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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话十一·雪山怪语

《(滑头鬼之孙)成为孤魂野鬼的日子》转载请注明来源:三七书屋sanqishuwu.com

冰雪极寒,奇峰罗列。

放眼望去,这是一望无际的雪白,苍白的天穹仿若与雪山融为一体。

“呼——”那片掺夹着冰雪的寒风呼啸而过,此时的雪山如一头咆哮的野兽,只要稍不察觉就会被吞噬性命。而就在这般恶劣的天气,有一个身影却在雪山中行走着。

那是个姑娘,一个身着黑衣的姑娘。

她身着一身单薄的黑衣,束着一头黑色长发,腰间垂着小刀与一枚墨无波澜的黑色环,

她像是对周遭的风雪与寒冷毫无知觉,只是一个劲儿地行走着。

自上个夏季结束,墨无常便一路向西走,去四国走了一遭。

而在这段一个冬季最寒冷的日子里,旁人定是不愿去这呼啸雪山,可偏生墨无常要翻过它。

“说起来,你又是因为啥劳子缘故遭这一趟罪?”

玄魔从环中现出身影,经过两个季度的修炼他又稍微恢复了些实力,“呆在四国过冬也无妨,何必这时候回关东。”

墨无常抿了抿唇,道:“在四国一无所获,自然便回关东去。”

风刮得墨无常脸上生疼,黑色长发与睫毛上都结上了冰霜,饶是墨无常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忍不住慢下脚步仰头瞧了瞧那漫天落下的皑皑白雪,这雪山上可真冷啊。

积雪深厚,脚下湿滑,若是一不留心便容易原地摔个四脚八叉。墨无常赶了许久的路,只觉得饥寒交迫。而最糟的事也紧随而来,山上风雪越发劈头盖脸,她被困在雪山上找不到出路。

就在墨无常乱走之际,她突然看见了不远处有户人家。

走近那儿犹豫了半晌,墨无常还是抬手敲响了门。敲了还没两下,木门便“嘎吱”一声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农户打扮的妇人,她看着身上发上积雪的黑衣姑娘“啊呀”地叫了一声。

“哎哟,今天这鬼天气,怎的一个两个的都往这山上走哟。姑娘是来借宿的吧。”

妇人拉着黑衣姑娘进了屋,好心地拍了拍她身上的积雪,“唉,这屋子简陋,望姑娘别介意。”

屋内的柴火烧灼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脆响,墨无常一踏进小屋便觉得身上和暖了不少,她忙摇头道:“不介意的,大娘。”

她稍顿了顿,“大娘,其实不麻烦借宿了,我歇过这阵风雪便启程了。”

“哎,不麻烦。我住这半山腰上,经常会有些迷路的游人来这儿住宿的。”

妇人道:“炉边暖和,姑娘去那儿烤烤火吧。”

妇人此时留意到墨无常身上的单衣,眼神诧异,却也没有多问。

小屋里边悬挂在炉上的大锅正烧煮着什么,阵阵香气从缝隙中溢出。墨无常到炉边的时候,已有一个人坐在那儿烤火了,那人抬起头,红色的火光映在了他的脸上。

他见到墨无常后惊喜地“咦”了一声,“哟,真巧啊,在这儿遇见你了。”

他的语气熟稔,好像正朝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墨无常愣了愣,她望着那个坐在炉火旁冲她挥手的身影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一种莫名的触动从心口弥漫开去。她嗫喏地翕动了一下嘴角,“……妖怪君。”

奴良鲤伴一如初见地挂着一脸懒洋洋的笑容,他应景地穿着一身加厚和服,颈上围着圈毛茸茸的黑色绒毛,“嗯,是我哟,好久不见。”

墨无常点了点头,木这张脸在奴良鲤伴旁边坐下了。

农户的妇人走来时只听了半截对话,她惊奇道:“啊,原来两位是老相识啊。”

说来也奇,叫这两个又凑到一块儿了。

墨无常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现在更是带着一身雪山寒气,真不可谓是个新晋升的冰疙瘩。而她身边的奴良鲤伴就截然相反了,他面带笑容,看上去风流,也好搭话多了。

奴良鲤伴闭着一只眼,对妇人笑道:“啊,这是我的朋友。我已经有段时间不见她了,没成想就在这儿遇见了。”

听闻,妇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略带深意地问:“别怪我这乡下农妇言辞粗俗,我见这姑娘像是追着离家的夫君出来的,出门匆忙,连御寒的衣服都没带齐全。”

妇人这般说辞墨无常自是听见了,不过她既没搭话也为反驳,倒像是一副冻僵了的模样。

“瞧,这眉目含愁的样子。”

妇人一脸不忍地摇了摇头。

墨无常一脸面瘫状:“……”啥眉目含愁,她这分明是面无表情啊。

这时,奴良鲤伴突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被大娘你看出来了。那实不相瞒,这姑娘其实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未过门的夫人。只可惜鲤某人不过是一介游人,怎配得起她武门大小姐的身份,我们虽一开始私定终身,但我听了其父劝解不愿耽误她终身,便只好罢放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表情戚戚然,似是一派情深意重人间情种的样子。

