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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雨磅礴,颇有一种天被漏了个窟窿的感觉,沉闷得让人发慌。
叶无双是被窗外雨声惊醒的。
檐角水珠砸在青石板上,一声接一声,像有人在拿小锤敲她太阳穴。
她下意识想抬手揉额角,胳膊却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小姐醒了!”余霜声音从床尾传来,带着激动,还有几分刻意压低的急促。
叶无双在余霜搀扶下坐起身,混沌的脑海此时清朗了一些,
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冰凉的河水中,而是躺在墨园的拔步床上,
锦被松软,熏的是安神的苏合香,比带着腥臭的河水不知要好闻多少。
可她的记忆,分明还停留在暗河刺骨的冷水里。
自己最后的记忆,是她和书兰被爆炸的气浪掀飞,而后那苗疆女扑向追兵时炸开的火光。
“书兰呢?”她猛地侧头,连带着左臂顿时疼得发麻,眼前一阵发黑。
“小姐快别乱动!”余霜连忙按住她,眼神却往一旁桌案上飘,
“您别急,书兰姐姐在隔壁厢房,葛先生在呢……”
余霜话没说完,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
叶无双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第三个人。
夜朗庭从旁侧走到她视线中,背手而立,玄色锦袍下摆沾着泥水,像是刚从雨里疾奔而来。
不需太仔细查看,便能发现,他向来梳得齐整的发冠有些歪,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脸色带着几分阴沉。
“殿下?”叶无双一怔。
夜朗庭没应声,只是站在离床榻三步远的地方,目光死死钉在她脸上。
他右手攥着个青瓷药瓶,指节绷得发白,手背上一道血痕还没结痂。
屋里一时静得只剩雨声。
不由分说,他到处一粒药丸,动作麻利将药丸送入叶无双口中。
叶无双不知这人为何如此表情,服下药丸后,她鼻尖轻嗅,忽然开口:“余霜,快点将香薰灭掉!”
余霜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按照叶无双的命令动作,同时开口:“小姐不喜这味道?那奴婢去换一种。”
叶无双闻言轻轻摇头,“这熏香虽安神,却活血。我身上有伤,不宜用此香。”
她顿了顿,似乎开口让她极不舒服,她又换了个姿势,继续道:
“最近还是不要熏香了。”
余霜利索收拾好,便悄悄往门口退,经过夜朗庭身边时,拼命冲叶无双挤眼睛。
偏叶无双脑子里似乎还混着暗河的冷水,愣是没看懂这丫头在暗示什么。
“我是……”她刚想问问昨日她是如何回来的,夜朗庭突然动了。
他两步跨到床前,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上也不管,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眼眶红得骇人。
叶无双这才注意到,他眼底全是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又像是……哭过。
难道夜朗庭是担心自己,所以哭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夜朗庭是什么人?可以说是刀架脖子上都不会认怂,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她还在胡思乱想,夜朗庭突然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叶无双呼吸一滞,一个奇怪的想法瞬间出现在脑海,又快速被她甩了出去。
没等她开口,夜朗庭已经俯身抱过来。
他手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血里,哪怕叶无双疼的闷哼一声,
可即便如此,夜朗庭也没松手,反倒将双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惩罚一般。
叶无双更懵了,一拳捶在夜朗庭左肩,将人打得闷哼一声。
有更加浓烈血腥味传入叶无双鼻腔,让她眉头一皱:“你身上受伤了?”
她用力想将人推开,结果夜朗庭却将人抱得更紧了。
叶无双鼻尖撞在他肩头上,疼得眼角发酸,
虽然她没有贴在夜朗庭心头,却能将心跳声听得一清二楚,擂鼓似的砸得她耳膜发疼。
“殿下?”她又想捶人,夜朗庭动作比她要快,将她右手抓住,
他呼吸烫得吓人,混着那句反复的“你若死了,我怎么办?”
一字一句,全落在她颈侧。
叶无双僵住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见过夜朗庭失态成这样。
哪怕前世他得知自己武功尽失、一辈子都不能恢复,也只是轻轻叹气,没有如此太过失落。
“我没事。”
她最终只干巴巴地挤出这三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后背的衣料,问出的话,却让夜朗庭身体一僵:
“书兰怎么样了?”
夜朗庭突然松开,双手却仍撑在她身侧。
这么近的距离,叶无双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水汽,也不知道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你不知道?”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无双喉咙发紧:“知道什么?书兰怎么了!”
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拆开锦踉跄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就向外面跑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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