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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忽地上前两步照着她脖子上也是一下,阮宁眼前一黑,晕厥之前只来得及想,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剧情,你们一个二个能不能怜香惜点啊

阮宁的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黑衣人一沉肩,正好将她扛在肩头,又顺手将袍子搭在她身上,他迈步要走,想了想却又回去把堂屋的门栓插上,这才打开后窗一跃而出。

阳光正好,王氏美滋滋地坐在院子里,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昨天她探了探丈夫的口风,丈夫还是不肯把女儿嫁给王孟甫,王氏觉得,她必须帮侄儿一把要是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生米做成熟饭,阮老爷就算反对又有什么用

她越想越觉得是个好主意,当即让亲信给王孟甫送信定下了计划,今天又亲自骗阮宁过来,此刻她满心欢喜地想,也不知道那两个成事了没有要是侄儿争点气弄出个孩子来,看那个姓阮的老货敢不把女儿快快嫁过来

她又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院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于是悄悄凑到窗子底下,耳朵贴着窗纸听了半天,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难道已经成了事睡着了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侄儿这身体不大行啊。王氏嘀咕着,跟着捅破窗纸凑上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侄子仰八叉躺在地上,女儿却不见了

者有话要说:要不要猜猜系统为毛在关键时刻没有出现

第7章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阮宁悠悠地睁开眼,当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色衣襟,再往下是黑裤黑鞋,连露出来的布袜都是黑的。她恍惚地想,这人肯定特别不喜欢洗衣服,跟着才想起自己刚刚被人打晕了,再往上一看,这从头到脚一身黑,正扛着自己大步流星往前走的不是那个冷眉冷眼的黑衣人又是谁

阮宁不由得挣扎起来,“别动”,黑衣人冷冰冰地说。

阮宁果然没敢再动,倒不是听话,而是因为她发现面前是一排排灰色的瓦片,左边是高高耸起的屋脊,原来黑衣人竟然选择大白天扛着她在屋顶上乱跑,她晕高了。

手心开始冒汗,呼吸也艰难起来,阮宁慌忙闭上眼睛,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了那个标准女声:“宿主,你还好吗”

“好个屁”阮宁险些没骂出声,“刚才叫了半天你去哪儿了”

“根据有关规定,晋江禁止描写脖子以下情节。”

标准女声慢悠悠地说,“所以刚才我暂时屏蔽了你。”

阮宁:

我有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黑衣人突然身子一晃,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失重感,阮宁落在了一个小小的院子,她刚刚睁开惊慌的眼睛,已经被黑衣人丢在地上,就见他指着左边的房间面无表情地说:“进去,等着。”

“壮士”阮宁纠结了半天,最终选了这个词来称呼他,“谢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家就在附近,能不能让我回家我爹会重谢你的。”

“不能。”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进去,等着,待会儿我家大人会来。”

“你家大人”阮宁一头雾水,“他是谁他来干吗为什么要我等”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一指房门:“进去,等着,别乱问。”

阮宁:

这位壮士兄该不会是系统在三次元的化身

“不是。”

标准女声突然插嘴。

阮宁:

不需要的时候你来的倒是挺快啊

房间不大,布置的却很精巧,装裱风雅的字画零星点缀着墙壁,古雅的瓷瓶里插着盛放的鲜花,上好的质香炉袅袅升烟,看起来主人应该既富且贵,很懂得生活情趣。只是阮宁刚一进门,黑衣人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几件女人衣服被从门缝里扔了进来,“穿”,黑衣人的声音依旧冰冷地命令道。

等阮宁把被王孟甫撕破的衣服换下后,才发现房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似乎是防备她逃跑。她怔了片刻,看着窗户边上太阳的影子一点一点慢慢往上移,突然有了一种人生如梦的感慨,该不会这时候她突然醒来,然后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她还在苦哈哈的码字

中午的时候黑衣人送来了饭菜,阮宁连忙说:“壮士,我能不能出去走走闷在屋里有些难受呢。”

“不能。”

黑衣人把食盒往桌上一搁,转身就走。

阮宁很是郁闷,他俩好像素不相识,那么他这种明显的敌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时阮宁还有点想留下来看看黑衣人的大人是谁,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从黑衣人对她的态度来看,她觉得这里很不安全,尤其是天很快就要黑了,一个单身女子被陌生人囚禁在陌生的环境里阮宁打了个冷战,还是逃

