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头鬼之孙)成为孤魂野鬼的日子》转载请注明来源:三七书屋sanqishuwu.com
沉寂多年的黑石山终于苏醒,重新被赋予生命的树怪终于摆脱了对活物痛下**的命运,再次成为了黑石山的树灵。
而墨无常也终于解决了“采灵芝如何不采成蘑菇”这样一桩大心事。树灵们为了表示感谢,特地奉上了山中两株精良瑞草与老灵树的枝干一截。
前者的价值暂且不提,就论那老灵树的枝干也是灵物一件,用它雕刻成的饰物具有祈福吉祥,化解病灾的美好用。
对此,玄魔表示不屑一顾,他表示要真有这么灵验,那黑石山遭殃又算是个什么事。还不如趁现在把这枝干中的充沛灵力吸收为妙。
话虽如此,但墨无常也并不当回事,她心情大好的将老灵树枝干与两株灵芝收入袖中。
话不多说,关于黑石山树灵的感激我们言尽至此。就说那墨无常揣着灵芝一路下山回到了朝阳村去找阿旭姑娘,可没成想却正好撞上这样的场景。
阿旭姑娘提着一串药包,面前站着一个脊背弯曲拄着拐杖的老妇人,老妇人紧皱眉宇,脸颊绷得紧紧的,“早川家的丫头,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敲了敲手中的拐杖,“丫头可不要骗我老婆子,梅婆婆虽说眼睛不行了但鼻子还算灵敏,你定是遇上什么了。”
阿旭有些为难,她咬了咬下唇,“我、我……”
没错,她确实遇上了。
一切皆因那晚的夜路,因那晚的夜路她遇上了妖怪野间,也遇见了妖怪墨无常。此后,就好像一发不可收拾,她发现她的生活开始与妖怪产生了关联。
梅婆婆摇了摇头,叹气道:“早川家的丫头,你要听我的,妖怪本性为恶,你要记得,他们总会伤人性命。”
——不是的,不是的,其实有些妖怪是好的吧。
内心中有一个声音隐隐反驳着,阿旭哑然呆立了半晌,眸中情绪挣扎翻动着。
“早川家的丫头!”
梅婆婆眉间皱纹更甚,固执的老太太说辞严厉,“妖怪的事你得听我的,自古以来人与妖不相容,这粗浅的道理你应是想得明白才是。”
阿旭方如梦初醒,她脑海中划过她差点命丧妖口与他父亲死于妖的事,她稍定了一下心神,胡乱点了个头,“是,是的,您说的是,阿旭记得您的教诲……妖怪本性皆恶。”
“你知道便好,若是真再遇上妖怪,便去找阴阳师吧……”梅婆婆继续说着。
她们说这方话时,墨无常就站在不远处的角落,手里还拿着要给阿旭姑娘母亲治病的灵芝。
“哈哈。”
玄魔讽刺地笑了一声,“墨无常啊墨无常,你真是自多情,看,人家压根不稀罕你,你别扯什么鬼魂之说。你应算是鬼怪,大体也是包含在妖怪里头的。”
玄魔的话语刻薄,挑不离间的话句句穿心。
墨无常杏眼微垂,低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情绪。她抿了抿唇,悄然叹了口气,“其实……阴阳师打不过我的。”
——其实,她还是有些伤心的。
西边的天际,是太阳渐渐落下的方向。
红燃丹枫,百鹭归巢。
朝阳村前坡的朝阳花儿在余晖下朦胧了边缘,鲜是一派安稳祥和的模样。前头的大树投下了长长的影子,静静地无人问津。
墨无常便坐在这树上头,她拿着小刀雕刻着什么,她一笔一笔刻得极慢,眉眼低垂,时不时吹走木屑,显得异常认真。
本是一派安宁,可偏玄魔却是个喜欢挑事的主,他似乎看不得墨无常这般镇定。
“墨无常啊墨无常,你以为不见人家,只留下便签留下个灵芝人家就能惦记着你的好了吗?小心好心当做驴肝肺。真不知你做这些有何意义,人家都觉得妖怪本性为恶,再遇上你难保不喊打喊杀。”
玄魔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可墨无常是个木头疙瘩,她还是刻着她的木雕,一言不发。
刻木雕的手艺是师傅教她的,墨百行说在他成为一个浪客之前,他是个木匠,手上功夫很是精湛,而墨无常学到的不过是其五成的水平。
墨无常其实很喜欢刻些小东西,比如一些木质挂坠,一些木簪子,在灯无荞麦留下的簪子也是墨无常先前刻着的。对她来说,刻木头是件开心而享受的小事。
玄魔唱够了独角戏,他有些气恼,“我说,墨无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无常默默抬眸,愣愣望了望天边的暮阳,口气一如既往单调地说着:“我呀,姓墨,名叫无常。听我师傅说,他为我起这个名是因为不希望我忘却‘世事无常’。”
她还记得当时墨百行摸着她的头,眼眸深远,“丫头,你要记得你的名字叫‘无常’。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世间的变化无常,世事都太多变了,你找不到规律,也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所以啊,不要觉得太过沮丧伤心,要去做想要做的事,这是师傅在多年旅途中学得的。”
“我笨,猜不到,但索性也习惯了。”
墨无常道。
墨无常知道自己蠢笨,看不透世间人情,也猜不透所谓人心。但幸好,她经历了许多峰回路转,也经过了不少悲欢离合,她习惯了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也习惯了这无常人世。
“况且我都**,还是简单一点吧。”
墨无常笑了笑,“我,就是这般想的。”
玄魔:“……”他竟无言以对。
有一点墨无常倒是所言不假,解决事情的方式还是简单点就好了,要知道有的时候拳头可以解决一切——所以,不要说话,就是干!
