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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又痒又痛。
玄妙从前就是个调皮捣蛋的性格,来了玄都观,被他师兄师姐宗门压制,才勉强有所收敛,如今终于遇到个不长眼色的,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不过他毕竟还是玄都观的弟子,做事有分寸,那蛊虫就是看着可怕,其实是他师姐平日里用来泡药酒的药蛊虫,不小心赖到手上,就算没有解药,疼个一两天也就没事了。
不过那醉汉不知道。男人惊恐地大叫,玄妙不甘示弱,比他叫得更大声,一时之间还真分不清谁是受害者。
与男人相熟的几人赶了过来,个个都是肌肉虬结的魁梧大汉,眼见同伴疼得满地打滚,他们也顾不上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其中一人步上前来,正要揪着玄妙衣领质问他做了什么,一道符咒就稳准狠地打在了他身上。
下一瞬,纯阳道印一显,无形的波动原地炸开,震退了一群人。
为首那人也被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没受波及的人面色俱是一变。
满月在旁安静地啃着胡饼。
陈仓提溜起还想上前挑事的玄妙,将他拎到自己身后,抬了下眉,冷冷瞧了眼四周蠢蠢欲动的人群。
气氛一下剑拔弩张。
摔倒的壮汉爬了起来,这一下倒是伤得不重,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他正要发难,却听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人群之后传来:“住手。”
原本还有些义愤填膺的躁动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有个老者从中走出,狠厉的眼睛,透着精明,让人望而生畏
老者先是瞥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男人,才沉声道:“小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出门在外,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
“你看见我动手了吗?”陈仓扬了扬眉,皮笑肉不笑地扫了那人一眼,“分明是他自己手贱,不小心碰到了我师弟盒子里的蛊虫,与我何干。”
玄妙从他师姐身后探出头来,:“他毁了我的蛊虫,我还没没找他算帐呢!师姐,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碰瓷?”
陈仓和玄妙,一个神剑山庄的大小姐,一个安阳王府的小世子,没有处事老练温和的程南楼压着,倒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怕事。
这样的行为落在这些散修眼中却是实打实的挑衅。
他们虽是散修,不成门派的气候,但仗着人多势众,又有这位老者坐镇,顿时目露凶光。反正在他们看来,这样年纪轻的小孩和姑娘,左不过是那些世家出门历练的小姐少爷,不可能有什么真本事。
“你将解药拿来,我姑且可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何?”老者挥退了要上前来的手下,盯着陈仓,似乎在试图和她讲道理。
许陈仓本来还没什么感觉,听到这话却是扑哧笑出了声。
满月在后面胆战心惊。
大小姐吃软不吃硬,这人真是专往雷区踩。
“我还没说要不要就这样放过,这话何由你们来讲?”许陈仓敛了笑,她稍稍抬了抬下颌,“要他同我道歉,我就给他解药。”
“欺人太甚!”
身后的壮汉们当即坐不住了,眼见着他们围了上来又开始群情激奋,陈仓却无一丝惧怕。
老者沉着脸看她,不远处风灯的火光落在他眼中,明暗不辨,若不是他还没出声,只怕已陷入混战。
老者的目光极具压迫感,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吓得落了下风。陈仓自小在神剑山庄长大,又是玄都观的亲传弟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怕,反倒挑衅地扯了扯嘴角,奉还一个冷笑。
这下彻底惹恼了老者身后那群人,其中一个光着膀子布满藤青纹身的壮汉步上前来。他捏起法术,手掌被一层幽绿磷火覆盖,身上的藤蔓纹身犹如活物一般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很快布满整张脸,冷不防看去,竟是有些诡异。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壮汉握拳挥来。拳头凝着罡风直劈向陈仓眉心。
陈仓闪也不闪,手上攥紧了符箓,然而尚未出手,忽有一声笛子的清音破空而来——
紧接着一条通体碧蓝的水龙迅疾地穿过人群,先那壮汉一步,正对上他的铁拳。
众人只听见一声脆响,壮汉已是重重砸在了身后的一处帐子上,帐子霎时四分五裂,倾倒下来,将他掩埋其下。
出现了。
满月抬头看向那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龙,透过半透不透的帷幔,她望见那龙首上流转的水雾。
和原著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程南楼的水龙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