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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琅身子刚痊愈,这几日面色有几分苍白,身体略显羸弱。
她在宫中走动,今日忽然很想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在内廷北偏西处,是个废弃的宫殿。
因那个地方她不太适合常去,所以今次去的时候,晏琅经过长春宫时她去探望了一番宋昭仪,然后暂且抱走了她的猫儿。
宋昭仪是宫中未有皇子的妃子,不受宠,她与李云性情相投,二人关系比较不错。宋昭仪人十分温婉,晏琅偶尔会去找她,寻她的蓝色波斯猫儿玩。
晏琅抱着猫儿,装作百无聊赖的闲逛,阿蔡见她越走越偏僻了,劝她回去。
晏琅快走到目的地时,她手忽然一“抖”,猫儿跳下地去,往前,一溜烟窜不见了,晏琅大声道:“哎呀,阿蔡,快帮我找一找,宋昭仪的猫呢,不能给她弄掉了!”
阿蔡应声是,寻着方才猫儿窜逃的方向去了,晏琅也“赶紧”去寻,然后她走到了一处废弃的冷宫。
冷宫周遭长满了枯草,宫门处,横匾上刻着“梵华宫”。
晏琅走进去,她轻轻的唤着:“小帼——”猫儿的名字叫小帼。
她踏入了院中,这个院子很小,只有三间屋子。
晏琅站在院内,她有许久未来了,大半年了,严嬷嬷与母妃都让她尽量少往这处。
说来感觉有点可悲,她连生母曾住过的院子都不能轻易涉足。
每次来都要想遮掩的法子,就是要如此小心谨慎。
院中的一草一木,晏琅既熟悉又陌生,曾经,她生母住在这处的时候,有传言闹鬼,所以这处宫人不会轻易来,而之后她母亲死了,就荒废了。
本就是无人问津的冷宫。
没有人了,闹鬼之说也逐渐淡去。
晏琅唤着猫儿,推开了正殿的门,些许的灰尘。
室内,光线哑暗。
晏琅将门关上,她往左侧看去,这间是母亲的寝房,内里有衣橱、衣架、妆台,桌案。
她走进去,这处光线更暗,窗户未开,晏琅走到窗前,那里有张胡桃木高案,她准备将窗户略微打开。
用撑杆将窗户略撑开后,晏琅刚将撑杆放下,却听一“唏嗦”的声音,晏琅返身看向窗台,却见一条深棕色的蛇正卷在窗台前,晏琅立时就要大叫:“啊——!”
她声音未完全发出,一双手忽然自后伸来,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腰把她往旁一带,后将她推在身后的顶箱柜上。
面前一个阴影压下,一点杉苔香扑面而来,那手紧捂着她,道:“小心,别吓跑了我的蛇。”这声音微带沉抑,压低,捂着她嘴,在她面前说话。
他比她高,一只手横在她身前,面容居高临下。
是淮轸。
晏琅怒瞪向面前的人,因她一开始就被人制住,而之前与人交手,这人已有点熟悉她的武艺,能拿捏住她,晏琅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人,武艺其实是不弱,难道说她太弱了……?
晏琅呜呜两声,那人的手半点不松,反而更压紧,身上的味道也离她越近。
他穿着一件暗杨锦的衣服,眼偶尔瞥一下尚在窗户旁挂着的蛇,淮轸也嗅到了晏琅身上的一点味道,好像是晚香玉加月桂木,还带着点菊,这人,擦的香膏还不错。
月桂木材料略有点女气,但许多清雅男子也适用。
他的手不经意在那腰上摩挲,凑近看晏琅,道:“堂弟在这里干什么?”
晏琅想说话说不出,眼瞪他,淮轸最近想到那幅画的时间越来越多,今日瞧人眼色,他觉着自己好像有点喜欢看这样的眼色,手压住人脸,嘴唇——
淮轸慢慢收了手,晏琅得了空,头一往前,竟想“捶”他,淮轸有点始料未及,退一步,晏琅手朝人挥过去,她手滑动,淮轸避过,竟很快又将她双手反剪,压在她身后,再将她抵在箱柜上,淮轸道:“九皇子,好厉害的脑袋。”
“你不怕疼吗?”
晏琅道:“疼也要让你一起疼。”她挣动,无果。
“放开,我进来找宋昭仪的猫儿。”
“你难道未听见我方才唤吗?你有没有瞧见一只蓝色的猫儿跑进来了?”
“未曾。”
“你当真是来寻猫儿的?”他问。
晏琅道:“不来寻猫儿,我跑到这废弃的殿宇来干什么?”
“倒是你,难道不是来寻蛇,是这殿里有什么好的物什?”晏琅挑衅看他。
淮轸道:“堂弟哪里的话儿,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废弃的屋宇,我倒是以为堂弟觉的这是什么好地方呢?”
晏琅道:“你什么意思?”她怎觉着这人,好似话里有话,这样一个纨绔,他难道心思有这么重……
淮轸道:“可惜,我没见着猫儿,只瞧见堂弟这样一个如猫儿般进来的人。”他换上一副戏谑的语气。
晏琅道:“恶心,放开。”
淮轸笑了笑,放开,后道:“我的蛇进来了,你要瞧瞧吗?”晏琅回身看,那条蛇已爬进窗来,正探身看着她,黑碌碌的眼紧盯着她。
晏琅立时要跑掉,淮轸却手立时抓住她手腕,道:“堂弟一个男人何不来看看蛇?也增长点胆气,不然这么胆小,还是你是怕我?”
