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暗道失策，赶紧圆话：“我的意思是说，十八岁的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会打造这么秀气的枪？”
裴暮云透过一层薄薄的白色烟雾，死死盯着她。
薄唇抿成一条线，眉间尽是阴翳的沉默。
司徒月为了不露馅，只能用格外真诚的眼神与他对视。
好像自己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长达一分钟的对视之后。
裴暮云终于收回目光，没什么情绪地说：“与你无关。”
司徒月两只眼睛都快干涩死了，她单手撑着墙壁，低头疯狂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又听见裴暮云问：“你喜欢这两把枪？”
“对。”司徒月有预感，这两把枪会陪伴自己很久，“它们有名字吗？”
“无尽双枪。”
“好听，等开学我就去测试一下它们能不能认我为主。”
在这个时代，武器认主只有一种方式。
那就是让精神力者与武器同处一个量子空间，如果武器自动融入精神力者的脑域，就代表认主成功。
之后只要精神力者勤加练习，就可以随心召唤和收回自己的本命武器。
若精神力者死亡，本命武器也随之消亡。
但如果本命武器损毁，一般不会对精神力者有影响。
深海军校作为世界一流军校，当然有专供本命武器认主的的量子空间教室。
“我说过允许你去上学吗？”
裴暮云低沉的嗓音把司徒月拉回现实。
司徒月惊呆了：“你不允许我去上学？”
裴暮云说：“深海军校教的东西，你想学，我请老师来家里单独教你。”
司徒月气笑：“不是，你也读过书，在家学习跟在学校学习，效果能一样吗？”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裴暮云忽的站起身，眼神幽远，如同暗夜星火。
连四周空气都随着他傲然的语气变得逼仄：“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出门。”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司徒月杏眸圆瞪，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前几天裴暮云都没有管过她去哪，现在却突然不要她出门了！
是他对身边人的控制欲太强了？
还是说他因为某些细节认出自己了！
一时间，司徒月脑子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她甚至趁着天色昏暗，暗暗活动了几下脚踝，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戚洵今天早上刚醒，你下午就迫不及待去见他。”
裴暮云嗓音低哑，透着无法掩饰的郁气和浓浓的嘲讽：“绿帽都快戴到脑袋上了，我限制你的自由有错吗？”
听到这话，司徒月反而松了口气。
不是因为认出她变成病娇了就好。
她解释：“你想多了，去戚家庄园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戚洵醒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想着之前我答应了戚夫人嫁给戚洵，不仅签了结婚协议，还收了他们家一大笔钱拿去还债，最后我却从婚礼上离开了。我觉得心中有愧，就想关心一下戚洵的情况。”
司徒月最终还是决定说真话，只是忽略了自己担心戚洵这一点而已。
闻言，裴暮云稍微收敛了一点气势问：“你收了戚家多少钱？”
司徒月：“五十万。”
“你不是说一大笔钱？”
即便聪慧如裴暮云，居然也一时无法辨别她说的五十万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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