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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已经打扫干净了,她的额上也渗出了汗珠,做劳动人民可真是累啊
她拄着扫帚气喘吁吁地摸出帕子擦干额上的汗,跟着再接再厉,继续与沙子石头战斗,正斗得起劲,耳朵边上再次响起了林阶冷冰冰的声音:“你把垃圾都扫进湖里”
阮宁下意识地反问道:“不行吗”
林阶沉着脸说道:“向管事要个网子,自己把湖面弄干净。”
阮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看林阶转身要走,她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了他:“喂,我又不是清洁工”
“起开”林阶鼻尖嗅到一股夹杂着汗意的脂粉香,立时暴喝一声。
阮宁吓得一个哆嗦,目光却瞥见他身后飘着无数落叶的湖面脑残文里的孤男寡女只要抱在一起往水里走一遭,那男的就得娶了女的
拼了
于是她猛地向前一扑,趁势抓住林阶的衣服死命往湖里推,他两个离湖本来就很近,林阶冷不防,竟被她带的一个趔趄倒退了几步,然而他立时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一拧一甩,阮宁一声惨叫,人已经被扔进了湖里。
春日的湖水虽不见得多冷,但是乍然掉进去还是很不愉快的体验,阮宁心慌意乱地扑腾着,吞了几口湖水后忽然想到自己报的游泳包会班还有两节课没上,事实上她还不能称会游泳,这个认知让她更加心慌,于是顺利地又吞了几口湖水,冒着泡儿往下沉。
林阶,该死的病娇,喵的这是要见死不救啊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伸腿,站直。”
她下意识地伸直了腿,咦,脚踩到了湖底这湖水只有一米深浅
几秒种后,阮宁冉冉露出了水面,若不是头上顶着几片落叶,看上去倒颇有几分水精灵的出尘模样。
林阶冷冷地看着她,见她已然站定,抬脚便往回走,阮宁一把拽住了他:“大人,拉我一把,我吓得有些脚软”
林阶本能地甩了一下没有甩开,她的手湿漉漉的,在他白色的袍上迅速洇开一片水迹,弄得他心里也湿湿的,于是他在自己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抓住她的双臂把人提了出来,目光第一时间看向她的脚,光着,绣鞋少了一只。
喉咙里突然干渴得不行,饮一口那赤足上的水滴或许能解一解干渴。
林阶深知自己这点隐秘的癖好并不能登大雅之堂,然而他身居万人之上已有多年,早已习惯了为所欲为,于是他一矮身,打横抱起了阮宁。
阮宁惊呼一声,两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林阶的脖子。
林阶发现她脚底沾着几星淤泥,于是他在湖边蹲身,让那只小巧玲珑、如琢成的嫩足悬空垂着,自己掬起一汪清冽的湖水,轻轻洒在她脚背上。
阮宁心底深处漾起一丝波动,这人竟然可以如此温存。
水珠迅速滑落,像露珠滑过荷花瓣。林阶的喉结动了动,掬起第二汪水洒了上去。淤泥消失无踪,触目全是柔腻,他再也忍耐不住,突然握紧了那只脚送到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阮宁一声轻呼,整个人都僵住了。
喵的,真的是个变态
林阶跟着扯下她另一只绣鞋,那是一双杏黄色绣浅紫梅花的小巧缎鞋,比他的手掌还短了一些,握在手里似一个玲珑杯盏,林阶眸色一暗,紧接着又扯下白色的绫袜,露出另一只赤足。
刬袜步香阶。
教郎恣意怜。
这些香艳的诗词过去他从不曾有过感触,此时却觉得贴切无比。教郎恣意怜,他眼下,很想恣意怜一怜这双脚,这个人。
身体燥热难当,一股雄浑之意升腾而起,林阶瞬间察觉到,为男人的自己,复活了。
他猛然站起,紧紧搂住湿漉漉的女子,大步流星向海棠居走去。
湖水洗去了她身上俗不可耐的脂粉香气,只留下属于她自己的淡淡体香,林阶的眼前顿时打开了一个新的感官世界,原来除了她的脚,她的肌肤唇齿乃至头发耳朵无一不美,原来世上真有女人能让他兴致勃发,冲动难耐。
被他搂在怀里的阮宁忽然觉得身下挨着他的地方极不舒服,她挣扎着调整了姿势,却换来他一声怒喝:“别动”
阮宁吓得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心头一阵迷茫。刚刚还一副无比宠爱她的模样,转眼就来吼她,他到底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呢
