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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二十三、二十四章(1更+2更)……

叶婶娘又哭又骂,话也说得并不是太清楚,但叶雅芙却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年,叶家大房夫妇的医馆,有叶老二出的本钱。

靠着这个本钱,每年坐收三成的分红。

且不管当年叶家二房出的本钱是多少,这样分是否公平,但既大房夫妇在时就是这样说好的,那自然算是两房口头上就做好的交易。

所以,不管怎样,叶氏当年变卖了家中医馆后,也应该给二房的叔父三成银子才公平。

可这叶氏,估计是听了姜氏的唆使,仗着二房叔父手中并无实证,便就贪墨了原本属于二房的钱。

这样一来,就耽误了叶二叔治病。

叶二叔病重,家里就穷困潦倒成了这样。

断人买药钱,这事实在缺德得很。

怕也就姜氏那般重利轻情之人,才做得出这种缺德事来。

事虽不是叶雅芙做的,但叶雅芙既占了人家原身身子,就该接受人家所有的过去,包括她曾经因为无知受人唆使所犯下的错。

所以,叶雅芙首先就是向叶婶娘道歉:“婶娘,当年的事是我不好。

我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听了别人唆使,这才做出了这些丧德之事。

如今,我遭了报应,也被那人给害了。

婶娘,我今日既回来了,就是想同你们重修旧好的。”

听说她也遭了报应,今日是回来求和的,叶婶娘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了。

心里是又气又恨,可又能再说什么?只能往事不再计较,请他们小夫妇暂进门来。

“算了,进来吧。”

叶婶娘重重叹息一声后,打开了小木门,放了他们进门。

隔壁邻居的院墙,都是砖墙,又高又结实。

叶二叔家的院子是栅栏围起来的,栅栏前,一个小木门。

从木门进去,沿着中间的一条细细的路走,直接通向堂屋。

路两旁,是种的各种蔬菜。

叶雅芙边走边大概的打量了下,如今正值夏日,这地里种的蔬菜的品种倒是多。

有黄瓜,如今应该还是叫胡瓜。

有丝瓜,这时候应该叫天罗瓜。

因这两个瓜种都是需要架架子的,所以,叶雅芙大概看去一眼,就看到了。

院子不大,几步路就走到了堂屋。

方才从外面看屋里,只觉黑洞洞的,什么都瞧不见。

这会儿进了屋,才看到堂屋里站着个女子。

女子看着样子应该同叶氏差不多大的年纪,是妇人装扮。

叶雅芙心中猜度着,这女子应该就是叶氏堂姐,也就是叶婶娘方才口中的“青禾”

叶青禾生得秀气,瘦高个儿,看着很是腼腆内敛的样子。

似是怕见到生人般,看到叶雅芙夫妇进门,她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还是叶婶娘向她介绍了人:“青禾,这是阿福,你们幼时可好了,你还记得她吧?”

叶青禾怎会不记得?

她同这个大伯家的妹妹同岁,小的时候几乎形影不离。

妹妹当初非要去那吴家住时,她还为此大哭过一场。甚至,也曾几次想过离家去找她。

可吴家在葵花镇溪水村,他们住青山镇秀水村。

只差了一字,但却相距甚远。

她根本找不着路走。

后来,爹爹因为家中积蓄所剩不多,就说自己身子好了,不吃药了。

当时那阵子,爹爹的确看起来比往日里略好些了。

可停了药一阵子后,突然的一天,爹爹就晕倒几乎是要昏迷不醒。

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后,吃药就更花钱了。

为此,家中把二十多亩的良田都变卖了。

她为能得多些聘礼,嫁给了镇上的董童生做填房。

哥哥青山,至今二十多了,仍未娶妻立室。

家里田没了,哥哥为养家,便去镇上打多份零工。

他不怕苦,多脏多累的活他都肯干。

只怕再一直这样下去,哥哥也会倒下来。

而她这里,虽嫁了个童生,但日子却过得并不好。

那董童生三十多岁了还是个童生,他年年考秀才年年不中,于是性子越发乖戾起来。

董家本来算有些家底,可这些年来,家底也快给掏空。

他第一任婆娘留了个儿子,也不是啥好东西,十好几的年纪了,也没个正经的营生。

父子两个成日在家无所事事,不然就是会朋友出门喝酒。

那董童生一喝多,就怀才不遇起来,然后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对她拳打脚踢。

很多时候,她都想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算了。

可一想到家中父母,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日子就只能一日日这样糊涂过着。

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她会回娘家来躲一阵。

那董童生好面子,外人面前,他至少是不会暴露出其本性来的。

叶雅芙立刻喊了叶青禾一声“阿姐”

,叶青禾只略冲她点了点头,倒没说话。

如今心里若说对她一点气怨都没了,那是不可能的。

她怎么都想不通,当年她们那般要好,她为何能做出弃她而去的事来。

这么多年过去,这个心结仍是没能解开。

叶婶娘招呼叶雅芙夫妇坐,然后她转身进屋去了一趟。

叶雅芙见她所进的屋子里传来了虚弱的咳嗽声,便猜得到,她应该是去同叶二叔说什么了。

再出来时,叶婶娘叹了一声气,同叶雅芙说:“你叔父知道你来了,心中很是高兴。

他说他屋里有病气,怕过了你。

且这会儿也困了,想睡会儿,所以你就不必进去见他了。”

说完这些后,叶婶娘这才看向一旁吴容秉:“这便是那吴家的大郎,你那相公?”

