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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纵对这姐姐自是无所不从,道:“行,你说。”
欧韵吞吞吐吐地道:“你能帮纪芸阿姨和纪夏,恢复过来么?她们真的好可怜,我是女人,我知道那种痛苦有多可怕。如果有一天,我变成那样,我也会受不了的。”
王纵沉吟片刻,点头道:“行,我找天去给她们处理。”
欧韵大喜道:“谢谢!”
王纵失笑道:“姐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儿道歉一会谢谢,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欧韵颊上微红,低头不语。
到底要不要,把那事告诉他呢?
可看他的样子,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反而起到反效果?
手机铃声响起,王纵拿出手机看了看,道:“我接个电话。”
直接出了欧韵家,在外面走廊接通手机。
“上官竹已经全数吐露。”尹观仍是那么简单直接,“具体情况,我仍在整理,半个小时内,会将整理后的消息,发送过去。”
“好。”王纵挂断了电话,目露异色。
尹观将上官竹带走后,带回了炎京。
然后从国外一队龙潜行动组中,抽调了一名成员回来。
龙潜的组成,原本就是什么人都有。
个人战斗力,这只是基础,在这之上,每一名成员,都有独特的技能。
大体,可分为“攻、防、探、援”四个类别。
其中在“探”一类上,龙潜拥有世界顶尖的探查人员,除了极个别的人之外,没人可在他手上,隐藏住任何消息。
这次事关重大,王纵才特批将他调回,连夜对上官竹进行审讯。
事实证明,这决定确实有用。
上官竹说出了一切。
不到半小时,所有结果全部汇总整理,送到了王纵手机上。
他详细看完,反复研究了两遍,长吁一口气。
上官竹说出的东西很凌乱,像他被陷害的案子,就没有包括在内。
但是,却明确地说出了干爹欧震的血案!
而这还不是全部。
她前后说出了至少三四十件恶事,而这些无一例外,全部是云山宗让她做的。
云山宗内,有“明”“暗”两宗,明宗便是宗主为首,光明正大的宗门。
暗宗,则专门负责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只不过,无论明暗哪宗,均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让云山宗越来越强大!
而欧震一案的起因,正是因为他,看到了上官竹为首的暗宗弟子,暗杀陇阳一位大富豪。
暗杀的原因,却是商业纷争。
云山宗最近数十年,致力于在世间发展各种商业势力。
他们清楚明白,现在不同过去,若要强大,经济才是首要。
拓展的过程中,若有阻碍,如果没法并吞,便以各种手法,明杀暗害,必要铲除!
六年前,欧震偶然下,目睹了那次暗杀,被上官竹发觉。
这件事,令上官竹被上司处罚,最后为避免惹人疑窦,苦心设计了欧震杀人潜逃的冤案。
然后把欧震的尸体扔进深山,让整件事查无可查。
对这件事,上官竹吐露的东西到此为止,后续关于王纵的部分,便没有那么清晰。
但她却说出,后来确实有再次陷害欧震的家人。
只不过,她年纪已大,记忆衰退,对这个“家人”的名字,早就忘掉了。本来这也只是属于擦屁股而已,并不像欧震的事,令她印象深刻。
一切,水落石出。
整件事,皆是云山宗而为!
王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呆了一夜。
次日一早,出来后,他给尹观发去消息。
立刻寻找云山宗宗主云裳的下落,他要尽快见到她。
消息刚发出去,尹观立刻便回:“她就在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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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炎京内环。
内环东一段,有一所千年古寺叫安宁寺,是国家保护的文化单位。
寺庙本身已成旅游名景,每天都是游客络绎不绝。
但在寺庙后院,却是严禁任何外来人等进入的禁闭区域。
云裳一身白裙如雪,赤着足,坐在后院的一处木屋廊边,凝神看着前方的竹林。
玉容仍被面纱遮住,倒不是介意被人看,而是养成习惯,不戴反而不舒服。
王纵出现在院内时,立时被这幅“美人观竹图”惹得心弦一动,几乎不想打拢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但云裳却发现了他,美眸横移,落到他处:“不请自来,若非我打不过你,现在就会大打出手,让你明白私闯是多么要不得的事。”
王纵回过神来,走到她身前,道:“你在这里是客,这世上没有客人打主人的事。”
云裳微怔:“主人?”
王纵剑眉一扬:“安宁寺,现在是我的房产。它还能在这里,是因为我当初拦下了拆它的决议。只不过,平时这里我是交给玉焚大师主持事务。”
云裳蹙眉道:“但玉焚大师从没说过这里是私产。”
王纵笑了笑:“我不让他说,他怎会说?”
云裳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道:“不公平。凭什么炎京风景最好的两个地方,都是你的?炎山那里是,安宁寺这里也是。”
王纵不动声色地道:“你可以离开这里,天地间还有很多风景更好的地方。”
云裳眸中闪过一抹异色:“从我决心要杀你起,就再也离不开这里。在炎京,我受到了毕生最生的羞辱,那我将来杀你时,也一定要在这里,而且要在炎山上!”
王纵讶道:“你不会觉得,你能在这闹市之中,悟透武道吧?”
云裳淡淡地道:“古往今来,出过的几位武圣,其中有两位,就是在闹市之中突破至七等武境。既有前例,那就有希望。但你今天来这,不会是想和我探讨这个问题。”
王纵悠悠地道:“我找到上官竹了,活的。”
云裳一怔。
随即失声道:“什么!”
几分钟后,听完王纵说出的一切,云裳俏脸血色消失,怫然道:“她竟敢说出宗门之秘!”
王纵神色自若地道:“你为这生气毫无必要,因为任何人落进我手里,都会说出来,包括你在内。”
云裳脸色数变,终于道:“我无话可说,只能说,若她真活着,那我也是受骗者。”
上官竹“死”时,是二十年前。
那时云裳也只是个孩子,根本无从介入这事。
王纵冷然道:“贵宗先宗主,该清楚这事原委。我可以相信你是被骗,但她骗你的目的何在?”
上任宗主,亦即云裳的师父,已经过世。
按说,她该没有欺骗云裳的必要才对。
所以若从常理来说,云裳撒谎,才是更合理的推测方向。
但王纵却选择了相信她。
这令云裳也有点诧异,她蹙眉片刻,道:“我要见一见上官竹。”
王纵意味深长地道:“真有必要吗?”
云裳一时沉默。
的确,她并没有任何对上官竹的记忆,见了也难辨真伪。
半晌,她才道:“你的人,是否已经把云山宗包围?”
她对王纵现在多少也有了点了解,深知他行事果决,既得了个结果,那恐怕随后的行动,也已经安排妥当。
王纵凝视着她:“这也不该是你关心的问题。你该关心的是,如何找出把上官竹送到我手上的人。”
云裳一震,吃惊地道:“你是说,这事,是有人陷害云山宗?”
王纵冷然道:“是否是陷害,现在还很难说。我只能肯定,一定有人希望云山宗出事,但这不代表云山宗一定无辜。我现在给你的机会,你最好好好珍惜,否则,我宁可杀错,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云裳半晌作声不得。
在她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云山宗。
现在王纵竟肯给她机会,她怎可能错过?
好一会儿,她才道:“你想我怎样帮忙找出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