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他,只消他冷冷一瞥,她就不由自主地颤抖,乖乖的缩去一边。她并没有讨好她,大概是因为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等她知道了,未必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绞尽脑汁往他床上爬。
赭袍男的脸色更加阴沉。不,阮宁只怕会比那些女人做的更过分,那日她敢当众露出赤脚被许多男人看,又被王孟甫抱着上了车,今日被他搂抱了也并未露出害羞惭愧的神情,若论起毫无廉耻心这点,她堪称其中之最。赭袍男微微闭目,脸上掠过一丝狠厉,且留她几日,起码她长着一双举世无双的美足。
早晨阮宁刚刚醒来,门外已经响起了陈武的声音:“饭在外面,自己拿。”
跟着听见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阮宁一骨碌爬起来,胡乱把衣服一披,噌一下跳下了床,门外的陈武立刻听见哎哟一声,跟着扑通一声响,他本能地想推门查看是什么情况,手伸出去了才想起她这会儿很有可能衣冠不整,于是忙又缩了回来,默默地退到边上守着。
许久,门才被打开了,阮宁披散着及腰的长发,双手掩着衣襟,单脚跳着蹦了出来,她一张绝美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樱桃般的小嘴也嘟着,似乎很是生气的模样。
连生气都美成这样啊怪不得她那样顶撞大人,大人也忍了,而且从来不许女人近身的大人居然抱了她这念头从陈武脑中一闪而逝,他似是被自己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心想,美又如何,还不是蛇蝎心肠
阮宁左右张望着,很快发现了陈武,于是她气鼓鼓地一指陈武,道:“你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我扭了脚,还摔了一跤,我要看医生”
“大人自有安排。”
陈武头一次觉到了局促,连忙别开脸不去看她。
阮宁却不依不饶地跳着到了他跟前,大声说:“我要看医生,我扭脚了”
“陈武,去拿药油。”
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却是赭袍男回来了,他站在七八步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阮宁光裸的双脚,面如寒霜。
跟随他多年的陈武立刻感受到了他澎湃的怒气,连话也不敢回,立刻快步走开。
阮宁又感觉到那种寒意入骨的恐惧,她不由自主地把衣服裹得更紧些,讪讪地退进了屋内,然而即使隔着一堵墙,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如腐骨之毒般死死盯着她的脚。
阮宁心想,他一直看脚,难道是脚上沾了泥刚刚下床时一脚踩在了昨天撤下来的木条上,非但扭了脚,而且还摔了一跤,简直狼狈到了极点,都是这两个不懂怜香惜的家伙害的。
她坐回椅子,把脚抬起来放在膝盖上仔细看了半天,除了左脚底有几粒灰尘之外,两只脚都干净漂亮的像日本娃娃一样,简直是完美的艺术品,她正要放下脚,一个琉璃小瓶直直地扔到了她怀里,赭袍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口,虽然一言不发,那股威压却立刻让整间屋子都像冰窖一般。
阮宁忍不住又往椅子里缩了缩,蜷成一团尽量不去看他,然后打开琉璃瓶,倒出一点药油在扭伤的左脚踝上揉搓了起来。
少女的肌肤白腻得如羊脂一般,细细的脚踝用两根手指就能圈住,看上去就像一支纤弱的蒲苇,又白又滑又软。阮宁的手心摩挲着脚踝光滑的皮肤,感受着难以言喻的美妙手感,心中不禁想到,这双完美的脚要是放在现代肯定能去做脚模,可是在古代却连露都不能露出来。
糟糕,不能露脚,她怎么又忘了
阮宁立刻用裙摆把的双脚盖住,跟着背转身试图挡住赭袍男冷厉的目光,但是已经晚了,赭袍男大步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定定站住,目光又看向她被裙摆遮盖住的双足。
隔着纱裙,少女娇嫩的赤足若隐若现,脚趾小而圆,脚掌娇而嫩,柔腻的脚背上蒙着裙摆,不知是纱的颜色还是皮肤本身的颜色,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撩人欲醉。赭袍男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躁动的厉害,有一刹那他极想跪伏在地向她虔诚膜拜,身体在蠢蠢欲动,心里的愤怒却也累积到了极点。
阮宁很害怕,这种恐惧入骨的感觉即便是昨天被王孟甫压倒在床上时也没有过,面前的男人只是站着,却让她有了一种无所遁形的惊恐。她努力又向后缩了缩,咬着嘴唇一点点挪到另一边不去面对他,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他冰冷的声音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勾引男人吗”
