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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放开她的脚,站起来沉声说:“行,那你在这等着。等大□□来一口吞了你。”
裴甜皱眉想了一会儿,没明白他在说什么东西。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她脱口而出的竟然是:“什么大□□?”
“你不白天鹅吗?”周随头也没回,真走了。
“……”
癞/□□想吃天鹅肉。
他怕不是在说他自己。
四周有兽鸣越来越近,近得裴甜打了个颤。
现在她不能用灵力,也不知道周随把她扔在哪里的,仙山的凶兽都极其暴躁,要是真冲出来一头……
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裴甜小脸发白,心里忍不住骂周随撒气。
正把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一条黝黑的手臂从她背后伸出来,手里捏着几颗娇艳欲滴的野花。
花苗被连根拔起,用狗尾巴草十分草率地扎在一起,像捆白菜一样,根部还带着泥,泥土颤颤巍巍地悉数掉在她雪白的裙裾上。
裴甜瞳孔剧烈收缩了几秒,沉默着把目光从鲜艳的花朵上慢慢下移,停在自己兜着泥土的冰绡裙面。
身后的人看她没反应,又把另一只手伸到她面前。
这只手里捏着一串红彤彤、香气诱人的仙果。
问题是……这一串仙果,从枝丫到每个果子,全都长满了尖利的毒刺,像针一样冲着她的脸。
偏偏周随这个姿势看着有点像从后面把她圈起来。
裴甜后背感受到他身上热烘烘的,讨厌得不行,特别不自在地想往前躲,又慑于毒刺的威胁,只能僵在那里。
明明以前也闹得不怎么愉快,这么亲密的举动实在是不合适,他怎么心这么大呢?
而且他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有多嫌弃他吗。
裴甜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苦恼地皱着眉,用手腕挡开他的手臂,没什么情绪地叫了一声:“周随。”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周随耳朵发痒,“嗯”了声,从后面转到侧面,把花和仙果都递给她。
裴甜看了两眼白菜,哦不是,野花,把头偏过去,不想接。
她才不要这种东西。
“要不要,不要扔了。”周随看她那么瞧不上的神情,迟迟不拿,语气也随之变冷。
裴甜怕他,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又转过来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好气地说:“我怎么要,全是刺,还有泥,脏死了。”
“那把刺拔了。”周随也不管她要不要,直接把花撂在她大腿上,跟她坐同一块石头,双腿大剌剌地分开,手肘撑在膝盖上,低头一个果子一个果子地把刺给她拔下来。
裴甜眼皮抖了抖,无法忍受被他这样的男人挨得这么近,两只小手撑着石头,努力往旁边挪了挪,把花束从她裙子上拿起来,慢吞吞地把泥土拂到地上。
冰绡还是染上了浅浅的泥印。
没事,不要跟他置气,不值得。
她盯着脏了的裙子,把花扔到背后,开始思考如何把剧情圆回去。
周随把刺拔完,果子放她手里,扫了一眼她的小腿,站起来,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盯着她。
那种成熟男性带着隐晦的占有欲的眼神,盯得她头皮发麻。
尤其是,她已经知道他的心思的情况下,这种眼神更吓人。
树叶被风吹得簌簌落下,在她脚边打着旋儿转圈。
察觉到气氛尴尬,周随先打破静谧,闲闲地说:“你那姓柳的靠不靠谱啊,这么久还没到。”
裴甜陷入沉思,懒得跟他说话。
周随等了一会儿,看见她吃得红艳艳的唇色,滚了滚喉结,别开眼,讽刺地笑:“原来你喜欢没本事的?”
裴甜又塞了一个果子在嘴里。
“你倒是给个话。”
裴甜吸了吸鼻子,瞥他一眼,扬着下巴不高兴道:“人家哪里没本事,人家本事大着呢。我就喜欢他这种家大业大又修为厉害的,你那么穷才没本事。”
周随歪头,冷冷道:“他那么厉害,怎么遇到这种小妖都打不过?”
“什么小妖,至少是结丹境六阶的实力。”裴甜狠狠地咬了一口仙果。
“结丹境连我一道剑气都挡不住,到底我没本事还是他没本事。”
裴甜一下子如鲠在喉,憋了半天,恼羞成怒地说:“就知道打打杀杀,莽夫!野蛮!”
“姓柳的不野蛮,那他怎么还没找到你。”周随冷冷地笑,“就算找到你了,你看他能不能把你从我手里带走。”
裴甜气得拿手拍了一下石头。
石头没怎样,她手红了,哆嗦了一下,慢慢背到背后去,捏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是神府千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只是一个修为比我略强的寒门散修,不要再仗着是我未婚夫来找我了。我跟你是云泥之别,我不想见到你,也没有空跟你在这里绕,你最好赶紧退婚,或者我还能给你一些法宝、功法做补偿。”
她神情极其傲慢厌烦,说完这段话,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周随沉下黑眸,冷怒地盯了她好一阵,偏偏心里克制不住对她的肖想。
他冷笑道:“我就不退婚,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让我不爽,我也不让你跟别人在一起,你再嫌弃我,还是得嫁。”
仿佛这样还不够,他又特别过分地补了一句恐吓:“嫁过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看你还敢不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