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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身像倒立一样被沙发靠背顶着折起,整个人都重心都不在掌握。
“陈鸿宇,你就只会这几招。”头埋进枕巾的徐弋阳扑棱得像离水的鱼。
陈鸿宇摘下领带反绑起他的手腕,“你不也就喜欢我这样吗?出去这么多天,好好回忆一下滋味。”
陈鸿宇的眼底渗出阴冷寒意,徐弋阳心底骇然,什么准备都没做,对方的意思是要他半条命。
即使心中再多不愿,徐弋阳此刻还是开口求饶,“别这样!求你……”
徐弋阳放弃去思考为什么,他觉得这辈子都不要试图让陈鸿宇与他共情,他是傻,倒了大霉,栽在陈鸿宇手里。
他知道陈鸿宇为什么生气,但他不明白那木日到底做了什么,能让陈鸿宇如此自乱阵脚。
头好疼,为何会如此恶心?
是因为在他身上的人是陈鸿宇吗?
徐弋阳两眼一翻忍不住干呕,痛苦的连指甲尖都在发麻,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他好像变成一团虚无缥缈的云雾,散在这苦厄无边的夜晚。
再醒来,徐弋阳已经躺在了主卧的床上,陈鸿宇坐在床沿。
相顾无言,记忆还停留在爱恨不明的刚才,他撇过脸换了个背对的方向。
陈鸿宇喊他,“徐弋阳。”
徐弋阳眨眨眼,眼角落下一滴泪。
他好想逃,他想回草原去。
“回来了,就别再走了。”陈鸿宇语气软了下来,刚刚徐弋阳痉挛抽搐的样子着实吓了他一跳,反省了才明白自己到底还是没控制住,做得过分了。
明明已经有过一次教训,可一到关键时刻,陈鸿宇就刹不住车,想好的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只怕这一回是把人越推越远。
“再?”徐弋阳抓住了重点,气若游丝地问他,“我是要去哪里?”
“没,你哪也不去。”陈鸿宇握住他的手,转移话题,“很累吧,我去给你放点热水洗澡?”
徐弋阳不想搭理他,缩了手嗯了一声,把人打发出去。
房门被轻轻带上,徐弋阳从老地方摸出止疼片,塞进嘴里。
苦涩,没有比相互折磨更苦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