在,皇帝的病倒,唾手可得的大位已经让魏恕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厌烦,面对晋王和德妃,他的态度十分冷淡甚至有些强硬,他已经不想在他们面前演戏了。
魏恕怎么确定皇帝不会醒过来呢想到刚刚进门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多是惊讶,顾连章有些怀疑皇帝的突然病倒与他脱不开关系。但皇帝的饮食起居一向是他亲自安排的,魏恕有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手吗
他与魏恕一向面和心不和,不出意料的话,如果魏恕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拿下他,他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但晋王也不是一个好的合伙伴。
晋王胆子小,德妃沉不住气,这两个人都不是成事的材料,更何况,晋王想用阮宁和魏恕的私情为扳倒太子的把柄,那样的话,阮宁必死无疑。
他刚刚在她举世无双的妙处,还不准备让她死。
而且,魏恕和晋王岁数都大了,都有自己的主张,都不信任他,他们中任何一个人登基,对他都没有好处。
让他们斗,他只等着给斗赢的一方致命一击。
最终晋王仍旧没能留下来侍疾,魏恕命他明日白天过来,晋王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皇帝今晚刚醒过一次,再醒的可能性不大,等服了药后,说不定明天白天他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皇帝清醒,那个时间更好。
德妃愤愤不平地扯着他向外走,殿外的阶下站着一群女人,都是皇帝的后妃们,晋王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站在最后边的那个吸引住了。
她穿得很简单,在周围的珠光宝气中显得很清淡,她的姿态也有些瑟缩,似乎不愿意被人发现,但她那张脸那幅身段,即便拼命遮掩也是风流二字。
晋王瞬间反应过来她是谁了,妃阮宁,名不虚传的京城第一美人,只有她是刚进宫,他还没见过。
怪不得太子跟她纠缠不清,怪不得皇帝只是看了画图就宣她入宫还直接封妃,这样的尤物,天生就该是帝王的掌心宠。
晋王心中对那天下至尊的位置又多了几分渴念,只要得到那个位置,他就能得到她
秦织跟在德妃身后,目光在晋王和阮宁身上打了一转,跟着低下头,轻声向德妃说:“德妃娘娘,那个穿黄衣的就是新入宫的妃”
因为魏恕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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