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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叫公主、佳丽张蕾心里一凉她猜同学听说了什么。
当然是像李明月现在一样装傻充愣张蕾看着她的脸恨恨想。
明月非常茫然:“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事。”
张蕾冷笑:“别装了李明月你往外抖落什么目的?影响我学习?让同学看不起我?我告诉你我妈能挣钱比这些城里同学的爸妈还能挣她们看着人模狗样的有个单位上班挣的都是死工资。我妈一年抵她们十年穷才丢人你要是觉得这样能让我丢人你早丢过人了。”
她咬牙切齿脸上表情却没因此变得狰狞张蕾是极其要强的她不会露出个什么丑态那不符合她一贯的风格。她一直都很骄傲至少在乌有镇所有同学的印象里她是蝴蝶要远走高飞的要飞往一个甜蜜的光明的世界而乌有镇的学生无知、贫瘠压根不配得到命运的馈赠命运都懒得看一眼他们。
明月听明白了她也晓得张蕾误会了谁说的?她不知道张蕾的妈妈做那种工作这是旁人说的她当时一听并没往心里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一定是有人在她跟前说了这是致命的对一个骄傲的人来说。她吃过的苦付出的努力都只会沦落为这个秘密的背景:她妈妈是干那个的。
“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别诬赖我,我丢人不丢人不是你说了算。”明月装作不知情,她也确实不怎么知情,张蕾认定是她,她就算解释她也不会信。
张蕾道:“没个开破车的表叔,你说话也没这么硬气吧?我想起来了,仔细算算,你就是那年认了个表叔才翘尾巴的,我说你怎么突然变个人,有本事叫你表叔发大财,钱都给你,你尾巴好能翘得更高。”
她微笑着警告,“你再敢说我的事,我就告诉全班同学,你爸爸骗人钱连家都不敢回,你奶奶卖豆腐,一千年也还不完债。”
太幼稚了,明月望着她,尤其是最后一句,像是小学生那样泄恨,她吃的、穿的、用的,这个“好”是她妈妈换的,她自己知道不光彩,但还是很骄傲,这就是她的矛盾之处,明月不生气,只是静静望着她。
张蕾无法忍受明月的目光,这种居高临下的、探究她的眼神,充满鄙视。她不用说一个字,眼睛就像刀子了,她简直像条漂亮的野狗,眼睛那么亮。
真是忍无可忍。
“你小心点,别惹我。”
张蕾说完一抬头,看到乔胜男打伞往教学楼这边来,瞥了好几眼。她上前招呼,乔胜男说:“下着雨,怎么还在外头?”
乔胜男不喜欢张蕾,这孩子太爱出风头,去趟上海,心眼儿太多,她清楚有些女学生早熟、世故,张蕾似乎意识到她作为少女的魅力,时不时要展现,她以为很含蓄了,但落在成年人眼里,未免有些稚嫩。
张蕾道:“有点事问李明月,她知道,正装蒜说不知道呢,乔老师,您可要好好教育教育她,做人得诚实。”她用种玩笑语气,叫人不好发火,“您以前不是夸她作文真挚感人吗?她做人可跟写作文不大一致。”
她一点挖苦的意思都没有,很诚恳看看老师,轻松走开了。
“李明月,怎么回事?”乔胜男问道。
明月说:“她诬赖我一件事,我没做过。”
乔胜男道:“我知道,你们这年纪之间相处会有点问题。有人天生是找事精,还要装委屈,这样的学生不是头一回见,也不是最后一次。你不要搭理她,专心念书,考走了远离这种人就行了。”
明月有点惭愧,她本来觉得乔老师做事专制,老压着人。她心是好的,谁能没缺点呢?她自己也不是完美的。
“我看周末还是去表叔家啊?”乔胜男像是随口问了句,她知道,一直都知道,明月坦坦荡荡,“去,表叔跟您一样关心我。”
乔胜男心里很不舒服,能一样吗?
“不管怎么样,都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别叫人骗了。”
明月想起上海那一幕,加上这段时间听同学们说,乔老师好像在跟赵斯同谈恋爱,她着实吃惊,又回过神觉得当初的直觉合理。
她还没来得及问李秋屿知不知道,可赵斯同结婚了,有家庭的,就在上海,乔老师不清楚吗?明月迷惑地看了看乔胜男,犹豫说道:
“我知道,其实有时候,不光小孩容易被骗,大人也会被骗的。”
乔胜男脸色不太自然:“谁告诉你的?”她神情严肃,明月有些尴尬,随便答道,“我表叔,他有时也会给我讲道理。”
看来李明月只记住了李秋屿的话,一个大男人,精神控制一个小女孩太容易了,乔胜男每每想起和李秋屿的那次对话,都十分烦躁,此时此刻,她对他的厌恶感,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