吴容秉本来今日来,也不是要做什么,就只是为自己娘子撑腰的。

若她应付得来,他自然不会多话。

只等她应付不来的时候,他才会出面说几句。这会儿见被婶娘提起,他颔首应道:“见过婶娘。”

叶婶娘拿眼将他上下好一番打量后,又是一声沉叹:“倒是可惜。

听说,你是秀才?”

吴容秉应道:“早些年侥幸考中了秀才。”

因自家女婿是童生,年年考秀才,三十多了还没考中。

所以叶婶娘便知道,那秀才极难考。

可眼前之人呢,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竟就在几年前就考中秀才了。

可想而知,他得多有才华。

模样也长得极好,反正在她这大半辈子所见过的人中,是没见过他这样好看的人的。

只是可惜,竟是个瘸子。

但又一想,若非身有残缺,怕也不能娶阿福为妻。

姜氏那贼婆娘,她能有那么好的心给阿福嫁那十全十美的郎君?

“你们都坐吧。”

互相认识了后,叶婶娘便交代他们坐,然后她自己也坐了下来。

屋里虽闭塞,且简陋,但几张凳子还是有的。

待都坐下来后,叶婶娘这才问起叶雅芙这些年在吴家的情况。

于是,叶雅芙就把这些年姜氏是如何哄叶氏给她钱花的,以及见在她身上再搜刮不着油水后,便开始露出本来面目这些事儿,大概的同叶婶娘说了。

叶婶娘听了后,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当初我就说,她那般热情待你,必不安好心。

原无亲无故的,不过是跟着她男人来吴家吊唁,便就同你好了。

还说看你可怜,她又无闺女,是拿你当亲闺女待。

可你当时年幼,不懂人心的恶,就真信了她的话,并且是谁拦都拦不住。”

说到这里,叶婶娘又是沉沉的一声叹息,“所谓‘日久见人心’,如今,你可看到了她真正的心意?”

叶雅芙微垂着头,摆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来。

“我知道错了,婶娘,我是太知道错了。

可我正是知道错了,又不甘心就这样被她骗光了所有银子,这才舔脸找回来的。

如今我们大房的要单分出去过了,可我知道,他们必然不会给我们什么。

但我若能拿出当年带过去的银子的凭证单子,再算一下这些年在吴家的伙食费、寄养费,剩下的总得给我。

否则,我也不能善罢甘休。”

见她说的样子认真,倒不似是来诓谁的,叶婶娘忽而沉默。

此刻心里对这个侄女的怨气,更消下去了些。

她知道错了,她也吃了苦头,何必再计较从前呢?何况,她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纵然可气、可恨,可毕竟是受了奸人的唆使。

当年,她小孩子家家的,又懂什么?

沉默半晌后,叶婶娘开口说:“当年,还是你叔给指的招,我多留了一手,就为防那贼妇有今日的翻脸。

当年,你爹那医馆卖了多少银子,以及买卖时所办的手续,我都存着了。

你总共带去了多少银两,又有多少金银首饰,我当时都列了张单子,以及,逼着那姜氏夫妇在上头签了字画了押。

这件事儿,当时你们村里,可是有不少人作证的。”

“所以,今日你来了,也正好。

我把这东西给你,你去找她算账去吧。”

说着,叶婶娘便站起了身,要进屋去拿这个东西。叶雅芙则喊住了她,同时也站了起来,看着她问:“婶娘就这么轻易就把东西给我了?就不怕我是来诓你的吗?”

