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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叶见她一副淡定的模样，察觉到不对。
“你是不是知道他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虫子，碧云心法已经失效了，我更不知道他的位置。”
孟黎清知道肯定是昨夜的事，不过到底出于哪种原因离开，她还真的猜不透。
连声招呼都不打，难不成恼羞成怒了？
还是她说的太重了？
孟黎清屈指敲了敲桌面，忽然觉得有点烦躁，索性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重叶问道。
“找人。”
孟黎清还未有出谷就看到正在前方浇花的百灵，此处是出谷的必经之路，孟黎清走了过去，看着脚边的花，随手摘下一朵。
浅紫色的小花不听指甲盖大小，单看没有什么特别。
“此花名为重云紫，还记得我们曾经去过的水云天涧，它开花的时候会有四种颜色，从朝到暮，由浅至深。”
孟黎清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当时不止她们两个人。
“你特意去的？”
百灵笑了笑：“都说往事不可追，可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你准备去哪里？”
孟黎清将宋慕白不见的事说了出来，顺带问百灵有没有看见人。
“我虽然没有看到他，但你们俩昨夜不是一起离开，我见他挺在意你，不知其中有几分真心。”
百灵试探过宋慕白，可她真正想要知道是孟黎清的心意到底如何？
“真心真的很重要吗？”孟黎清随口问道。
“若无真心，何来实意。”百灵察觉到她有些心不在焉，走到她面前询问，“你实话告诉我，婚书上必须写上一个人的名字，到底是宋暮辞还是宋慕白。”
“……宋慕白吧。”孟黎清摸了摸鼻子，想要转身离开。
“站住！”百灵熟知她一把将人拽回，
“到底是谁？”
孟黎清只能无奈道：“宋慕白，我答应他了。”
“你傻了。”百灵甩开她的手。
“没有，反正总要选出一个人来。”
百灵知道她的意思：“只要你不后悔就好，宋慕白修为低，对你而言，不过随手可以控制。”
总之，孟黎清在其中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就好。
孟黎清不置可否：“他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心机深沉，说来我从未看过他出手，此来不明灭山正好可以用来试试他。”
“哦，你还存在这个想法。”百灵觉得有意思，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找，顺便说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遇到的。”
孟黎清将她和宋慕白相遇的事说了一遍，得来却是百灵无情的嘲笑。
“孟黎清，你是不是太过寂寞了？”百灵许久没有如此放肆笑过，“若是在以前，你可理都不会理，不过，这个宋慕白倒是不简单。”
孟黎清自动忽略她第一个问题：“他明明可以脱离宋家，却没有，揽玉霜天也是。”
“一醒来就遇到这件事，有没有怀疑过？还有那个老头子竟然活过了千年，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百灵在不明灭山就知道了丹元子，不过那老头子擅用毒，年轻的时候毒过他自己几次，解不了毒就跑来找她爹。
一来二去，她就知道了这个人。
一生醉心制毒，一身都是毒，以至于无人敢接近他。
说不定随便碰碰他的衣角，都能中毒而亡。
孟黎清醒来可是将能怀疑的都怀疑了一遍：“有过，可我必须先要找回丢失的记忆，我总觉得宋暮辞应该知道些什么，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会回来之类的话？”
“这个没有，宋暮辞我后来没有见过他几次，你也知道他成为揽玉霜天的弟子后，十年才下山一次，不知是做什么。”
“我不知道。”孟黎清未曾在意这些。
“连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百灵还以为孟黎清会知晓其中的秘密。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魔渊动乱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是炼虚境界，已经无人能敌，我还在想要是你在，到底是你强还是他更强。”
百灵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继续道：“你猜宋暮辞怎么说的？”
“他能怎么说，他更强？”
“他说，我与孟黎清是走不同路的人，仙道巅峰必然会再次相遇，若论实力，她更强一层。”
百灵很是好奇，为什么宋暮辞会如此肯定说出这样的话。
“你和他到底走了什么路？”
孟黎清蹙起眉心，沉思了一会。
“记不清了。”
百灵给她诊过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以你的修为没有人能动你的记忆，你还是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还有其他原因？”
孟黎清被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一个人。
出了谷，往北走，就是不灭明山。
“你说宋慕白真去了不灭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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