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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缕帝渊大道的力量！”
就连龙爷也被深深震憾。
眼看着这一缕帝渊大道之力，融入那不断凝实的金丹之中。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
而牧天命的金丹，也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厚沉无量，深不可测！
恍惚间，龙爷竟产生一种错觉。
仿佛，他凝视的不是一颗金丹，而是回到上界，站在一方禁区前，凝视着整个帝渊的同时，帝渊也在凝视他。
可以这么说，先前，无论牧天命的金丹，不论威力多强，他都可以衡量。
但此刻，融入一缕帝渊之力，他便有些看不透了。
金丹不断凝成，浓郁的法力，从其中涌现。
隐隐间，那法力所散发出的气势，宛如肆虐万古天地的风暴，跨越无尽岁月，湮灭一切。
“这究竟是怎样一颗金丹？”龙爷不禁呢喃。
“无量！”
“帝渊道经之中，提及‘无量’之性。”牧天命回应道。
“无量啊。”
“广大深远，难测难思，无穷无尽！”
“这样的力量，几乎不可能存于下界。”
“想不到，仅是一缕帝渊之力，竟能让达到这般境地。”
“小子，你的法力，是无量的。”
“准确来说，只要天地不灭，大道尚存，有那一丝帝渊之力在，你的法力永不枯竭！”龙爷不禁感慨。
从前在天界，帝渊霸体强大无敌，对他而言，终究只是传说。
而如今，他正在亲眼见证。
于是知道，帝渊霸体为何无敌。
九颗万相境妖丹的力量，最终消耗殆尽，牧天命的“无量金丹”也彻底成形。
宛如一颗紫金色的远古星辰，悬于命海之上，充满神秘与厚重感，磅礴无量，散发极强的威压。
无尽的法力，从其中涌生，充斥于身躯各处。
“这便是洪炉境的感觉么？”
牧天命起身，舒展筋骨，他的修为，达到洪炉境一重！
与此同时，狱寒蛟尊似乎有所感应，略微抬手，牧天命的身形，再度出现。
“小师弟！”
李希夷三人，皆投来关切的眼神。
牧天命并未多言，只是微微点头。
于是，一切皆在不言中。
他们从牧天命的身上，感知到隐晦的法力气息。
“你的要求，已如你所愿，如今，轮到你们发挥作用了！”
狱寒蛟尊话音落下，直接带着几人，来到裂天圣宫的一处试炼之地！
炼妖塔！
乃是妖族一件古宝所化，塔高九重，拥有逆夺天地造化之力，矗立于裂天圣宫之中。
在炼妖塔中修行一日，胜过外界十日。
而妖族的炼妖塔，不止一尊。
在这荒芜苦寒的天荒，妖族依旧强者辈出，炼妖塔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被驱逐天荒万年，当代年轻妖族未曾踏出天荒，便未曾见过真正的人族。
听闻狱寒蛟尊亲临，还带着几个人族，顿时惊动诸多妖族天骄。
“狱寒蛟尊，带着几个人族前来，是要教我们怎么‘做人’么？”
“听那些从东荒归来的家伙说，人族肉质肥嫩，吃了能提供少量气血。”
“我有几道拿手好菜，烤人腿，蒸人脑，人眼刺身，爆炒人腰子……”
此话一出，许多大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狱寒蛟尊冷哼一声，道：“平日不专注于修行，忙着研究如何‘做人’？”
听着那些菜名，牧天命几人心中一阵恶寒。
这些妖族，是挺会“做人”的。
狱寒蛟尊则是带着几人，登上一方战台。
“本尊之子，人称‘小蛟尊’，与你们其中一些天才相比，或许有些不成器，却也还有几分本事。”
“但是，本尊方才得知，他死了，被人一掌镇杀！”
“杀他的便是此人，东荒皇天道宗掌教弟子，李希夷。”
“本尊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
“人族纵然再无玄穹，却也不像你们所想的那般孱弱。”
“你们的狂妄与自傲，只会让你们在将来，死在你们口中的两脚羊手下！”
“今日带这几人前来，便是要让你们看看，相同境界下，人族的战力！”
“他们，会是你们的磨刀石！”
“若有不服者，尽可登台一战，生死不论！”
说着，狱寒蛟尊看向牧天命，道：“你先来！”
“洪炉境的人族？”
“未免太弱了！”
能拜入裂天圣宫，乃至进入炼妖塔的妖族，放眼妖族年轻一代，全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战力不弱，修为更不低。
面对洪炉境的牧天命，除了几个同为洪炉境的妖族外，其他妖族天骄，根本不屑一顾。
这时，狱寒蛟尊的声音再度响起。
“此人的洪炉境，还是方才修成！”
“但是，他曾扬言，你们之中，唯有镇狱境，才能与之一战！”
“可见，人族之中，也有比你们更狂妄高傲之辈。”
狱寒蛟尊这番话，无异于一颗火星落入大堆干柴，转瞬即燃。
这些妖族年轻一代，平日本就高傲无比，视人族如两脚羊，不放在眼中，只想放在嘴中。
如今，区区一个洪炉境人族，都敢这般挑衅他们，简直是倒反天罡！
“区区两脚羊，镇狱境出手，倒显得我妖族儿郎不如人。”
“我乃金蟾族少主，昨日刚拜入裂天圣宫，今日替诸位斩杀此人！”
“很好。”
“但是杀了他，不要独吞，我要分一条腿，烤着吃。”
“我要他的脑袋，掏空了做酒器！”
洪炉境十重的金蟾少主，还未曾化形，是一头肥滚滚的金色大蟾蜍，轻轻一跃，便登上擂台。
牧天命看了一眼，道：“只有一个不够，多叫些帮手，最好是镇狱境，这样的话，或许能多撑片刻！”
“妈的！”
“人族佬，两脚羊，死到临头还要装？”
“胖蛤蟆，还不赶紧杀了他！”
这些妖族天骄，气焰一个比一个嚣盛，接连发出怒吼。
另一边，李希夷三人神色极为平静。
同样的一幕，也曾发生在皇天道宗生死悬台。
只不过，有些话说得太真实，反而听起来像吹牛。
“小师弟，还是太低调了。”诸葛玉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