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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到我和705。”
林君成又笑:“做好事不留名?”
“啊哟,做了好事不给人知道,那怎么行的啦。”岑罗抽了抽鼻子,嗔怪道,“阿姨没有你们聪明会念书,但阿姨觉得,你们文化人这个低调的习惯,很不好。有钱有名呢就是要显摆给别人看,什么叫人-前-显-圣啊,懂不?”
她打开铂金包取出一台平板,尖着手指哗哗操作几下,献宝似地将平板捧到林昭眼皮底下:“小昭,其实阿姨今天过来,是特地要送一件礼物给你的。你不要推辞,阿姨没有什么,就是有钱……”
平板上四通视讯通话同时接通,视窗一剖为四,每一个视窗里都矗立着一个西装笔挺、精力无穷的金牌销售业务员。
林昭:“……?”
这是做什么?
要、要送四位自走型木牛流马???……
四人恭敬问好,回声震荡:“夫人!夫人人人!林先生生生生!”
林昭战战兢兢接过平板,手都在抖。
下一秒,四位金牌销售同时迈步转身,步履坚定,指示摄像头上摇,实时转播四处不同地段、不同风貌的房地产全息电子沙盘演示图。
“我在蓝歆科技园2号,这里是老牌科技园区,有政府扶持和高精尖人才补助政策,周边辅助设施完善,有兴趣的可以考虑一下哟。”
“我这里是华雅生态湖区。湖区特点是开放定制服务,园区会应买方需求进行定制化改造,保证匹配高度个性化的业务。”
“我在玉湾云中心。如您所见,这里是云层中心和云端中心。大数据网络是这里的特色,如果您的工作需求大量算力,这里是最佳选择。”
“这里是创想城三期。创想城三期目前仍在建设中,但我们开放合作,若您有上天下海地底钻洞的疯狂需求,我们随时配合。”
“若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四人异口同声,“这边随时为您带看!”
林昭头晕眼花。
他圈圈眼去找林君成,说话声音直打结:“礼、礼物。是、是一栋楼?……”
“一栋楼?那太小气了吧!”岑罗剥着指甲笑,“少说一个园区起步!不急的,你们慢慢看。相中哪一个直接和我说,要是合适,四个都谈下来也可以。”
她扭脸,满面光辉地对林君成道:“我这里呢还认识一些做企业的朋友,他们可能会愿意牵头攒局,给705投资的。林所,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对、啊撞、什么……装置?说不定呢,咱们也能找到法子解决……”
一夜脱贫暴富的冲击力太强,直到校门口和晟华师生道别,林昭的脑子都还懵懵的。
“都来合影,合影啊!”单荔积极调度,将一群人梳理成花朵似的一团,又掏出个长到像晾衣杆的自拍杆,架上手机,往外一递,“因为要说再见,所以都给我笑——!”
咔嚓,定格。
“老桑……”顾昐注意到少了个人,探头探脑找了会儿未果,“人呢?我喊他过来?”
气氛一霎静滞。除了林昭,这里还没人知道科大开放特别招生通道的事。单荔小声道:“那个就……”
“要不就,算了吧。”她垂下了眼。
草草按了几张照片几段视频,林昭返身,做最后的道别。
和他想的一样,桑士桢没有来。
发生这么些事难免触景伤情,的确是不来的更好。
心理老师挥手,和林昭说了再见,突然喃喃道:“怪了怪了,刚才还好好的……小林老师,你怎么突然又b露e了???”
“还是说我看走眼……”今天毕竟不是个开心的日子,她怀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林昭转眸,目光投往车水马龙道路的另一边。
林君成开过来一辆白色甲壳虫,载林昭回研究所。
“在想什么?”途中,她拿余光瞥了瞥林昭。从上车起,这小子就一言不发,托着腮看窗外,都哑半天了。
林昭动了动在狭小前座空间夹得不太舒服的腿,换了个姿势,道:“在想……”
“……经典力学,第三定律。”他有点不好意思。
林君成噗嗤一声笑:“舍不得啦。”
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同时存在,共同消亡。给出信任的人收获了信任,伤害了别人的人,但凡他还是个人……说不定也会受到抵消用力的同质作用。
林昭轻应了声。
古铜色的老校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断,将时间斩成葱茏与灰绿的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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