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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关木昌起得很早,林嫂还没有来得及将早餐端上,他已经站在客厅。只是林嫂才回个头的时间,他手里的参茶便掉了下来,杯子砸得稀碎,手上的青筋也都冒了出来。
“董事长,我们当初调查的时候,确实以为winter已经死在街上了,我们想去查证的时候,他的尸体也已经被火化,骨灰都洒到大海了……”
听到这,他发火了:“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就是这么糊里糊涂地给办了吗?”
林嫂吓了一跳,赶忙拿起扫帚上前,关木昌深呼吸,努力平衡怒气:“所以你们现在是告诉我,这个孩子是真的可能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对面的人只能如实汇报:“董事长,您之前说不想管这个孩子的事情,所以我们就没继续调查了……这次也是宋女士联系我们,说她有这个孩子的消息,我才想来问您一声。”
“那怎样?是确定他还活着吗?”
“应该是的……宋女士说这个孩子很优秀,希望他能认祖归宗。”
“不可能!”
他辛辛苦苦培养二十多年的关盛,怎么可能还不如一个流浪在外的私生子?
关木昌的脸涨得发红,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关盛正站在他身后。父子俩没有一句沟通的话,但尽管这样,关盛也知道这次惹恼他爸的事情不简单了。
孩子回来了。
难道是,那个阿姨当年在外面生的孩子吗?
真讽刺,昨天晚上宋矜慕才和他说羡慕他的家庭,今天就发现他爸爸有个私生子在外面。
他眼神淡漠了几分,只是轻轻打了声招呼:“爸,早上好。”
关木昌挂断了电话,眼神复杂地望着关盛。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爱他,花了一辈子的力气来教育他,他就和他的亲生母亲一样,无法谅解他的一番苦心呢?
正是因为爱,他才希望关家未来的一切都能交到他手上,而不是他犯的那个错误手上。
关盛把早餐带回来的时候,宋矜慕已经进浴室洗漱了,他有洁癖,看到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的就想整理一下。放下早餐,他掀起被子,看到床上的红色印记,心底一震,随手把床单拉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浴室:“房间不是有个医药箱吗?你收在哪了?”
宋矜慕在梳头发,没顾着回头:“在窗帘旁边,你看下。”
他也会疼吗?
关盛找到医药箱后,打开,翻到里面的烫伤膏,还是进口牌子的。
他拿出药膏,又随口问了句:“烫伤膏是谁送?”
“哦,上次南昭淮拿给我的。”
他们现在关系可真不错……
宋矜慕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光秃秃的关盛,还是惊讶地“啊”了一声。关盛将衣服套上,又将地上的私密衣物捡了起来,丢给了她。
他回头,倒是淡定:“别大惊小怪的,你昨晚又不是没咬过。”
“……”
他这用词,也真是容易让人羞耻。
看到床上的药膏,宋矜慕叹了口气:“我这二十多年的清白啊,没了。”
他无语:“谁不是二十多年的清白?”
说得也是,她拿起药膏,现在确实还很疼,想去浴室擦一下,总不能青天白日继续和他探讨生理哲学的问题。
但前脚刚进浴室,后脚电话就响了起来,关盛帮她把手机递了过来,看到了备注上的“郑廉哥”。
郑廉又是谁?
她道了声谢,随即接了起来:“喂,郑廉哥。”
关盛不知道他和宋矜慕说了什么,反正下一秒,她愣得手里的药膏都掉了——
“什么?姑姑要回来了?”
双淮集团,初春刚至,楼下的花儿都开出了尖尖角,白领们穿着整齐一致的制服刷卡进楼。
一辆时髦的奔驰停在了中央,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又飞快跑到副驾驶座边,毕恭毕敬地将门打开。
女人从车上下来,拿下了墨镜,一头黑色的短发干练。她目光深沉地睨着眼前这栋大楼,这是她爸爸生前给她留下的资产,她做得不好,但到了昭淮这孩子手里,却能做到百花绽放。她果然没看错人。
她拿出自己的通行证,上面写着“宋微雪”三个字,在“滴”的一声过后,她拉了拉风衣,走进大门。
她径直走向南昭淮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苏妮,我今天不见客……”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宋微雪的那张脸,马上站了起来。
“姑姑。”
他这声姑姑,听得她是又欣慰,又心慌
。
几分钟后,宋卫雪也坐了下来,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姑侄俩已经许久没这么好好地坐着喝上一泡茶了。记得她刚把脏兮兮的他领回家的时候,他看到雪顶含翠都不敢喝一口,现在,他什么名贵的茶叶和酒没碰过呢?
只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他就这么有出息,真不知道他那个没良心的爹知道后,会不会气晕过去?
南昭淮毕恭毕敬地递来一杯茶,是她最爱的武夷山大红袍。
嗯,很香,也很令她怀念。
她看了他一眼:“你这南总的身份,倒是做得很稳。”
南昭淮立马站起身来:“我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当然要稳了。”
他想到什么,立刻拿起桌上的一份档案交到她手里:“对了,姑姑,既然您现在已经回北城了,股份也应该交还到你手上了。还有,集团的情况杰尼会和你汇报,这段时间的收入也都按时汇入您卡里了。”
宋微雪笑了笑,比了个手势,让他坐好。
南昭淮也乖巧地坐下,他谁也不怕,但是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又怕又恭敬。不止是因为他欠她一个恩情,更是因为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能让他立足,也能毁了他的成就。
“你对姑姑这么孝顺,姑姑都舍不得你这个侄子了。”
“姑姑你说什么呢?”他心跳加速,难得紧张得手心冒汗,“我一直都是您的侄子,从您带我回家的那天起,我就是您的侄子。”
宋微雪笑了笑,抿了口茶,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宋鑫离开后,我一直把你当我的孩子培养,我也知道你不会背叛我,但……姑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
“姑姑请说。”
宋微雪认真地看向他,目光透着灵敏:“昭淮,你想报的仇也报了,为什么还这么惦记宋家?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