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陈友诚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三七书屋sanqishuw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解决完外边的吵人的苍蝇,司晋辰重新回到屋内。
而此时,双方矛盾不断激化,既然都到了这种程度,也不再避讳,一个个散发出凛凛的战意,呈现出剑拔弩张的态势。
钟奎一招手,门口衙役便群起而动,各持兵器围住了两排麻衣。
这些衙役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是经常操练,眼神之中流露出凌厉之色。
陈林锋并不慌张,反而看似气定神闲。
他轻轻一笑,突然嘴角微翘,轻声吟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语。
钟奎听后心中一惊,这种歪门邪道曾征战沙场时见过,是为某种控制蛊虫的口诀。
瞬间,那两排麻衣原本因为暴怒而红润的血色顿时被抽空了一样,苍白不已!
换来的是气势节节攀升,有了碾压这群衙役的威猛,此刻的空气都要凝固一般。
“陈林锋,你不知使用这些旁门左道是大忌!?”钟奎脸上的玩味此刻全无,取而代之是一丝凝重。
“钟捕头,既然你做好了兴师问罪的准备,那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你!”
陈林锋淡然一笑,双手忽然一挥。
两排麻衣如同狼群般,凶猛地冲向门口的衙役。
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但麻衣们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得令人咋舌,明显有备而来。
远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乡亲,被吓得直哆嗦,四散而逃。
不过,仍旧有一些彪悍的乡民,直接挥舞着扁担之类的武器,向着众衙役冲了上来。
这群人,有个共同点。
双眼猩红,不知疼痛。
钟奎见状,脸色一沉,突然间掌风急吼,直奔陈林锋而去。
陈林锋只是轻轻一笑,身体微微一侧,就像柔水一般轻易地躲过了钟奎的掌风。
他再次嘴角微翘,轻声道:“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动我。”
钟奎眉头一挑,却没有再发难,反而微微一笑,说:“陈林锋,你现在收手来得及,算不得死罪!”
钟奎可不想待会出手时,伤了这些无辜百姓。
县令那里,说不过去。
陈林锋冷笑一声:“钟捕头,你怕了?”
“你们就此离去,我只要司晋辰项上人头,改日我定会上门谢罪!”
钟奎听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那就是,没得谈了!”
尔后双掌合十,周身气势再度爆发,一股独特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他的身影猛然冲出,直接撕裂了麻衣们与衙役间的战局,向着陈林锋疾冲而去。
陈林锋微微一笑,全身气势瞬间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两人正面交锋,引发了一场震动整个院落的巨大冲击。
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场对决,注定将会深刻影响到陈家的局势。
或许陈家就此衰落,也未可知。
不过,陈林锋很快就脸色不好看了。
钟奎太强了!
不过几个照面,陈林锋就有了体力不支的状态。
他的身体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犹如一颗流星,但却是一颗马上要坠落的流星。
陈林锋咳出一口鲜血,落在地上的砖石,仿佛一个预兆,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钟奎站在原地,如同一座不动摇的山,目光落在对手的身体上,那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满足,就像猎人看到猎物终于垮下的那一刹那。
“想不到你还有最后的倔强,可惜终究没有改变结果。”钟奎冷笑一声,语气里透露出一丝不屑。
陈林锋此时身体瘫软,所施的旁门左道也没了效果,麻衣百姓眼眸里尽数恢复清明。
此时,司晋辰走了过来,他的步伐稳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陈林锋的心头。
“老大,要如何处理这个西街?”司晋辰问。
钟奎沉思了片刻,突然朗声道:“放火烧了它,西街陈家今晚就成为历史。
这样的地方,终究有些诡异,留着也诸多的祸害。
包括这里的乡民,都有些不寻常……”
司晋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是钟奎给陈林锋的最后一份‘礼物’。
陈林锋瞪大眼睛看着钟奎,彷佛不敢相信,这话从钟奎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害我全家,还毁我陈家基业,我们陈家不会放过你的……”
钟奎冷哼了一声,“你威胁我,也得有那样
的本事啊。”
噗,一口血液喷出,陈林锋身子踉跄的晃动两下。
看起来面色苍白,奄奄一息了。
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凄凉。
“陈家,竟然毁在你这下三滥的手中,我怎能甘心……”
“下三滥?”钟奎咧嘴一笑,讽刺地说道。
“呵,将自己儿子送入衙门,暗中支持其控制整个衙役体系,意图何为只有你心里清楚。”
“其次,纵容儿子胡作非为,技不如人折在别人手上,还使些拙劣手段进入监牢!”
“最后,你所用的歪门邪道本就为常人不耻,人人得而诛之。”
“你怎么敢把下三滥这个词,按在别人身上?!”
这下,陈林锋闭嘴了。
司晋辰目光看向趴在棺材上的老妪,老妪看到陈林锋即将命丧黄泉,哭得更是哭天抢地。
司晋辰才知道,这老妪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陈林锋身后的手下们见状,各个面色凄然,一股无法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
他们想要冲上去,但一个个被衙役们拦住。
看到凶神恶煞的衙役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些手下像斗败了的公鸡,全蔫了。
“别看你们能把老夫家烧了,但你们绝对不可能走出西街,你们必将横死街头,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陈林锋咬着嘴唇一句一句说着,血液滴滴答答落下。
直到他咽了最后一口气。
大家被陈林锋的狠话给震慑住了,好像他就守护西街至死的战神,就算败了,也没有丝毫畏惧。
而且。给对手下了最可怕的诅咒。
很快,西街的天空被烈火染红,焰火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每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整条西街武馆几乎是陈家的产业。
众人惋惜之余,也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一刻,整个西街都被困在一个无法逃脱的悲剧漩涡里。
司晋辰在火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些深思,他看了看手中的火把,然后看了看四周即将被烈火吞噬的西街,最后目光落在钟奎身上。
“有时候为一方安宁,终究要让普通人付出一些代价,就看这些代价是否值得了?”他低声自问,但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在这一刻,西街成了他们的舞台,而他们则是定下这一切的导演和主演,西街的未来,也许就埋葬在这场火与血的洗礼之中。
钟奎深呼吸一口气,以驱散心头的不安。
陈家已被拔除,但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还是萦绕在他心头。
与他并肩而行的司晋辰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但没有多说话。
街道两旁的古樟树犹如一排排守卫,它们的枝叶交缠在一起,仿佛在窃窃私语。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透过,洒在两人身上,却无法驱散钟奎心中的阴霾。
扫平了陈家。
钟奎带着众人准备离开西街。
刚刚走出一小段路。
走在最前面的钟奎就停下了脚步。
“前方有何动静?”钟奎突然开口,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