他将她扯近,抓着她的手,挑衅看她,又有点兴趣。
晏琅道:“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就是讨厌你,放开,你要对皇子不敬吗?!”
这人,混蛋。挣不动。
淮轸道:“我与你打闹罢了,堂兄弟间打闹,这不能算不敬吧,上次——”他想说在瑞王府寿诞时,他对那位太子也是这般说的,这么一想,淮轸缓缓放了手。
他记起那人之前的——警告。
晏琅手得了自由,她本该出去,却问一句,“上次什么?”
淮轸道:“你若是不走,要不要继续留下来看蛇,这条我新搜寻的,还未怎么调理听话。”
晏琅立时道:“晦气!”
她出门去,脚步声咚咚远去,是满含怒气,淮轸到门处,他瞧着殿门的方向,把手抬起来瞧了瞧,他方才好像掐了人的腰,他转着手,那感觉,且这位堂弟,这么不喜人碰他。
虽以往就知道,今日又好像不一样。
淮轸看向屋子,扫过一圈,之后又走到窗边。
晏琅转出梵华宫,越想越晦气,怎么到这处遇见这人,且他在母亲宫里,晏琅想将人赶出来,但猫儿不在里面,她以什么立场去将人赶出来。
还有那条蛇,她怕蛇。
不能让那人知晓,她对这个宫,有不一样的对待,那人……晏琅不由回头望,他会早些出去吧,将他的蛇弄走后。
过两日,她再找个机会来,若是他敢动屋里的东西,她一定想办法弄他。
上次陈吉安打了人,她也出了口气。
想到这,晏琅觉着自己好像有什么关节一晃而过,她似是该想到什么,努力想,又未有什么。
晏琅摇摇头,她再看了眼,离开此处。
快至黄昏时,淮轸到京城城门附近的阿柒处,阿柒这里只有几栋屋子,她这一栋屋子很长,外间有做工的人,见到淮轸,他们就当没看到,眼不会抬一下。
淮轸在一间小门前敲门,内里便有轻快的脚步声走来,轻盈,但行的很快。
门打开,内里一声:“来啦。”
淮轸被人迎进去。
他惯常在长书架前坐下,坐了会儿,又站起来,在书架前寻书。
阿柒到他面前,给他放置果盘,奉茶,淮轸视线落在阿柒纤薄的背上,后是那一截柳腰上,他眉动了下,将书放置,来到阿柒跟前,阿柒还在桌边略倾着腰。
一双手放在她腰上,直扣住她的腰窝,阿柒身子颤了下,不由扭一点,道:“轸,轸爷……”
淮轸抚着她那一截柳腰,他就轻轻的摩挲,阿柒觉着好像有点奇怪,她道:“轸,轸爷,您想干什么?”
“您不要戏弄奴家了。”
她身子又微颤了颤,往后微依偎在人怀里。
而淮轸却只是扶着她的腰,他道:“我今日摸了个男人,怎的感觉他的腰比你还要细呢。”
他在细细感受。
阿柒听了,嗔怪道:“男人,男人怎可能比阿柒的腰还细,不可能——”
她十分有自信,道:“轸爷是不是摸了小娘子,还想拿人与阿柒比较……”阿柒声音刚落,淮轸按着她将她一下转个身,阿柒被人抵在桌沿上。
她往前轻睇视着淮轸,而淮轸就着这姿势在人腰上摩挲,他道:“是比你还细。”他的眉竟微折起来。
阿柒瞧了,她道:“那怎可能是男人,怎会有男人比阿柒的腰还细。”阿柒是自小受人调教的,她的腰是催人的柳刀,若是有人比她的腰还细,那怎可能是男人,她可不依,她怎能被男人比下去。
且她知晓青楼里的小倌儿,长得再清秀,那身子骨,也没几人能真完全细得过娇柔的女子。
淮轸却似乎身子猛地一震,犹如醍醐灌顶,他道:“女人——”
“对女人……”
淮轸的手竟慢慢离开阿柒腰处,一只手在桌案上按着,似是在迅疾思考什么,他想到那人不喜被人碰……想到那人青丝垂下后的脸,今日摸着的腰,还有陈吉安知晓白鹤楼的事后,变着法儿的要对他下手,狠厉,那时是真想给他揍碎了,他清楚记得陈吉安揍他时的情形,他的表情,对,他当时就是想给他揍碎了。
淮轸的眼,瞳孔立时放大,他像是无意间探得了一个大秘密,对,他怎的就没想过呢,没想过……而此时,这般想,竟觉毫无违和,甚至觉得,他之前所遗漏的就是这。
对,女人——!
淮轸眼中及面上很有些兴奋,他也不知自己在兴奋什么,这或许还是猜测,但,若不是呢,若不是,那可是有趣啊,有趣。
他忽然将阿柒抱到桌面上,阿柒见他忽而表露出的一点兴奋,她不知他是何缘由,但将她抱到这桌案面上,她——脸微微一红,脚不由就分开了些,唤了声:“轸公子。”
而淮轸抚了下她的脸,道:“你方才真聪明。”
阿柒未说话,淮轸道:“我今日不在这处,有事,先离去了。”
阿柒回过神来,淮轸已往外行,她下了桌案,道:“轸公子?”看着人离去。
淮轸站在门外,有小厮侍立在后,淮轸瞧着天边将落的夕阳,阳光映射在他眼底,他的眼酝起微微光芒,是一种好奇以及兴奋,他手微展开,看了看,他现在就很想再见他的堂弟啊。
——好堂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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