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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埋葬,什么国事紧张,无非是假死,混淆视听罢了。
太后心中什么都是清楚的,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将许今昭除去,而是让皇帝在许今昭心中失去爱意,女子一旦心死了,那就是真的后续再无。
宫中的女子自进宫,谁不是一腔热血,期望着出人头地。
“所以太后的意思是,软禁足?”许今昭看着屋檐下的鸟笼子,许久叹气,不再说些什么,摆手示意太医离去。
一旁的翠儿刚从房间内走出,就见方才来的太医,又背着药箱缓缓离去,不多时,那太医不知为何又辗转走来。
“方才不是让你走了吗?”翠儿轻轻吹着手中的白玉小汤碗,搅动着里面白气腾腾的浑浊发黑的汤药,小声道。
太医只是斜楞翠儿一眼,随即嫣然一笑,便擦着翠儿来到许今昭身旁,轻声道:“姑娘。”
“我宫中的李嬷嬷,你能找到她吗?”
许今昭这些日子不曾开口说话,食欲也就渐渐缩小,一身浅色衣裙,不如前段时间的娇艳欲滴,反倒是显得整个人飘飘然,脊背瘦削单薄,一种羽化而去的清冷感愈发凸显。
无弦瞧着,心想中暗叹道:“此时此景若是让王爷瞧见,只怕是也后悔自己假死时,为何说话如此咄咄逼人。”
许今昭瞧着眼前的顶着一张古板中年模样的无弦,此刻五官乱飞,挤眉弄眼着,深吸一口气,忽地拔高声音道:“无弦!”
被高声提醒后,无弦这才回过神来,轻声道:“李嬷嬷嘛?她私自挪用您宫中的物件,被王婆子给看破,还没等王……还没告知于您,就被霍常在宫中的人给抓住了。”
说道王爷,无弦还停顿一瞬,余光看向丝毫无反应的许今昭,这才继续说道。
许今昭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原来宫中真的并非自己一个人在努力活着,他也在。
无弦走后,许今昭服完药,又在房檐下坐上许久,记忆中那张脸,清晰分明。
“我想有一天,或许你真的需要这个身份,虽然你不是她。”沈曜垂着头,手中毛笔丝毫没有停歇,继续道:“倘若真到那一天,我希望你能活下来,扮演好她。”
等到许今昭缓缓走至书桌,看清沈曜的正在书写的东西,这才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纤纤玉指微微颤抖指向那黑白分明的纸张,说:“你,你不怕我谋反你吗?”
沈曜的是视线从那字句上缓缓挪至那纤细的指节,随后抬眸,与许今昭对视着,许久轻笑道:“我相信你。多练几遍,别倒是忘记了。”
说着,将手中的毛笔递至许今昭的手中,上好的毛笔,触感光滑,却又带有上一个使用者掌心微微烫的余温,只叫许今昭手心微微发汗,指节有些不自然的僵硬,有些局促调整着握笔姿势。
许久悬空的毛笔似是再也控制不住笔端蓄涵的墨水,豆大的墨水滴落在洁白无暇的纸张,随后缓缓晕染开来,未等许今昭有所反应,手背处便传来温热的触感。
随后便是紧紧贴合,那人手掌中练武留下的薄茧轻轻摩擦着许今昭细嫩的肌肤,引起一阵惊颤。
“不会写毛笔字?”沈曜微微上前,一手上前轻轻握住那手,另一手从一旁抽出张白纸,带引着毛笔,一笔一划,慢慢写出一字一句,语气中满是温柔。
两人就这般,一个低头看着那缓缓在纸张舒展开来的字句,另一个则余光瞥着怀中的人,嘴角荡漾出一丝笑容,书房内只有落笔和蘸取笔墨时的细微声响,只有那微红的耳垂,彰显着不同寻常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