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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新鲜。
见到自己原本就知道会发生的抢花魁剧情,邵岁颐不愿意放过自己为数不多的预知金手指,便出头买下了他。
可她却也没想做什么,按照醉欢楼安排的流程,登了二楼,本打算见一面就走,谁知一进门就被人一个擒拿,眼前天旋地转,刀尖就递到了喉咙上。
死亡威胁是实实在在的。邵岁颐看着烛火在刀尖上跳动的倒影,脖颈上凉意刺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险些以为真的要交待在这里。
果然……如果不是游戏,自己在这种危险的世界里,真的活不过两天。
“小怀,别碰她!”身旁穿来一声怒斥,按住邵岁颐的手一抖。
“公子!”身后那恶徒发话了,“……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这么对待公子!”
“咳咳,”邵岁颐艰难地开口,“第一,我根本没想做什么,松开我我就连你也不会追究!第二,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死了,这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一阵静默后,那人把手松开了,另一人迅速扶住了邵岁颐,来到桌边坐下,将茶盏递了过来。
红烛微动,深色的影子将对方衬得更加清瘦:“惊扰了贵客,万望恕罪。”
邵岁颐润了润喉咙,方觉得没有那么难受:“咳咳,小怀是吧?你怎么那么心急?左右你家主子已经落了籍,不想当黑户逃亡,就只能任凭买卖。你好歹要观察一下主人家态度如何再行动吧?”
二对一,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看自己的态度。那女子身手了得,就算暂时放过了她,想要再度出手,也是轻而易举。
因此,邵岁颐其实并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她没空开玩笑,句句都说在对方的心坎上。
给了对方希望,让她们看到这前路的唯一希望,而且是意外之喜,才能彻底让那女子偃旗息鼓,唯命是从。
邵岁颐回忆到那时的场景,三人的紧张和对峙,一笑:“那时的小怀姑娘可是来势汹汹。”
虞榕有些赧然:“我应该替她告罪。”
邵岁颐笑着摇了摇头,小怀对旧主如此忠心,她从来就没有怪罪过。
“不过,没想到就算是拿着卖身契,世上也不全是你们这般可以真心诚意对待别人的人。”邵岁颐想到今日的烦心事,语气又低沉了下去。
“殿下是说……孚管事?”虞榕瞬间便明白了。
邵岁颐哼了一声,没接话。
“我看她不想这样的人。我记得殿下说过府中的人换过血,是由她一手操持的吧?殿下虽然目前失势,可府上奴仆虽然不多,却井然有序,不漏消息,是极难得的。”
是。如今京城的人已经和冀州知府连成一线了,那也就是和孚奎连成一线。若是要散播流言,拿一个已经在自己府上的花魁来作为佐证显然十分有力,可外面并没有关于这个的只言片语,仿佛自起火那日,外面的人便真的不知道了虞榕的踪迹。
邵岁颐又觉得看不透她了。她不自觉地将手探进怀中,去摸出那被自己用力攥皱了的书信。
“可我将任务交付给她,她却口蜜腹剑,装聋作哑。”邵岁颐说道,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迷惑。
“殿下若信得过,可否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