叶婶娘则说:“诓不诓的,也无所谓了。

原本留着这东西,就是帮你防那姜氏的。

当年你小,需要长辈们帮你多留个心眼儿。

如今你大了,我想,也不需要我们再帮你筹谋。

如果这种时候你还能被人唬了去,那只能说是你自己活该。”

叶婶娘的一番话倒是说得通透,也令叶雅芙心中十分敬佩。

心想,听这婶娘谈吐,想该是个读过些书的明理之人。

当年,的确是叶氏亏欠了叶二叔一家。

原属于人家的银子,她没给到人家手中去。

原以为,今日找过来时,会受好一番刁难。

却不曾想,这叶氏的叔父一家也没算计她银子。

如此一对比,倒令叶雅芙心中颇有愧疚。

人心都是肉长的,既人家以真心相待,叶雅芙自然做不到对人家此刻的处境视而不见。

所以,也当即给了保证,道:“婶娘请放心,待侄女拿到了那笔银子后,必会把当年属于叔父和婶娘的给都给你们。”

另外,若叶二叔一家需要帮扶,但凡她能帮到忙的,必不会推辞。

只是这些话暂时没说,现在说这么多,倒显得虚情假意。

来日方长,既看清了叶二叔一家的为人,以后再慢慢相处就是。

叶婶娘倒没想到她竟做此承诺,一时间愣在了那儿。

按理说,那个钱应该他们拿。

虽然当初是大房照拂了他们很多,但毕竟医馆的钱他们的确出了银子。

可当初为了这事儿,已经闹得很不愉快,且都这些年过去了,她也已经想得开,没打算再去纠缠着要那个钱。

但他们家又确实是缺钱。

现在阿福主动提了把该给他们的银子给他们,叶婶娘是如何都做不到一口给拒绝掉的。

但若答应,岂不是让人家觉得当初留那样一手,就是为谋自己私利?天地良心,他们当初那样做,的确真的完全只是为阿福留一

个后手。

其实本来她如果不找来,他们哪怕再困难,也不会去找她。

但她现在找过来了……

叶雅芙看出了叶婶娘的为难之处,立刻说:“婶娘不必为难,阿福已经做错一回了,万不会再做错第二回。

如今阿福已长大,能看得出人心的好坏了。

再说当年若非是婶娘和叔父留了一手,今日阿福怕也不能有底气去向那姜氏要这个钱。”

叶婶娘总算是舒展了眉心,再不是愁苦着一张脸,而是露出了些许笑意来。

她一时紧张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手搓着衣角,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你叔父的确……我们这个家、家里的确……”

的确是缺银子。

青山同时打几份工实在太辛苦,青禾的婚姻也不幸福。

“婶娘什么都不必说了,阿福心里明白。”

叶雅芙神色认真。

叶婶娘果然是什么都没再说,只立刻进了屋去,迅速的找了那单子来,郑重的递到叶雅芙手中。

“这个你拿好了。”叶雅芙手里被塞了个东西,她低头看,虽然繁体字看不太懂,但也大概看得出写的什么。

“婶娘,您就这样把东西让我拿走了,您放心啊?”

叶雅芙笑问。

可能是得了个意外之喜的缘故,叶婶娘这会儿心情好得很,说话也明显比之前松快很多。

“你如今大了,婶娘信得过你。”

叶婶娘语气肯定。

叶雅芙收了东西藏在了系在腰带的荷包里,然后郑重说:“婶娘和青禾姐放心,拿了银子我就回来。”

想着这眼看就到中午了,叶婶娘便留了饭。

叶雅芙知道他们家里困难,估计都没多少口粮。

所以,就婉拒了,道:“来的匆忙,康哥儿还寄留在邻居家里,怕离开太久他会着急,就不留下吃饭了。”

来时吴容秉提议在镇上买些东西带来,这会儿,一些精致的点心留下后,夫妇二人便走了。

叶青禾搀扶着自己阿母,一路将人送到院子门外。

然后看着骡车缓缓驶远,直到淡出视线,母女两个仍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

“娘……真信她的话吗?”

叶青禾问。

叶婶娘则又是一声沉叹,道:“是她自己主动提的,应该会给的。

再说,我原也没打算再要了,若真不肯给,也就算了。”

说是这样说,但心里总归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来的时候是叶雅芙赶的车,待出了秀水村,吴容秉便提议他来赶。

叶雅芙诧异:“你会吗?”

吴容秉倒还真会,从前腿脚好的时候,他也赶过车。

但赶车用不上腿,靠的是手上的力道。

只要坐稳了,手握稳了缰绳控好力道,也没什么难的。

“以前赶过车,有点经验。”

吴容秉言词谨慎,“应该不成问题。”

虽说让他一个瘸子赶车挺残忍,但此刻正是正午时分,头顶的太阳跟个火炉似的。

那强光照在脸上,晒得脸疼。

叶雅芙自然是爱美的,她这张脸这几日好不易养得皮肤白净细腻起来,她可不想前功尽弃,被一个大太阳晒伤了脸。

他是男人,脸无所谓。

所以,叶雅芙也就没坚持。

“那就你来吧。”

她停了骡车在路旁,二人交换了位置。

吴容秉的赶车技术显然比她想象中要好,他那双手似乎极有力气,看似轻轻松松的握着缰绳,可就是稳稳的固定住了方向。

不像她,缰绳握在手里时,晃来晃去,车赶得也颠簸。

叶雅芙静坐车厢内,双手捧脸盯着眼前男人的后脑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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