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江闻更加感动地点点头。
谢然安排完午饭,忽然打趣似地对江闻说:“你送我一个惊喜,我今天也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江闻:“唔?”
“你要找的东西有些眉目了。”谢然的声音带着两分轻快,也不拖沓,干脆地点明道:“白色的,是叫棉花对吧?”
江闻:!!!
“东西已经着人送回,想来最近就能送到太原……”谢然微笑相对,“这算不算惊喜?”
“算算算!太算了!”江闻囫囵咽下嘴里的食物,双眼亮到发光,连声夸好。
棉花!那可是棉花啊!
汉时棉花就已经传入国内。不过流入中原地区的棉花多是作为珍稀的观赏品而非经济作物,没人意识到棉花的真正用途。
江闻提起棉花,谢然派人去找,他们也算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江闻神色难掩兴奋,“棉花春天就能种,春天种、秋天收,冬天就能用上了!”
真的太好了!御寒神器在手,往后都不怕冬天了!
谢然考虑的更多一些,“到时候还要劳烦子笙去确认,之后我会安排农庄试种。今年少种一些,看看习性,然后再考虑推广的问题。”
“我明白的!交给我好了!”江闻拍着胸脯保证。
汉代的农业就是靠天吃饭,种什么、怎么种都有说法。
就算江闻知道棉花的确有重大利好,也不可能一拍脑门就安排农户大规模改种,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江闻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
等棉花长出来,到时候就有棉布、棉衣、棉帽……都是好东西!产业成规模之后能穿又能卖,就是白花花的流水啊!
他这两个月来真没闲着。为了看起来还算合理地向谢然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议,江闻不得不亲身上阵参与各种活动。
既要进厨做饭,又要下地拔草,改善伙食顺带着,要不然这活动量迟早把人累成干巴巴的一条。
研究炒菜要改良风箱,研究面食要试验发酵,连陪着谢然巡春耕都要下地动动手,然后状似无意地提一点小建议,比如改良水转翻车和曲辕犁。
水转翻车和曲辕犁江闻真知道,太有名了。
谢然手下有专业工匠,只要给出研究方向和原理,然后开重金激励,不怕出不了成果。
毕竟古人的经典就是不知道原理但做出的东西真能用,现在原理都有,仿也能仿出来。
不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招人眼,江闻最近出门时也听到不少闲话,大多都是说他行为浪荡,居然研究些奇技淫巧,有负名士之名。
江闻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怕谢然在意。
“那个,明忻……”
“嗯?”谢然疑惑地抬起头。
“你最近有没有听到过关于我的……”江闻挤挤眉毛,眨眨眼睛,奇形怪状地表演了一番,只是让谢然眼中的疑惑更多。
意识到暗示并不能解决问题,江闻干脆地收起心里那点难以说明的别扭,打起直球:“明忻会觉得我研究奇技淫巧有失身份吗?”
无论是风箱、水车还是曲辕犁,都能算是奇技淫巧。
“怎么突然这么问?”谢然不解,“是不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
“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江闻的视线不自觉地向上飘,“毕竟一个人知道那么多他不该懂的东西,想想也觉得很奇怪吧?”
原身是标准的只看书,不实践,动手能力基本为零,江闻的知识面和原身完全不同。
水车、风箱还能找补说是从书上看来的,但棉花属实难圆。毕竟广陵那地方找遍了都不一定能找出几株棉花,见都没见过,他是怎么知道棉花能御寒?
编不出理由,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他不说,谢然竟然也没问。
现在还是江闻自己忍不住先说了。
谢然:“只是这个?”
江闻:“不然呢……”不然还有什么?
谢然一阵沉默,等到江闻默默地将未来搬家跑路、隐姓埋名了此残生和死后埋哪都一条龙想好的时候,谢然万分淡然地说:“子笙无需多虑,这有什么奇怪?”
“唉?!”江闻难掩震惊。
“少听那些人别有用心的话,他们不怀好意,和你说这种话,主要目的就是乱你心思”
对于江闻最最在意的问题,谢然不仅不在意,还能反过来劝解江闻,“什么叫该懂,什么叫不该懂?”
“天下孤本古籍那么多,看过就是看过,知道就是知道。难道还非得翻本书,找出一段一模一样的话指给人看,否则便不作数?”
“谁有这个功夫去指点?这些人比不过才学就散布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学的少还嫌弃别人懂得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然面上看着还是淡淡的,实际上连握着竹简的手都在暗中使力,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好真情实感的吐槽,江闻一时间忘记谁才是话题的主角。
江闻恍惚地听着谢然一顿输出,对方说完还不忘记追问,“是谁和你说这种话……不用解释!我知道子笙素来心胸宽广,千万不要和这种人计较……”
江闻:……他该不会歪打正着,谢然过去也被人这么说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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