林阶抱着阮宁,径直走进了海棠居最西侧的卧房,跟着双臂一展,将她扔在了床上。
床上摊开着几匹小皇帝赏赐的纱罗,先前阮宁打开来看还没来得及收,她一骨碌爬起来,正想把这些值钱东西赶紧放好别弄湿了,忽然脚上一热,林阶已经张口含住了她的脚趾。
阮宁:
确实是个变态娇娇,救我
刚刚在外面林阶还有所顾忌,不敢恣意纵情,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两个,林阶心怀大开,一手握住一只娇嫩的足,向那滑腻柔软的地方张口吻去,淡淡女儿香气萦绕鼻端,非但双足如,就连小小的指甲也像一片片蔷薇花瓣,透出淡淡的粉色,可怜可爱,林阶喉中溢出一声轻嗯,身体的某处越发紧张,心里的兴奋也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那被他送在唇边的脚突然猛力向他一蹬,跟着就听阮宁带着哭腔叫道:“变态,放开我”
林阶冷不防被被踢中了鼻子,只觉鼻头处一酸,一股温热的液体淌了出来,原来是流鼻血了。
阮宁一见血,立刻想起脑残文中关于脖子以下的不可描述情节,顿时尖叫起来:“你放开我,放开我”
兴奋的那处瞬间偃旗息鼓,林阶一阵懊恼,厉声呵斥道:“闭嘴”
“你走开,走开,别碰我”阮宁双脚乱蹬,努力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林阶羞恼到了极点,猛地将她甩开,拂袖而去。
“叮”,久违的透明面板再次出现:霸王票5张,营养液50瓶。
与此同时,标准女声也在耳边响起:“宿主收到差评1条,原文如下:女主真是个极品绿茶,使出吃奶的力气勾引男人,人家亲一口又装贞洁烈女。”
阮宁:
拜托,他亲的可是脚啊亲现在的读者都这么奔放了吗
“呵呵,”像是再也看不下去她的愚钝,标准女声开口了,“要不是看上你的脚,你以为他为什么派人跟踪你,又把你带到京城”
阮宁:
擦,难道我真是整个文的智商天坑吗
天边的蓝意越来越深,林阶快步走在通往书房的路上,被拒绝的怒意夹着未曾散尽的,令他的步子越迈越大,脸色也越发阴沉,转过一丛翠竹,眼前突然跳出一张女人的面孔,林阶猛地收住脚,吼了出来:“你怎么在此处”
提着食盒的林思吓了一跳,连忙双膝跪地,紧张地说:“恩公,我炖了燕窝给您送来。”
林阶定定神,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些,道:“不必,你下去,以后没有我的召唤不得随意走动。”
他定了定,又道:“不要再叫我恩公。”
“是。”
林思看出他心情不佳,乖觉地跑开了。
她没有涂脂抹粉,没有熏香,她生的堪称俊俏,然而林阶发现自己在面对她时仍是不由自主的厌恶,他紧皱了双眉,想起片刻之前在海棠居的欢愉沉溺,不由想到,阮宁或许真的是他需要的那味药。
只是不知,是唯独她可以,还是相似的,没有脂粉香的美足女子都可以。
林思提着食盒,默默回到了自己住的暮松斋。门内门外没有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与首辅的气派极不相称,当日在城外小宅也只是一个年老的管事带着几个小小子伺候,那时她就觉得疑惑,结合这半日在大学士府的所见,林思觉得,林阶应该是不大喜欢女人。
那阮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她思来想去,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把阮宁的情况打听清楚,这宅子里她一个都不认识,唯有那人
她对着镜子掠松了鬓发,又往眼皮上抹了点淡胭脂,让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似乎刚刚哭过一般。她捏着手帕一边擦眼一边四处乱走,看似毫无章法,实则一路拣着侍卫多的地方闯,不多时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林思心中一喜,帕子却同时捂住了眼睛抽噎起来,很快,那个熟悉的声音紧张地问:“林姑娘,你怎么了”
“我,”林思放下帕子看向他,未语泪先流,“大哥,我害怕”
者有话要说:我怎么觉得我越写越重口,明明我很纯洁的啊啊啊啊
第14章白月光变成丈母娘
林阶失眠了,这对他来说是件很不寻常的事。
心中那股子邪火始终没有散去,这让他极不痛快,更不痛快的是与焦躁的心境相比,身体却又过于冷静,似乎已重归死寂。
