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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夺站在原地,闭上双眼,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苦苦搜寻刚才突然一闪而过的灵光。
这期间,很多路人绕开他们走,有汽车对他们按喇叭,然后也只好绕道。
他们两人像这条公路河流中的一座小岛,把车水马龙给分开了。
郑夺回想了半天,沮丧而无奈,暂且放弃,摇摇头,想不起来。
司徒璇捏着他的袖口,扯了扯他的肩膀,“哎哎,要不我们真的去打一晚上游戏、唱一夜歌?
“记忆这东西,非常奇妙!就像另一只袜子,你要找的时候,死找也找不到,找累了不想找的时候,自己又冒出来。
“疲劳啊,有的时候对回忆那个你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小事情,是很有帮助的。”
他转过脸来看着她,见她说这话时,表情丰富,双眼睁得很大,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
再往下看,见她的双脚,穿的是几根带子组成的高跟凉鞋,材料很少,价格一定不少。
她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看,看见自己雪白的脚面和红艳艳的脚指甲。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对,我今天没穿袜子,因为两只都找不到了。”
他再次抬头,移开目光,不管是游戏、唱歌、军训还是袜子,这几个关键词,都没能起到提示作用,还是想不起来。
但他相信,一定就是这几个词中的一个,让他想到了什么。
他微微张嘴,呼出一口浊气,抿了抿嘴唇,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表情——懊丧。
而后半秒不到,又消失了。
“不去。睡觉。”说着,再次迈开脚步走起来。
司徒璇赶忙跟上,问:“不去睡觉,还是不去网吧,回宿舍睡觉?你说的是一句还是两句?”
到了该往研究生宿舍分岔的路口,郑夺仍旧脚步不停地往前走,她有点犹豫了,但又没时间给她犹豫。
她只好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我走了啊,明天见!”
他放慢了脚步,侧过身,用侧脸对她点了点头,轻轻抬手挥了挥,代表告别。
然后恢复步速,脑中的思考也改换了命题。
不再去想刚才闪现的灵光,而是想那个小姑娘。
她叫欧雪莉,今年12岁,人在沪上,刚读小学六年级。
将来会成为一名极为耀眼的程序员、人工智能大神、脑机接口专家、it新贵。
但在此之前,她没什么大的作为。
尽管职业光鲜收入高,但很大精力都放在相夫教子上了。
她29岁那年,死了丈夫,成了寡妇。
30岁那年,她又和吴曌——王琪现在的备胎之一——相恋,搞得身心疲惫。
和吴曌分手之后,才一心扑在事业上,一飞冲天。
所以说,谈情说爱这种破事,多耽误事业!
郑夺思忖着,反正实验室这边的工作,进入了第一个瓶颈,推进缓慢,那就趁这两天,去一趟沪上好了。
在她身上,一定能读取到很多不一样的惊喜,一定能补上自动编程“婴儿版”所需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块拼图。
沪上,这座国内一线大都市,时尚与奢华交汇的潮流前线,上辈子到死还没去过呢。
就当顺便散散心好了,说不定等回来时,刚才那个被遗忘的灵光,也想起来了,就像司徒璇的袜子一样。
回到7栋404宿舍,在走廊上就能听见屋里的喧闹。
在打牌。
四个人打,一个人在旁边等着替换输家。
谢伟几个,被前两天那半夜哨声吓怕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教官也明确说了,这种晚上的紧急集合,完全是不定期的,全看首长的临时决定,绝对没规律,不知道哪天说来就来。
五个人穿着军装,系着皮带,脚下还穿着闷热的胶鞋,不敢脱,绿帽子放在桌上。
大家随时待命,放下牌就走。
从那天晚上过后,他们就一直这样过日子。
只有过了十二点,才敢安心上床。
然后翌日早上六点钟,就得起来,否则早饭都吃不上。
这军训,把他们搞得苦不堪言。
其实,高中三年,尤其是高三,晚上十二点睡,早上六点起,不是天天如此吗?
可不同的是,那时候,上课期间,还是有机会偷偷睡一下的。
现在,就算他
们练出站着都能睡着的神功,也没法施展。
站军姿,哪允许一直闭着眼?
左转、右转、各种转;前看、后看,就是不让看美女;队列、踢正步、齐步走、小跑步,还要蹲马步……
根本不可能打一秒钟瞌睡。
更何况,军体拳课程也已经开始了。
但大家最最期待、手痒的课程——玩枪、打靶,还要等到军训最后几天。
“涛儿,你就别凑热闹了,就算轮到你上,还不就打一把,刷下来还是你。要不你在旁边练练拳,给我们助兴。”
“我还用练拳?我练得好得很了噻!到时候考拳法我绝对是第一!”
“涛儿,你看天上那是啥?好大一个牛喔,就是你吹上去的!”
“郑夺回了?你可真是好命啊,都不用军训,到底每天在忙什么呢,一点都不能透露吗,这么保密?”
郑夺把背包锁起来,“不是保密,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在实验室给人打下手,摇瓶子、擦桌子、扫地、记录,就这些,也不轻松。”
“再怎么也比军训轻松。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活的,还缺人吗?”
“别问了,要能说人家早说了,这种事肯定是有特殊门路嘛!对了,这活儿有钱吗?”
“没。”
“嗐,我还以为是勤工俭学呢!对了,我和涛儿,打算接个兼职干干,挣点零花钱。”
“做什么?”
“送牛奶呗!现在订奶的还不少,全都是新宿舍区的和研究生院里的。条件好的学生,每天早上喝鲜奶,我们给他们送上门。”
彭涛涛朝窗外吐了一口痰,说:“妈的,一样是人,上一个学校,凭什么他们有奶喝,我们给他们跑腿送?”
齐义斌笑了,“那送一瓶一角钱,你要不要啊?”
郑夺问:“才一角钱?”
他前世也干过勤工俭学,在食堂里打扫卫生,但没给人送过牛奶,不知行情。
谢伟说:“一角钱可以了。好多宿舍都是四个人一起订,有的人只要早上一瓶,有的是早晚各一瓶。
“你想啊,就算光早上一瓶,一个宿舍就赚四角钱,一层楼四十个宿舍,那就是十六元,一个月可是四百八十啊!”
彭涛涛说:“老子一个月,家里才给两百,送一层楼就赚出快两个半月的生活费了。要真是整层楼全都订,以后老子天天到十食堂吃饭!”
西蒙说:“哪有那么理想?那样得多少人抢着干这个活?你送一瓶收一角钱,别人就说只要八分,活就归他了。另一个人说只要七分,怎么办?”
谢伟说:“是啊!所以嘛,首先不可能整层楼全都订奶,再就是人家当老板的肯定也想好了,你要接这个活,绝对不光是送上门,还要负责推销,让没订奶的订奶,人家才会让你干。”
郑夺点头说:“是的,否则,这钱看似不多,但赚得就太容易了。
“推一车奶,搬上楼,一层楼扫过去,一小时完事,两天的生活费就到手了。
“老板要是雇几个全职的人,一人负责一片区域的几栋楼,就可以省去十个兼职。一个全职送奶工的工资,顶多一千元。”
彭涛涛又朝外吐一口痰,指着郑夺说:“你就是资本家!”
楼下马上传来一个骂声:“妈的,谁他妈嘴里马桶漏了,往下吐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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