脚踝上猛地一紧,却是被他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者有话要说:感谢读者“sono”灌溉营养液,至于亲对系统的怨念,我们统统也是个病娇嘛,嘿嘿
第9章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男人的手灼热无比,烫得阮宁一个机灵,她颤抖着想把脚抽出来,对方却攥得更紧,脚踝上已经出现了泛白的指印,阮宁抽着气叫了声疼
“疼”男人的眼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手却又攥紧了几分,滑嫩的触感让他越发焦躁饥渴,伴随着触觉和渴望的苏醒,他心头的厌恶却愈加深刻,“你动辄对男人投怀送抱,赤着双足衣冠不整的,难道不是想勾引男人疼爱你你怎么会知道疼”
阮宁惊诧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羞恼与愤怒交杂的感觉,这人有病他在生气什么,又在厌恶什么他对她动手动脚,反过来还骂她不尊重
她使劲挣了几下,依旧没能挣脱他的禁锢,他攥得那么紧,疼得她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她依旧很怕他,但是愤怒的情绪也在迅速累积,把她绑到这里的是他,握住她的脚不放的也是他,从头到尾她都毫无选择权,被迫接受,他反而觉得她在勾引他
男人见她红了眼圈,晶莹剔透的泪珠窝在大大的眼睛里,却又倔强地抿紧了嘴唇不肯服软,更不肯让一滴眼泪掉下来,这幅又弱又犟的模样让他心头突地一跳,他恍然想起,已经十几年不曾与任何女人这般亲近过了,不,即使在十几年前,他也不曾与哪个女人这般亲近过
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他竟然一直攥着她的脚不曾放开过,昨天只是短暂的一抱,他已经浑身紧绷,抗拒厌烦,此时他竟然与她肌肤相接那么久,却仍旧没有排斥她。
应该是这双脚太美了,让他心底那点不为人齿的癖好偷偷摸摸冒了头,暂时压倒了他对女人的厌恶。
沉寂已久的那处有些蠢蠢欲动,男人面色微热,谁能想到他竟被这个轻佻的女人勾起了失去已久的欲啊望
在羞耻感的微妙用下他稍稍放松了对她的禁锢,而她一旦觉察到他的松懈,立刻就拼命向后缩着,试图把脚缩回去,这又让男人恼怒起来,于是他猛地又攥紧了,冷冷地说:“怎么,这是在欲拒还迎”
阮宁很想骂人,但在最后关头却怂了,这男人自带的气场太强,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然而这种受辱的感觉却让她如鲠在喉,不做点什么她会气死的,于是她没再向后抽脚,而是突然发力向他踢了过去。
男人冷不防,竟然被她踢了个正着,只是柔嫩的足底踢在他手腕上并没有带来任何痛楚,反而更像是在挑逗。男人再次惊讶地发现自己对于她的大胆冒犯并不反感,他甚至还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脚,攥紧了一齐握在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伎俩”
门外的陈武已经躬身站了许久,此时忍不住偷偷向里面瞧了一眼,只见主人站着椅子跟前,双手紧紧抓着少女的双足高高抬起,整个人身子前倾,脸上的表情似是厌恶又似是沉溺,而那少女双手紧紧抓住椅子背,倔强地不肯被主人拽走,只是与强悍的主人相比,她的抵抗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此刻她纤柔的细腰被主人拽得与椅背形成了一个窄窄的夹角,她似乎不堪承受般地微微向后仰着头,然而从陈武的角度来看,这景象又与另外一种暧昧的景象十分接近
陈武突然一阵气血翻涌,心里似被猫挠了一般难过,他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向旁边挪了又挪,心想,这狠毒的女人还真是风骚。
阮宁又气又急,她整个人都被拽得向前弓着,以一种尴尬的姿态倾向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努力想要挣脱,然而越是挣扎就被抓得越紧,而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足以让她面红耳赤了
这人该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怎么如此变态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了那个久违的标准女声:“恭喜宿主,答对了。”
答对了阮宁愣了半天,这才气急败坏地问道:“你是说,他就是我要攻略的病娇”
“不然你以为呢”标准女声反问。
擦她还以为所谓病娇只是有些傲娇之类的别扭孩子,眼前这个男人可是个绑架犯、轻薄狂外加神经病,就她那点段数,不被折磨死就不错了,还敢去攻略他还不如直接穿进虐文里呢
“我申请退出。”
阮宁当机立断决定放弃。
标准女声停顿了片刻,冷冰冰地说:“奉劝宿主三思,以你目前的成绩,退出后等待你的将是先虐身后虐心花式虐完殉情而死的be文。”