“我……”这下墨无常不禁睁圆眼睛瞪着奴良鲤伴,可还未等她开口便又被他打断。

只听那自称“游人鲤先生”的奴良鲤伴继续胡扯着:“唉,我未成想大小姐对我情深意重,甘愿离开家门来寻我,也为成想她追我追到了这雪山,今日猛然再见,我却不知如何面对了。慌忙之下,只好以友人相称了。”

他端是黯然伤神地垂下了头,这边却又悄然冲一脸目瞪口呆的墨无常眨了眨眼。

墨无常不知何表情:“……”就是她再蠢也觉得这番说辞实在漏洞百出,更何况……哪有穿一身单衣的“大小姐”和一身厚实冬衣的“游人”啊!

墨无常实在不知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她也懒得知道,于是她继续一脸“眉目含愁”(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炉内跳跃的火焰,一言不发。

唉……师傅他老人家说的真对,这学问人做的事儿果然不是她能理解的。

妇人脸孔僵了僵,眸中反复闪烁着古怪,她勉强牵起一个笑,“原是如此啊,那两位既是这么巧地遇上了,还真是命中注定应在一起的命啊……”

墨无常默默偏了眸,唉,也不知是真信还是假信。

妇人继续和奴良鲤伴交谈着,时不时有些“祝福”,“百年好合”之类的话语窜入墨无常耳中。在奴良鲤伴胡扯,妇人跟着瞎胡扯中,墨无常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万人皆醉我独醒”的悲催感。而也就是这一来一回的过程中,屋外呼啸的风雪声渐渐消停了下来。

等这风雪停了,她便继续赶路吧,墨无常想着。至于奴良鲤伴的说法是否就此戳穿,咱“腰缠万贯出身名门却拥有胡搅蛮缠棒打鸳鸯渣爹的墨大小姐”还真没考虑过。

就在墨无常准备告辞的时候,奴良鲤伴突然一展长臂想将黑衣姑娘搂进怀里。此时墨无常充分展现出一个习武之人的警觉,硬生生没倒向这股力。

姑娘定定地望着妖怪君,摇曳的火光映入黑眸,倒确实煞是好看。

奴良鲤伴从这双某种念出了无奈地情绪与“你这是闹哪出”的问号。他心中摇头叹气,看来这姑娘还不知晓现在是什么情况吧。

——不过,也无妨。

某不良头领闹心一起,秉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道理,死皮赖脸将脑袋凑过去搁在姑娘肩上,还蹭啊蹭的。

这手出乎墨无常意料,她只觉得一个热源靠在了她的肩头,有什么暖乎乎毛茸茸的东西让她的脸颊与脖子痒痒的。随即,她反应过来那是妖怪君的头发与他脖子上围的绒毛。

嘿!还蹬鼻子上脸了!

墨无常想躲开,可肩上的脑袋像是狗皮膏般地黏在上头了,她愣是没能躲开。

“哼哼……”耳边传来了妖怪君低不可闻地轻笑声,而后他继续道:“拜托啦,鬼姑娘。”

懒散声音中隐隐带着撒娇,“帮我个忙快说些什么吧,否则这老妇人可要怀疑咯。”

——不得不说,这真是好生无赖的说辞,好像笃信黑衣姑娘会帮他似的。

墨无常的面瘫脸就快绷不住了,她直想翻白眼。

要她帮忙打架还行,让她帮忙说话可不行哟,再说,她现在要说什么呢!看着妇人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们,墨无常只觉得又气又急。

她张开了口,继而又闭上,这样反反复复了多次。

因为这个,窝在姑娘颈间安静耍流氓的奴良鲤伴都发出了闷笑声,似在等着看墨无常笑话。

就这时候,墨无常突然想起她那江湖老油子的师傅对她的谆谆教诲。

她师傅说,阿常啊,咱们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若那不人不鬼的,咱也就说些不人不鬼的瞎话。反正也心知肚明,咱们不能让人在话头上占了便宜去。

这番一想,墨无常突然感觉不慌了,她心一横,不就是说些心知肚明的瞎话嘛,那谁不会啊!只见这黑衣姑娘展臂拍了拍趴倒在她肩头青年的头颅,满脸严肃道:

“大娘,其实我和他真只是友人,今日也确实是碰巧遇上的。可惜自从他示爱后被那‘墨大小姐’回绝,就因太过相思得了臆病。”

她指了指脑袋,“他刚才满口胡言,我谅他可怜得了臆病才不与他计较,否则我早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了。”

黑衣姑娘越说越义正言辞,把妇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听那姑娘继续道:“大娘,你也千万别和他计较,唉,算我倒霉,还是把他送回家让他老爹把他关起来吧,少出来祸害人间了。”

别说那妇人了,就是奴良鲤伴也完全听得一愣一愣的。

嘿!都说狗急会跳墙,鬼姑娘这也是被他逼得跳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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