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砚纶说话的时候大多都是玩世不恭,但做起事情从来都是果断利落,本质上来说,陈砚纶与林净宁是同一类人。于是当杨慎带着几个项目和融资回来的时候,林净宁并没有掉以轻心,倒是更谨慎了。
与杨慎一起回来的,还有林洒言。
那天林净宁还在饭局上推杯换盏,根本抽不出时间提前离开,已经安排让江桥去了机场接机,他们在马场那边见面,等到他赶过去天已经黑透了。林洒言和和杨慎坐在会客厅说话,见到他进来眼神都变了。
林洒言第一句就是:“精神不错。”
林净宁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笑得很慷慨,又看了一眼身后像是做错了事情站起来的杨慎,道:“谁让你回来的?”
杨慎赶紧指了指林洒言。
林洒言一手搭在沙发帮上,开玩笑道:“你就别怪他了,一个人在美利坚很苦的,该办的事儿已经办了,让他回来探个亲,过两天我们一起走。”
林净宁轻笑:“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杨慎一脸嬉笑。
林净宁刚下饭局,一身的酒味,走到沙发前坐下,径自倒了热茶喝起来,好似才有些缓解酒精带来的阵痛。
杨慎:“这才不到一年,怎么还喝起茶来了?”
林洒言说:“不服老不行。”
林净宁笑的咳嗽一声。
杨慎翘起个二郎腿:“我还年轻。”
林洒言飘过去一眼:“那是你觉得,在我眼里啊,你可是一直都没年轻过,没人说过你很显老吗?像五十来岁。”
杨慎:“………………”
林净宁低头含笑。
林洒言和他们寒暄了两句,去了马场骑马。会客厅里就剩下杨慎和林净宁了,他们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杨慎说起投资公司的初步项目计划和资金支持,又道:“陈砚纶没说我坏话吧?”
林净宁:“他倒是想。”
杨慎笑侃了两句,正经道:“纶哥也算尽力了,有几个项目还是他老爷子公司那边过渡来的,这几个月可以慢慢在国内搞起来了,回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情,但是还不确定总部要定在哪个城市,哥你说呢?”
林净宁百无聊赖道:“不过是虚晃一枪,你定吧。”
杨慎假装思考:“要不—
—扬州?”
林净宁动作一顿。
杨慎笑道:“就是好奇。”
林净宁抬眼。
杨慎:“我可是听洒言姐说了,你从温哥华追到西雅图,又是扬州京阳两边跑,机票都有厚厚一沓了吧,好像前段时间桂林都去过了,怎么人家又回西雅图去了?”
林净宁沉默。
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陈家留下的烟雾弹,还有林家几个股东的情况,各家银行的关系,已经没有很平静地想过温渝了,但很多个瞬间,喝多了酒的时候,总是会记得她歪着头对他笑。有一次想抽烟了,硬是忍了回去。
于是他淡淡出声道:“见过她了?”
杨慎大大方方说:“我没见过,洒言姐和她挺聊得来,好像最近在忙一个什么比赛,你要是想知道,我帮你问问?”
林净宁眼神严肃。
杨慎笑着道:“我说真的。”
温渝想要安静的读书,这是她的决定。更何况京阳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处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好像有些事情她比他还看得更清楚,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于是林净宁道:“别没事找事。”
杨慎耸了耸肩,拿起手机翻到一张照片,给林净宁看:“你还真别不信,工作是一回事,但感情也不能太不当一回事儿,这是那个什么拍卖内场图,你家温渝站在这多漂亮一人,你就真不怕被人追走了?”
林净宁瞧了一眼。
她烫着微卷的头发,几束搭在胸前,皮肤白皙,衬得人很温婉,穿着棉质的针织浅绿薄毛衣,光滑的灰绿丝质及膝裙,站在那儿端庄大方,只是眼底还有一些俏皮在,但从整个会场里看过去,哪里还像是普通的女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个好教养,他曾经一眼就看透了的。
杨慎添油加醋道:“哪哪儿都是你的审美。”
林净宁懒懒抬起眼皮子,没有说话。
“这回说真的啊哥,像咱这种算计了多少年的人来说,遇到一个合心意的人有多难你知道的,大哥不就是个例子,要说人家周樱有本事,看着倒是婚姻愉快,但真实什么样子谁知道呢。”
林净宁喝了口茶:“你看得还挺清楚。”
杨慎乐了一声,又想起了最近陈家的一些新闻,知道林净宁现在走的很艰难,便道:“听纶哥说,陈家好像还没有完全信任你,又弄出幺蛾子了。”
林净宁淡淡开口:“人之常情。”
杨慎:“这个陈大小姐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但是我不太明白,要是那天陈见军那个公子并没有被挑唆成事,哥你还有别的打算?”
林净宁目光凉薄,语气很轻:“你觉得呢?”
杨慎反应了半天,恍然大悟:“江桥不会是把闹事的人都提前找好了吧,就算他们不去陈家闹,还会有这么个事儿的对吗?”
林净宁往身后一靠,面容冷静。
杨慎咽了咽嗓子:“哥我下辈子还是跟你混吧。”
林净宁轻笑。
他们又说了很多新公司运营上的事情,几个项目的细致化安排,过了很久才差不多谈完。林净宁喝了好几杯茶,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杨慎倒是越说越困去了楼上睡觉,他去了马场那边。
林洒言刚清理掉马粪,拍着衣服走过来:“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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