漆黑一片中,林阶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底深处升腾而起的恨意,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经折辱过他的人都已被他杀死,从今后再没任何人能够强迫他。
虽然落下一身见不得光的隐疾,但,他已找到了解药,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
卯时不到,只胡乱眯了小半个时辰的林阶起身梳洗,准备上朝。侍从用金盆端来温水,林阶看了一眼,道:“换凉水。”
新汲的井水透着冰冷寒意,林阶往脸上撩了几把,心头的郁燥这才减轻一些,米易走了进来,双手奉上绢巾,轻声问道:“大人可是未曾睡好”
“没事,米叔。”
林阶擦掉脸上的水珠,道,“你年纪大了,以后不必起这么早。”
“年纪大了越发醒得早,起来各处照应着也放心些。”
米易笑道,“大人,家里如今多了两位姑娘,要不要买些丫头婆子来伺候里外都是男人也不方便。”
“不要。”
林阶脱口说道,想了想又道,“你找几个干净的婆子给她俩做涮洗活计,人不许进府,在后门那里收拾一个院子让她们每天过来干活就行。”
米易迟疑了一下,又说:“昨个儿林姑娘找陈武打听阮姑娘的事,陈武没敢说。”
林阶啪一声把布巾扔进盆中,冷冷说道:“我原想高看她一眼,没想到竟如此不安分你今日去跟她讲讲规矩,也提点一下陈武,他好歹是老人,别失了分寸断了自己的路”
早朝已毕,明侑走出太和殿,与林阶并肩行至御书房,他虽已亲政,但年纪尚小学业还未完成,因此每两日林阶便要在御书房给他讲课,只是讲了一小会儿明侑便叫了停,看着林阶眼下难以掩饰的青黑色问道:“老师夜来睡得不安稳吗似有些倦意。”
林阶道:“不妨事,臣精神尚可。”
“不然今日就不要说经了,这样的大部头听着就累。”
明侑笑道,“老师陪朕手谈一局可好”
明侑最喜欢下棋,总是千方百计缠着林阶跟他下,林阶点点头,明侑立刻让人拿来了棋盘,笑嘻嘻地开始落子,又道:“老师,阮姑娘可好”
林阶独自一人时常常想起阮宁,但一听别的男人提起她,心里总是有些别扭,便道:“理她做什么”
明侑虽然只有十一岁,但皇家的孩子一向成熟得早,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暗自发笑,心说老师虽然偌大年纪,倒像是个雏儿。他道:“朕听说老师安排阮姑娘在府里住下,却又没给人任何说法,阮姑娘居然也没有异议,可知对老师十分倾心,连名分都不计较了。”
对于林阶来说,他这些年位高权重惯了,又是头一次想要一个女子,哪里留心这些细节况且已经给过阮家人备选女官的说法,便也没想过阮宁自己会怎么想,此时听明侑一说,倒有些疑心起来,难道她真甘心无名无分地跟着自己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他是无所谓,但她似乎也没有受辱后寻死觅活的架势,这女人,莫非真的毫无廉耻
明侑见他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也不知道触动了他哪根筋,吐了吐舌头道:“不然朕替老师安排”
“陛下不必管她。”
林阶道。
他心里越发不舒服起来,为何每个男人都对她这么关注回头一定看好了她,再不让她招蜂引蝶。
阮宁再也没想到自己好端端在家里坐着,那边林阶已经给她安了一大堆罪名,此刻她一边吃着蜜饯,一边闲翻写满了规矩的册子,只看了两页已经头大无比,四时节气、大小朝会的礼仪讲究就已经写了三四本书,甚至一天之内见不同的人该穿什么衣服,几时起床几时入睡,几餐饭几次点心,每餐几碟子几碗都有定规,要是这么活法,早晚被活活累死
她正嘀咕着,忽然门外有人问道:“阮姑娘此时方便吗我是管家米易,有事要同姑娘说。”
阮宁忙擦了手,道:“方便,你进来。”
跟着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稍有些驼背的老头指挥几个小厮抬了几口箱子和其他用品走了进来,甚是和气地说:“阮姑娘,这几箱是成衣铺里现买的衣裳,时间太赶,姑娘先将就着穿,下午裁缝过来量尺寸,大约半个月新衣服就能做得。”
他说着命人打开箱子给阮宁看,每箱都装得满满的全是簇新的衣服,又配着成套的首饰,他又道:“家里没有丫鬟,大人命我找了几个洗衣的婆子,姑娘有什么要洗的只管收拾好了放在筐里命小厮告诉我就行,或者有什么其他事也只管告诉我。”
阮宁连连点头,想起好像这种情况下通常要给打赏,便从小皇帝赏赐的东西里拿了一匣金锞子,随手给米易抓了一把,其他小厮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