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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怀瑜啊！这都几年不见了！”外婆十分兴奋。
她的腿摔了不方便动，只能靠在床头，一直朝着徐濯玉的方向伸手。
然后林楚就见徐濯玉缓缓上前，握住了她外婆那只干巴巴的手。
“好久不见。您身体怎么样？”
“还好，还好。”外婆看着徐濯玉的眼神满眼疼爱，好像徐濯玉是她特别亲近的一个晚辈。
林楚真的懵了。
她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护工来了，要带外婆去做检查，外婆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和徐濯玉的对话。
林楚和护工一起送外婆过去，她忍不住问外婆：“您怎么认识徐先生的？”
“怀瑜啊，他是你妈妈出国之后，在国外收的学生。大概几年前吧，他来养老院看过我几次，是个好孩子。”
徐濯玉是她母亲的学生？！
林楚知道这个消息，比知道外婆和徐濯玉认识的时候，还要震惊！
不过她到没有去怀疑徐濯玉明知道她是谁，还故意要包她。
因为当初是她主动接近的徐濯玉，是她找上了他。
林楚只是感叹这也太巧了！
而且徐濯玉如果是她母亲的学生……
肯定听过关于她母亲和自己学生的，那些不伦传闻吧。
林楚母亲是一位很出名的画家，林楚不知道搞艺术的人是不是最后都会走上离经叛道的路。
反正她母亲是那样。
抛下自己的丈夫和女儿远走国外，还在国外做出让世人不齿的行径，弄得身败名裂，最后就这样消失了，生死未卜。
如果林楚是旁观者，或许还能强迫自己去理解母亲的行为，比如那不是不伦，是纯洁的爱情。
可她是她母亲的女儿，所以她到死都不可能原谅母亲。
她对母亲，是又爱又恨。
“囡囡，你跟怀瑜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外婆的询问，林楚只能用自己是徐濯玉资助过的学生这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幸好外婆不是简舒望，很容易就相信了她。
林楚送完外婆回来，就看见徐濯玉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
她走过去，听到徐濯玉跟手机那边的人说：“这样不把病人的生命安全当回事的清洁工，就应该辞退。”
林楚听了，抿起唇角。
徐濯玉挂断线。
似乎早就知道林楚在自己身后，他转身看到她，并不吃惊。
林楚张张嘴，轻声说道：“谢谢。”
如果她去找那个清洁工，最多也就是吵几句，或许还吵不赢。
但徐濯玉一个电话就能把人辞退，让那个不负责任的清洁工付出该有的代价。
徐濯玉看着林楚，没说什么，转身走向电梯。
林楚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医院外。
徐濯玉站在车边，点了一支烟，吐出个烟圈，看着不远处慢吞吞，龟速向自己走来的林楚。
等到林楚走近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颚。
林楚闻到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点好闻，是莫名让人着迷的气味，就像徐濯玉。
她抬起头对上徐濯玉的眸子，听他说：“林楚，我们重新开始怎么样？”
林楚一怔，随即惊讶的瞳孔扩张。
之前她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让他回心转意，怎么现在他又？
只是……
林楚往后退了两步，徐濯玉本捏着她下颚的手空举在半空中。
他眸色沉了沉，放下手，慢条斯理的吸着烟，等着她的回复。
林楚说：“徐先生，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你是要拒绝我？”徐濯玉冷声：“是吗？”
林楚道：“是。”
徐濯玉凝着她，半响，声音听不出喜怒：“林楚，你不缺钱，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缺。你以为你能负担，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什么都负担不起。”
他话落，林楚死死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愤怒。
亏她因为外婆的关系，刚对他有一点改观。
他这么快就把那点改观给打散了。
徐濯玉微微伏低身体，手指刮了刮她的脸，“你的回答只有答应这一个选项，懂？”
林楚只觉得全身发冷，不禁自嘲一笑。
徐濯玉碾灭烟，打开车门，丢下一句“再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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