门反锁着,窗户只有一扇而且正对着院子,稍有些动静就能被发现,该怎么逃

太阳的影子看看移到了窗户的另一边,阮宁小心翼翼锁了窗户,插上门栓,蹑手蹑脚把桌子搬到床上,又把椅子搬到桌上,跟着撩起裙摆塞在汗巾子里,咬住筷子三下两下就爬到了椅子上。伸出胳膊一摸,手指头刚刚好能碰到屋顶的细木条,阮宁得意地一笑,虽然我只是一个扑街,但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是个泥瓦工啊

她瞅准木条排列比较松散的地方,捏紧筷子从木条的缝隙间开始挖,泥土噼里啪啦往下掉,阮宁一边躲闪,一边努力往两边扒拉木条,许久之后,终于有一块土被清理干净,阮宁扒开木条,屏住呼吸用筷子用力向上一顶,泥土上方的一片瓦被筷子顶了起来,眼前终于出现了方寸大小的一块天空,新鲜空气瞬间涌进了鼻端。

这就是自由的气息啊

阮宁很想应时应景地吟一句赞美自由的诗,奈何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但这句诗似乎指向一个必死的结果,她觉得意头有点丧,于是断然放弃了吟诗的想法。

她继续努力挖土,又顶走了三片瓦,头顶的洞扩展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然后是两个巴掌大小。支撑泥土的木条上面都已经空了,阮宁很顺利的把几根碍事的木条也拽了出来。

床上一片狼藉,到处是木条和泥土,然而阮宁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她随手扔掉筷子,欢天喜地地踮起脚尖往洞里一钻

卡,住,了

咣的一声,门被撞开了,黑衣人当先推开门,跟着躬身退到一边,一个银红长衫的男人随即出现在门口,他定睛向门内一看,面上掠过一丝诧异中混合着生气,生气中又有一丝忍笑的复杂表情。

但见床上居高站着的美人身材窈窕,浅色上襦完美包裹着胸前的蜿蜒起伏,色的留仙裙本应该飘然若仙,此时却被撩起来掖在汗巾里,露出里面穿着的银红撒花裤子,越发显得一双笔直纤长,顺着完美的腿部曲线向下看,又见一双娇小的绯红色绣鞋包着两只尖尖翘翘的春笋,那足尖瘦的不盈一握,此刻正焦急地在椅子上轻轻点着,似乎在无声地呼唤男人的救赎。

美人的露出来的半边粉面也十分完美,肤色白腻,下巴尖尖,嫣红的小嘴如樱桃一颗,饱满诱人,只是再往上看时,美人的臻首却卡在屋顶的洞里,只听得她娇弱的声音从缝隙里隐约传出来:“不好意思,能不能把我弄下来先”

黑衣人愣住了,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风吹就倒的娇弱美人竟然在屋顶上挖了一个大洞试图逃跑他立刻双膝跪地,低头说道:“大人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力,没看好阮姑娘。”

红袍男子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把她弄下来,回去后自去领十个板子。”

“是”黑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大声答道。

他长身站起,快步走到床前,跟着一跃而起,迅速在破洞边缘弹了几下,大块土灰扑簌簌落下,与此同时,阮宁惊叫一声,头顶猛地一松,整个人已经脱出了束缚,只是眼睛被灰土迷住了睁不开,脚下跟着一个踩空,摇晃着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黑衣人就在她身边,然而他不知在顾忌什么,非但没有及时接住阮宁,反而躲开了一些,他在犹豫中伸手拽住床上的被子扔在地上,似乎想用被子接住阮宁,然而他扔的位置偏了些,势必是不能接住的,眼看就要与坚硬的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阮宁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胳膊突然揽住了她,阮宁惊慌之余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服拼命往人怀里钻,那胳膊被她一带,不由自主地圈住了她的腰,不多不少,刚刚围住一圈,软温香顿时抱了个满怀,少女甘美的气息混杂着土灰的气息一股脑儿地往人鼻孔里钻。

两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阮宁正想爬起来,却觉得那人全身的肌肉突然都僵硬了,跟着他条件反射般的猛地将她推开,那力道奇大,阮宁趔趄着连连后退几步,脚下一软坐在了被子上,目光却正正地对上了那人的脸。