阮宁:
好,还是留在这里试试,变态男起码长得不错,而且也不大可能虐到她的心,因为她根本没心。
“我跟你讲话,你居然走神”男人的一声低喝把阮宁的注意力重新带回现实,就见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用一种极其危险的语调说,“阮宁,你很有胆。”
无法退出游戏的沮丧让阮宁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猛地朝他用力一蹬,叫了起来:“我就是有胆,怎么了不服你咬我啊”
“咬”男人的脸色又是一冷,低声道:“你是在挑逗我”
“挑你个头啊”阮宁下死力气拼命朝他身上乱蹬,奈何原主实在是个弱不禁风的娇娇小姐,任凭她怎么折腾男人也只当做挠痒痒一样,脸上反而有种微妙的享受,阮宁气坏了,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着我不放你就不怕国法吗”
“国法”男人冷笑了一声,大手指下意识地在她再次蹬过来的玲珑足底上轻轻捻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柔滑触感让他又焦渴了几分,头一次的,他刻意向女人显示了自己的强大,“国法一年前刚刚被我修订过,我不记得有哪个条款可怕。”
他手上似带着火,被他触摸过的地方立刻燃起一股又酥又麻的怪异感觉,阮宁瞬间涨红了脸,再也骂不出口。
跟着心底却猛地一惊,他刚刚修订了国法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物,三十出头的年纪,自带的强大气场,原文中唯一对得上号的就是林阶。
她对头的亲爹,夏朝的首辅,王孟甫未来的岳父。
阮宁泪流满面,他的身份比他变态的性子更加可怕好不好,她刚把对头整了个半死,转眼就要攻略对头她爹,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林阶盯着她,她神色诡异,似惊吓,又似苦笑,又似心虚,这让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素来习惯了掌握全局,这种蒙在鼓里的感觉并不好,于是他抬眉,淡淡地说道:“你又在盘算什么”
“没,没什么。”
阮宁不敢再乱蹬了,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他的神色,轻声说,“林大人,你放开我好不好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要是被人看见了这副模样,实在对您的清誉有损啊”
林大人林阶沉吟起来,只刚刚那一句话她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不问世事的闺中女子,如何能有这般识见
他果然放开了她的脚,她一得自由,立刻跳下来整理了衣裙,远远地离开他站着,而他手中虽然空了,那滑腻的触感仍旧留在心上,令他回味不已。
林阶的目光投向阮宁光裸的双脚,白嫩嫩的脚踝上留着几个红红的指印,那是他在她身上烙下的印记,这个想法让他突然有了种见不得光的兴奋,他很想在她全身都留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看起来,他对她的兴趣并不止那双脚,更妙的是,他不像讨厌别的女人那样讨厌她。或许,她就是他一直寻找的那味药。
林阶当即做出了决定,留下她。
者有话要说:我是一个纯洁的扑街,以上情节都只为学术探讨
第10章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两天后,阮老爷和王氏被本地最大的官员府尹大人请到了府上,阮老爷虽然有钱,却也只是个半农半商的土财主,很少与衙门里的人打交道,此刻他十分局促地坐在客位上,紧张地问道:“大人突然召见草民,莫非是找到了小女的下落”
阮宁已经失踪了几天,阮老爷知道原委后把王孟甫痛打了一顿,又抽了王氏一个嘴巴,但是女儿却一直找不到,他日夜焦虑,这几日头发都白了几根。
府尹十分客气地说道:“阮员外不必担心,按照行程推算,令爱此刻应该在进京的途中。”
“什么宁宁进京了为什么”蔫了许久的王氏立刻跳了起来,“她还要在家成亲呢,怎么突然走了”
府尹笑了笑,道:“只怕一时半会儿不能成亲了,二位,令爱德才兼备,已经备选宫中女官,跟随上使进京了。”
阮老爷一头雾水,想不明白女儿当日怎么脱险,又是怎么备选的女官,谁带她上京,但是府尹全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图,阮老爷也只能把满肚子疑问都咽回去。王氏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满心想着女儿走了,侄儿可怎么办
浩浩荡荡的人马簇拥着几辆华丽的车轿向驿站的方向走去,最前面的是一队朱衣的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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