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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岳扬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更加生不如死。
“散会之前，再说一个事，杜若宣，实话告诉你，我并没有你和赵子轩谈话的监控录像，只是试探你一下，你说的对，我没有证据，除了兰科的那个小公司，我一点证据都没有，但是你自己承认了，现场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现在知道出卖公司是什么下场了吧。”
杜若宣眼神空茫，已经没有任何神色了，他突然直直站起来，向凌岳扬冲过来，“凌岳扬，你真狠！你他妈太狠了！”
马上被旁边的人拉住，保安从外面冲进来，几下就将他反手绑在后面。
“哈哈哈哈！”他像一头发狂的狮子大笑出声，“想我杜若宣也混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败在你手上。凌岳扬，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想在公司干了。”
他一边大喊一边使劲挣扎，两三个保安用了很大力气才能将他按住。
“凌岳扬，我永远记得，我刚来时你是怎么侮辱我的，你说我就是废物，公司的大部分决定都是你一个人做，我们这些人的意见你从来不听，你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凌岳扬冷着脸，直直盯着他，听着他的大喊大叫，旁边的李克洋，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就吓得趴在地上了。
警车鸣笛声从远处响起，尖锐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杜若宣眼睛血红，死死盯着凌岳扬看，又喊又叫。
他突然使劲挣脱了保安的钳制，直接朝这边冲过来，站在后面的肖进吓了一大跳，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凌岳扬身前。
令人想不的是，他却没有扑向凌岳扬，突然转弯朝阳台冲出去，
不光凌岳扬，现场所有人都大惊，眼睁睁看着他像一头失控的猛兽，冲到阳台。景城的深夜，外面还是一派繁华的夜生活景象，霓虹的彩色映红了半边天空。
“凌岳扬，你不是要老子坐牢吗？老子就偏不如你所愿！哈哈哈哈！”他大笑着，翻上栏杆，就像火箭飞天后的残骸，从二十三层楼直直坠下去，坠往那看不见的深渊。
所有人都惊呼出声，就连一向冷静的凌岳扬，也猛地睁大眼睛，内心的震动清晰可见。
警察很快赶到了，李克洋被带走，肖进负责处理后事。
凌岳扬疲惫不堪走进办公室，墙上的挂钟指示现在是凌晨一点了。已经这么晚了啊。
他紧紧抿着嘴，走到落地窗前，墨黑的眼睛看向外面沉沉的夜，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外面肖进还在和警察交谈，配合调查，他站在房间里，房间里很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见，杜若宣跳楼前的样子像录像带，一遍一遍在他头脑里重现，并不是没见过死人，他结下的仇敌也不知道有多少，他从来不会害怕，这个世界弱肉强食，真正的强者，内心果敢而坚决，既要狠也要冷，从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但不知为何，就在此时此刻，他心底竟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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