眉似墨染,鬓如刀裁,线条刚毅,五官立体,这不是悦来客栈外那个希腊雕塑脸的赭袍男吗

此刻他脸上的寒意比那日更深,薄唇紧抿,带着危险气息的狭长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他没有说话,阮宁却立刻感到了一股从头到脚的寒冷威压,于是她忙又向后挪了挪,低下头不敢再看。

许久,才听见赭袍男冰冷入骨的声音:“给她一把扫帚,让她把屋子弄干净。”

者有话要说:有没有人猜到系统不出现的原因哈哈哈哈哈哈

第8章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阮宁觉得,她穿的这个文绝壁是个无逻辑无常识的脑残文,试问哪个绝世美人会受到她这样的待遇呢先是被黑衣人嫌弃,现在被赭袍男逼着打扫卫生,这些人真的不懂怜香惜吗拜托,她可是绝世美女啊

床上和地上到处是土灰,阮宁胡乱扫了几下,越想越气闷,被人打昏了带过来也就罢了,凭什么还要打扫卫生别人穿书是征服帅哥征服世界,她穿书为什么就是征服扫帚不错,屋子是她弄脏的,但她也是被逼无奈,要不那两个毫无爱心的男人把她关起来不放,她至于挖洞逃跑,把地上弄脏吗

她气呼呼地把扫帚往地上一扔,拍着门喊了起来:“喂,有没有活人啊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门被打开了,赭袍男负手站在几步之外,面无表情地说:“打扫干净再说。”

“不扫”阮宁也来了气。

赭袍男面上纹丝不动,道:“那就不回。”

阮宁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嘴角一耷拉,捂住脸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你讲不讲理你们把我打晕了绑过来,难道还不让人逃吗你看看我为了挖土手指甲都弄劈了一个,我好不容易才留的长指甲,这么惨都是你们害的,我不扫,我就不扫”

赭袍男嘴角极轻微地抽搐了一下,转身快步向外走去,不多时黑衣人过来了,冷冰冰地说:“我家大人说了,如果你不扫干净的话今晚你就自己睡那张脏的床。”

阮宁气愤愤地抓起扫帚朝他扔了过去,你俩到底是不是男人,还能不能给绝世美人一点应有的待遇了

当天夜里阮宁躺在干干净的床上时,乐得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扫帚还扔在门外没人动,小巧的罗汉床周围仍旧撒满了土灰和木条,但是她从箱笼里找到了新的被褥,脏的已经被卷包扔在一边,她最讨厌扫地了,那两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休想逼她扫地

前院的正堂中依旧灯火通明,赭袍男坐在书桌前随意翻看着卷册,黑衣人恭敬侍立在旁,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王孟甫想对阮姑娘用强,属下不得已带走了阮姑娘。此刻阮家已经报了官,正在外面四处寻找阮姑娘的下落。”

“她打扫完了吗”赭袍男似乎并不在意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只淡淡问道。

“没有。”

黑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从没碰到过敢于当面顶撞大人的女子,心里有些忐忑,“她找到了新被褥,把旧的扔了。”

赭袍男目光一寒,黑衣人立刻低了头,许久才又听到卷册翻动的声音,黑衣人松了一口气,又听赭袍男问道:“你传信说找到了戴着香囊的年轻女子,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忙道:“属下没有见过香囊,只是看她戴的那个跟大人描述的很是相似,所以才自主张把她带走了,如今人已经送去城外的驿站,大人可以自行查验。”

“等我公事毕了再说。”

赭袍男合上卷册,淡淡道,“陈武,去把屋顶的洞盖上。”

黑衣人陈武连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赭袍男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一望,月亮正照的好,庭中银光遍地,似积水空明,廊外种着大丛大丛的兰花,微风轻拂,花香夹杂着泥土气味,满满地充溢着整个庭院。

赭袍男忽然想起下午时嗅到的那股夹杂土灰气味的少女体香,心头随即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他背在身后的手轻轻动了下,似在回味那短暂拥抱的怪异感觉,真奇怪,从前他嗅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就想呕吐,今天居然抱了她,更奇怪的是,这个短暂的拥抱并没有让他恶心,是因为她的香气里夹杂了土灰味儿,还是因为是她

想到那小巧轻软的绯红色绣鞋,那被鞋子包裹着的无瑕足,赭袍男隐约觉得身体的某些部位似乎有了苏醒的迹象。

但他的神色却始终冰冷。看来这个阮宁跟过去那些女人的路数都不一样,她好像并不怕他,因为她敢对着他撒泼,但她好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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