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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出真话:“太子带我去劫了西边进贡的……好马。”
见祖母黑脸,他忙解释:“我一匹没敢要,太子也只劫了一匹,就是他骑来的那匹母马。”
“那匹马脚程不错,很是精致漂亮,就是个头矮,更适合女子骑乘,也不知太子劫来做什么。”
说完又朝窗外看去,下意识问:“额布格,掌珠走了没有啊?”
然后肩膀被人打了一下,用力很猛,疼得他直哼哼:“额布格,你打我做什么?”
淑慧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地又打了几下才停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其实若不是乌尔衮说出刚才那一番话,淑慧大长公主也给忘了。
乌尔衮联系上下文,略一思忖,惊道:“那匹母马难不成是太子送给掌珠的生辰礼?三月三是掌珠的生辰,今年又是整生。”
话音未落,又接连挨了几下打,乌尔衮抱头:“就算我猜错了,您也不能打我呀!”
淑慧大长公主咬着后槽牙训斥:“正因为你猜对了,我才要打你,免得你将来被太子打死!”
乌尔衮听不懂,根本听不懂:“为什么呀?”
淑慧大长公主到底是六十几岁的人了,想打醒孙儿都没力气,只得把话掰开了说:“掌珠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大清未来的太子妃,还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她的乳名也是你随便混叫的!”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未来太子妃乳名,乌尔衮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讳,可那也罪不至死吧。
祖母打他,他认,太子差点掐死他,是几个意思?
乌尔衮想什么就问了出来,还不忘给自己辩解:“太子又不喜欢掌……石家大姑娘,何至于的?”
淑慧大长公主细长的眼睛都瞪圆了:“太子求了我办这场春日宴,又亲自劫了西边的贡马送给掌珠做生辰礼,不是喜欢是什么?”
乌尔衮梗着脖子:“可太子明知道太子妃内定了谁,还当众说要娶汉人女子为妻,也是喜欢石家大姑娘的意思吗?”
淑慧大长公主一噎,不怪乌尔衮,这一层她也没想明白。
可这并不妨碍她的判断:“太子是这样说过没错,可你见他对哪个汉人女子动过心?明年与太子大婚的那个人,不还是掌珠吗,可曾换人啊?”
这桩亲事早定,过程却是一波三折,把太子都给耽误了。
石家的丧事一桩接一桩,淑慧大长公主不相信皇上不介怀,可皇上宁愿赏人给太子,也没提过换太子妃的事。
太皇太后的遗愿固然重要,人到底没了,还是活人更重要不是?
若太子当真对掌珠无心,以皇上对太子的疼爱,不可能让太子苦等六七年。
“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误会,等婚后讲开了也就好了。”淑慧大长公主喃喃,转头敲打乌尔衮,“你也是成了亲的人了,可别再这么毛毛躁躁的。”
春日宴虽然没有一个好的开始,却有和谐的过程,和圆满的收尾,宾主尽欢。
临走的时候,石静看着那匹漂亮的小马驹,有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