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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
原本以为是强强对话,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竟然又是一场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单方面碾压。
甚至陈彦下手要比第一轮时还要更重。
正如陈彦所说的那般,他在一招之内,就轻松将李福击败。
不只是台下围观的普通外院弟子,就连观礼台上所坐着的那些内门长老,以及各峰脉的弟子和守门人也一样,内心皆大为震撼。
以自己当初在锻体境时的水平,能够轻松一招击败李福吗?
在场所有的内门修士,几乎没人敢声称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除了一个人。
清禅峰首座弟子,楚汐瑶。
十七岁就已经是武泉境中期的修为,并且有望在二十岁之前,突破至气海境。
是空山宗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可如若将陈彦与楚汐瑶对比,又何尝不是对陈彦的一种盛赞呢?
林岐风的眼光不错,捡到了一个天资卓越的好徒弟。
这是在场内门长老们的普遍想法。
但事实上,此时此刻在场最懵的人,就是林岐风。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彦走下擂台,缓步向观礼台上走去。
在场的众人们,无人像第一轮一样继续吹捧陈彦,而都只是在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看起来,本届外院大比的锻体组的最终胜者,现在就已经决定了。
不过锻体境的胜者,就只是胜者而已。
以外院大比为例。只有贯气境的最终胜者,才能被称为魁首。
同样,如果是内门大比,也只有气海境的最终胜者能被称作魁首。
第三轮的比试,陈彦也轻松将其拿下,甚至在观礼台上,已经没有赌徒再拿陈彦的对局开盘。
赔率是一比零,这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今日锻体组还有最后一轮比试,便可决出最后的十六强名单。
而十六强之后的比试,则要在明天开始逐一进行。
陈彦最后一轮的对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默默无闻,皮肤黝黑且矮小,看起来很是憨厚的外院弟子。
境界是锻体境后期,甚至还没有踏入巅峰。
在他抽签抽到陈彦之前,这人是凭借着签运,一路切磋的都是些较弱的对手,这才打入了第四轮。
但很显然的是,这一轮的他不再走运了。
随着铜锣声的响起,第四轮比试正式开始。
众人原本都以为这将又是一场速战速决的秒杀,但事情的发展,也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那皮肤黝黑的外院弟子,从怀中取出一条白布,随后丢在地上。
“我认输。”
那弟子憨厚一笑,随后说道。
既然没有任何机会赢的话,又何必还非得挨顿打呢?
没人觉得他是懦夫,反而都觉得理所当然。
那皮肤黝黑的憨厚弟子向前走了几步,朝着陈彦作揖拱手道:
“弟子张喜顺,见过陈师兄!”
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将自己的位置放得极低,好似恨不得下一秒就跪下来给陈彦舔鞋。
“……你好。”
众目睽睽之下被这么对待,弄得陈彦也很是尴尬。
“今日弟子亲眼目睹陈师兄三战连捷,对师兄的佩服之情流如江水,滔滔不绝……”
陈彦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是憨厚老实的弟子,竟然这么会拍马屁。
“恳请陈师兄赏脸给个机会,在今日大比全部落幕之后,对弟子的修行指点一二。”
张喜顺如此说道。
“可以。”
犹豫片刻后,陈彦答应了他。
陈彦绝不是什么难以接触,不近人情的人。
或许二十多次轮回的经历,和之前为了隐藏自己真实修为的举动,令他看起来有些疏离冷淡。
但他就是无法拒绝这种要求。
因为面前皮肤黝黑的憨厚弟子的讨好姿态,让他似乎想起了曾经那个年过百岁,仍只是贯气境中期的自己。
陈彦太懂这种因为想要自救而求人感觉了。
因为在那一世,陈彦在寿元即将耗尽之前,也曾经向偶遇的内门弟子卑微讨好的问询过,怎样才能最快从贯气境突破至武泉境。
又有谁不想进步,不想更好的活着呢?
“多谢陈师兄!”
张喜顺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很快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小事一桩。”
陈彦微笑道。
如今的他,已经是实打实的武泉境修士。
踏入武泉境之后,陈彦对于空山诀的理解自然变得更加深刻,点拨一下锻体境弟子肯定也是轻而易举。
至于明天仍要继续的外院大比,陈彦根本无需在意。
他堂堂一个武泉境修士,拿捏几个锻体境自然是手到擒来。
……
当夜。
按照张喜顺的要求,陈彦赶往了外院坊市前的空地。
还隔着好远,陈彦便看到了那个黝黑瘦小的憨厚身影,站在坊市前。
“陈师兄!”
看到陈彦的身影出现后,张喜顺面露喜色,随后赶紧迎了过来。
“你来得可倒早。”
陈彦说道。
“不早,不早,我也刚到!”
张喜顺说道。
“说吧,你最近在修行过程当中都遇到了哪些迷津,你我都是锻体境修士,我应该可以帮得上忙。”
陈彦道。
“回陈师兄,我现在也已经是锻体境后期的修为,距离开经脉,引真气的阶段,也已经越来越近了。”
开脉引气,是一个锻体境弟子正式进入锻体境后期的标志。
待到真气可以完整在体内的经脉中完成循环,便就是贯气境修士,可以开始用真气施展一些简单的术法。
“最近我时常可以感受到体内游离的真气存在,可每当我试图将其引至经脉中时,却又会感到一种特别滞涩的感觉。
”
张喜顺继续说道。
“这很正常,因为还没有开脉,再继续尝试,并且坚持锻体,短则几日,长则半年,即可引气入脉。”
陈彦解释道。
他曾经也有这么个阶段。
“原来如此,那么……”
紧接着,张喜顺又问了陈彦几个修行上的问题,而陈彦也是对其一一解答。
“多谢陈师兄,修行上的问题,我已经基本问完了,今日真是受益匪浅。”
张喜顺拱手道。
“无妨,那么今日就先到这里……”
“不过,我还有点别的事要问。”
张喜顺抬起头来,笑着说道:
“听闻,陈师兄最近在调查,尚功堂宋执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