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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床上隔出一个结界,长久不分日夜地在沉睡,她在睡着时呼吸轻微,带不起身体半点起伏,一天比一天憔悴,消瘦苍白得让苏博很害怕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再说什么法术的真理,不再见任何人,也不需要用到法术,她什么都不想做。
她想烂在这里,她想消失不见。
苏博被她拒绝得痛心不已,他也不想活了,他也想跟随着她消失,但在闭眼时的黑暗还是让他胆怯。他不甘心地承认梅含说的,他害怕遗忘……怕梅生忘了他,也怕自己忘了梅生。要如何才能让梅生从那样病态样子里恢复过来,若是能看到她笑一笑,能和她温馨地抱一抱,他甘愿用任何东西来换。
他比中了迷药更混乱,比野兽陷入饥饿的本能更不受控制自己的言行,理智在挣扎着在规劝着他,然而理智还是输了,他的恶在那时险胜过了善。
最终变成了苏博在梅含面前悄悄出现。
“跟我来。”梅含道。
梅含带苏博去了一处臭气熏天,哀嚎不断的地牢里,每间牢房里都把人像牲畜似的关着,虫蚁啃噬稻草的沙沙声、老鼠爬行的吱吱声,让囚徒们已经畏缩麻木得眼底无光,仅能缩成一团,在臂弯缝里偷偷看人。
梅含带他到了行刑处。
二十多个人已经死透了堆在一边,他们尸体上被酷刑折磨得血肉模糊,屎尿在受刑的过程中被挤压出体外。他们应该才死不久,伤口处却有了正在吞食腐败血肉,扭动不止的蛆虫——这应该是在人还没死时故意找来放在伤口上折磨人的,牢房中最刺鼻的臭味正是从这里扩散。
“其他人都伤了脸,可能看不清,难以辨认了,这位脸还没怎么打,认得出来是谁吗?”一个女囚犯衣衫残破地绑在柱子上,梅含从一旁在火中炙烤的刑具中拿了根长剪挑起她的下巴道,“其他人都受了凌迟和抽肠之刑,这个女人我特地留着她半条命,等你来决定她的死法。若没什么想象力伤人,我也能吊着她一口气,将所有酷刑都在她身上试一遍。”
苏博认出来了。不仅是这个女人,那些死了堆在一起的人他也认出来了——这女人是曾经他所在青楼里打骂他让他接客的……他最恨的老鸨!其他人则是曾侮辱玩弄过他的嫖客!
他惶恐地后退:“不……”
“不什么?”梅含,“你不解气,你原谅她了?”
“我没有!”苏博狂怒道,他手掌做刀,隔空断了那老鸨半根喉管,要结束了她性命。
女人的血噴贱在梅含身上,他不徐不疾地慢慢擦着脸,越擦越脏,却没生气,看着更乐在其中。
苏博看到老鸨的喉管又重新愈合,她刚才还昏迷着,现在醒了立马又在木桩上挣扎嚎叫,她仅是外部的伤好了,喉管内里还有切口,她的叫声沙哑绝望,任谁看着都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她一边叫一边咳血,梅含又把烧红的长剪刺入她身体,随后又将其他刑具也刺进去,扎得这女人在断断续续地叫:“啊……啊……不要……救……救命……啊啊啊……”
梅含道:“要折磨她,要让她生不如死,百倍偿还,不折磨到这个地步,长生不老药便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