想到这里,玄魔在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
而后,他终于在噎了好半天后继续单方面呛声墨无常:“呵呵,只不过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会有的结论。”
嗯,某种意义上的真理。
说起鬼怪的敌人,除了另一些鬼怪以外那就是除妖的阴阳师了。
那么问题来了,论除妖技术哪家强,那自然不得不提花开院家的阴阳师。
而此时花开院的现任家主却在一妖怪本家客,不知情的人指不定还真要骂上声“狼狈为奸,一丘之貉”的话呢。
“哈哈,秀元,也是许久不见你了。”
一金发妖怪举杯笑道。
金发妖怪赫然就是奴良组的一代目总大将奴良滑瓢,此时他身边坐着一个身着阴阳师白袍的男子,男子已不算年轻,看面相怎的也要说是不惑。然从他那双明眸中还可透出一抹年轻,分明清雅却也狡黠非常。
这是花开院的家主,花开院秀元。在三十多年前他与奴良滑瓢一起封印羽衣狐,而花开院秀元也是个不拘泥的,他不光与奴良组的妖怪相处不错,还与妖怪头领关系好得称兄道弟。
可以说,自古以来也是独树一帜,标新立异。
花开院秀元喝了口酒,望着头顶的樱花花瓣笑得两眼弯弯,一如以往,“嘛嘛,我怎的不见璎姬与鲤伴?与你这糟老头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一张俊脸的奴良滑瓢顿时就不乐意了,“嘿,秀元你这家伙才是糟老头呢!”
“哈哈,不老不老,才五十有八呢!”
秀元哈哈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璎姬和鲤伴呢?”
“啊,璎姬是你能随便见得嘛!”
奴良鲤伴挑眉道:“至于鲤伴那臭小子,也不知道最近去哪儿鬼混了,老也不见他影,管他呢,随便自生自灭去吧!”
“喂,老爹,有这么说亲儿子的嘛!”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两人头顶的樱花树上传来。身着绿底黑纹和服的妖怪从樱花树上跃了下来,漂亮的金色眸子闪着光。
“哟,秀元叔来了。”
奴良鲤伴笑着打了个招呼。
花开院秀元冲他挥了挥手,“你好啊,小奴良,过来过来,一起来喝酒吧!”
就这样,在奴良组这株永远飘散樱花花瓣的樱花树下,阴阳师与妖怪的头领开始喝酒侃大山起来,倒是颇具有几分闲情逸致。
“近来你们可小心着了,不知从哪儿蹦出了个厉害的阴阳师。”
花开院秀元说着,“你么奴良组可小心别被收了去。”
奴良滑瓢喝了一大口酒,“哎呀哎呀,你一直这样说,都说了好多年了,能换个花样嘛?我都听腻了,嘿……鲤伴你这小子,在哪儿笑什么!”
只见奴良鲤伴将酒碗放在唇边,遮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过眼眸还是透着满满的笑意。
听阴阳师这一说,他又想起了那个一身玄衣,**而立的少女了。
奴良鲤伴道:“哦,其实近来我也遇上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鬼怪,她厉害的紧呢,阴阳师遇上她可要倒大霉咯。”
樱花瓣飘飘散散,不知怎的有一瓣落在酒碗里,拂起了层层涟漪。
奴良鲤伴心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鬼姑娘,不知此时她有意向加入奴良组了嘛?
啊呀,这可不是一不自觉的就笑弯了双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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