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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当年真发生了些什么也不至于隐忍至今了,不愿意再娶,因为内心里总觉得四年前在玉香院已经娶过一个女人了,自她之后眼里容不下别人。他现在不敢碰她,不想以嫖客的身份占有她,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也不想碰别的女人,只能憋屈地在夜里想象着华韶白天的音容笑貌自己释放一下。
☆、新人
莺儿来的第二日就名满玉香院。
华韶去看望青荷时,连躺了数日的青荷都知道了。
“听小丫头说院儿里新来了一个叫莺儿的长得甚是出众?”
华韶道:“嗯。何止出众,诗书上形容美人的词儿安她身上都不为过。”
“真真美到这般了么?快带我瞧瞧去。”青荷欲起身。
华韶嗔怪道:“胡闹。药吃下去这么些天了也不见动静,你也不着急?身子要紧,真想瞧请她过来细细地给你瞧,美上天去也得叫你一声姐姐不是?”
青荷捂嘴笑道:“只怕很快就高攀不……”又大咳了几声,华韶替她顺了顺胸口:“怎咳得更厉害了?徐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怕伤我根基药量用得谨慎,早间加大剂量又服了一次,只有保不住的胎哪有滑不掉的?”想到孩子方才还乐呵呵的青荷开始不住地流泪:“姐姐,一条命啊!”
华韶怕说多错多反惹得她难过,“你别瞎想,身子保住了什么都会再有的。”正要留青荷好好歇息,撞见了来前探望的慧姑娘。
慧姑娘与青荷几乎同时进来的,同习同眠二人本该姐妹情深,不知怎的反成了冤家,两人性子都不坏,偏地走到一起就水火不容。
“你来干嘛?”青荷顾不得华韶在场,对门外的丫头吼道:“你是死的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慧姑娘没理青荷,向华韶请了礼:“姐姐好!”
华韶笑道:“你也来看望青荷妹妹吗?”
慧姑娘自己找地儿坐下,咯咯笑道:“相识多年,怕她悄无声息地没了失了尽姐妹本分的机会,路过这里顺道进来看看。”
“小贱人你咒谁呢?”青荷气得想下床和来人掐一架。华韶按住蠢蠢欲动的青荷,一边充当和事佬劝慧姑娘道:“她好歹是病人,要斗嘴待她身子好些了再斗,别再扰她了。”
慧姑娘不客气地呛道:“一点小风寒可拦不住我们青荷娘子,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青釉的瓷瓶递给青荷,“着凉这许久也不见好,别恶化成不治之症死了给院儿里添晦气,我托恩客求的良药,没下毒。”
青荷撇过头不看,骂道:“你巴不得我死掉才好吧,谁敢用你的东西。”
“知道我想你死啊?那你更不要遂我的意咯。”慧姑娘把东西塞给华韶,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
华韶代青荷收下药,心中无奈,这两人呵。
这几日路过众人时华韶总觉得大家在背着她议论着什么,每次一走近就没了声儿,一走远又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问小菊才知道,原来莺儿将取代她成为新一代花魁的传言已经传遍玉香院。其实哪有取不取代的,江山都会易主,何况一虚名?
说到花魁这一称号的由来。华韶并无倾城国色,更无超世之才。才貌俱佳的女子何其多,唯有她程华韶成了所有男人共同的梦。
而造梦者,就是她本人。
十三岁那年首经之后不久,妈妈告诉华韶明年要为她择日□□。
或许外人不相信,院儿里长大的姑娘教养森严,胜过平凡人家的姑娘甚至大家闺秀。鸨母怕手里未经人事的姑娘被不怀好意的人占了便宜,失了可观的□□费,出行会客都有人陪着,严管之下自然没有私相授受的事儿。除了琴棋书画曲艺谈吐,媚人之术虽然也会由有经验的娘姨或鸨母传授,不过对于男女之事总还懵懵懂懂,有种未知的恐惧。又因习了女四书等有了贞节之念,妓人何来的贞洁可言,于是好多女孩子矛盾着疑惧着因为一笔不多的钱被鸨母送到陌生男人的身下。这种事经历多了,也就忘了羞耻为何物了。
华韶想了很多:逃跑、自尽……可是她知道活下来有多不容易,知道玉香院外的生活比这里更加不堪。
又抵死不愿顺从,于是问鸨母如果可以另她多挣比□□费多出数倍的钱,愿不愿意帮她一把。
鸨母自然同意。在她眼里,玉香院来来往往白花花的姑娘们不是年轻鲜嫩可供享乐的肉体,而是行走着的真金白银。
华韶这个名字也是那年定下的,在那之前她在玉香院被人唤作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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