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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举荐的人,阿絮你想得太简单了。”
说出这样的话还唤她阿絮。现在有第三种情况了——劝她时也会唤她阿絮。
梁风手掌整个包住她的五指,金絮觉得他的手心温度不是很高。
“你觉得我是为争权夺利不顾他人性命的人吗?”
她话出口便发觉语气太过冰冷,梁风好歹是个王爷,她想改口,却听他道:“你不会争权夺利,你更不会不顾他人性命。”
料到他会这么说,金絮无所谓道:“你怎知?万一我就做了呢。”
“你不会,我知你不会。”
他的声音很冷静,像是想冲淡她的平和,“我管着你,不让你乱行事。”
金絮无声一哼,渐渐习惯了他手掌的温度,她隔了半晌才轻轻道:“我这辈子,也有许多事情不能让我如愿。”
梁风无言,握紧了她的手。
车外十三突然道:“姑娘,有人闯入了您家中。”
金絮闻言奇怪,“我家?”她掀开车帘向外看,入眼是她家门口的街道,遥见自家大门确实被砸了。
梁风原来送她回来了,他果然不想她过多插手祈福塔的事。
马车停驻,车身轻微一抖,她转身想开口,额头蓦然撞上他下巴,梁风不知何时贴近了她身后。他似是未曾想她会突然转身,来不及后躲,一偏头,下巴擦过她额际。金絮好像听见了皮肤摩擦的声音。
她正想抱歉,梁风侧身遮袖打了个喷嚏。金絮摸摸自己头顶,摸到了几根翘起来的发丝,她抚平发丝,十分自若地下了车。
梁风随她而出,道:“可能是债主找上门了。”
徐礼前年建塔时借了银子的债主。
金絮踩过开裂倒下的大门,赶忙进屋。院子静悄悄,堂屋的门似乎也是被踢烂了,屋里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被翻箱倒柜,她一眼看出屋内空了许多。
“柔竹,柔竹!”
金絮一边喊一边找,终于在厨房堆柴的角落找到蜷缩的柔竹。
柔竹看见她立刻哭了出来,金絮蹲身抱住,竭力安抚:“没事啊,不要怕不要怕。”
“阿絮姐......”
柔竹呜呜咽咽地说话,她听不清楚,拍着一耸一耸的肩背,细心哄道:“柔竹,不管发生什么都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柔竹紧紧拽着她的衣服,渐渐平静下来,眼泪仍不止,看见她身后,又往她怀里缩躲。
金絮扶着柔竹坐下,摸摸柔竹脑袋,“你在这等我一下。”
她回头,望见梁风站在门边,神色抚定地看着她。
金絮快步走近,如他一般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往大门拉去。
“你不让我插手你的事,那你也别管我的事。”
梁风顿时站定,金絮再拉不动他。他像个钉子一样,无论金絮如何扯他的手臂都纹丝不动。
“你一定要和我分这么清?”
他声音带寒,金絮抬头看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出口换了一句:“是!我就是要跟你分这么清。”
他似乎咬了咬牙,拂袖,“分不清了。”
“分得清。”金絮固执地推他,赶了他出去,再拾起碎裂的木门立着遮挡门扉,当做关上了门。
“我想帮你。”
隔着粗大的门缝,金絮能看见他的衣摆,她道:“多谢王爷好意,民女心领了。”
她不再多言,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