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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田老太太就是第二个,如若不是那日田老太太主动缠着田罗,让田罗去救里正家的妹夫郭老栓,田罗又怎能直接当上了小河村的大夫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田老太太的错,想到这田盛仅有的耐性都被近日受到的重重打击给消磨殆尽了,他厌恶地睨着田老太太那张极具谄媚的脸,他冷冷说道:“我去哪了,用得着你管你还是去管田罗吧,争取再让他变成县城里的大夫”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阿奶哪知事情会变成那样,这也不能全怪阿奶啊”田老太太见自己的孙子压根都不正眼看自己,那沾火就着的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她忿忿说道:“盛啊,你不能这样说阿奶,阿奶平日里最偏心的就是你,你也应该懂事。”
“呵,懂事让你帮着田罗一步一步过好,让咱家越来越穷”田盛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他打算离开。
可哪知,这田老太太当真怒了,只见田老太太跳起脚直接扇了田盛一巴掌,她厉声说道:“你这个孩子越来越傻,书都读哪去了,我且问你,村里边都传你和那破鞋赵珠有染,可是真的”
田盛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一愣一愣的,他被扇的脸颊以着肉眼能见的速度出现了红色泛着血丝的五指印,这是田盛活了二十几年里第一次挨打,而且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疼他护他的阿奶,田盛受不了了,他嗷的一嗓子喊道:“你居然敢打我,我哪里不好你敢打我。”
随着田盛这一声吼,把在厨房偷吃剩菜的刘小红给喊了出来,刘小红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快步走到田盛身边,看着田盛脸上的巴掌印,登时脸色就不好了,正想对着田老太太发,就看见里屋的田老爷子出来了,也便不再说话,跟着田盛抹眼泪。
田老爷子自从家里的地被卖了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一改之前的矍铄,越发直不起来的腰让他被迫拄上了拐棍儿,他如今一步一步地挪到了院子里,抬起头看着田盛厉声说道:“盛儿你对着你阿奶吼什么”
田老太太眨巴着三角眼,见田盛不说话,直接上前主动扶住田老爷子,委屈着说道:“老头子你现在可要好好活着,你若是没了,这家里也是容不下我的。”
毕竟多年的夫妻,就算田老太太平日再泼辣至极,他还是见不得别人欺负她,他顿了顿,用拐棍儿一声一声敲打着地面,对着田盛问道:“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到底田老爷子还是一家之主,他一怒起来田盛直接怂了,他低下了头,躲到刘小红身后,正当田老爷子还想继续问的时候,田老太太见有人为她撑腰,趁机又将自己之前听到的关于赵珠的流言说了出来。
这话一说,田老爷子险些没站稳,他深呼了一口气,对着直接躲在刘小红身后的田盛直接问道:“你与那嫁过人的赵珠鬼混这事,可是真的”
“阿爷,这都是别有用心之人乱说的,我怎可能与那样的女子纠缠在一起,我以后是要做官老爷娶富家千金的。”
田盛在解释之余还在暗想自己与赵珠私会各取所需的事情一直隐藏的很好,怎么会被别人发现难不成是赵珠自己弄的那女人真的不会把自己动情之时所说的假话全部当真了吧
“就是,爹娘你们别信外人说的,盛儿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肯定不会做那自毁前途的事儿。”
刘小红在一旁不停帮田盛说话,这才把二老安抚下来。
得到回应的田老爷子也不再生气,他试着挺直自己的身子,对着田盛语重心长说道:“早在以前阿爷阿奶就对你寄予厚望,家中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你,银钱上面也没短过你,你切莫再像之前那样沉迷女色,要把心思放在考取功名上,不能负了我们的心思啊。”
这话还未等到田盛回答,刘小红在一边就抢着回答道:“爹娘,这在家温书总是不好的,还是要让盛儿去学馆念书。”
“还用你说,要是有银钱早就让我大孙子去学馆了。”
田老太太白了刘小红一眼。
刘小红也不恼,继续对着田老爷子说道:“其实办法是有的,但是要让爹你来帮忙。”
第三十一章
田罗和陶元在罗英家吃的中午饭,中午饭过后,就一起去了山上闲逛,秋天一到山上的野果也都尽数熟透,不少农村妇女们都会趁着秋收过后去山上采果子。
这上山的一路上田罗和陶元碰到了不少乡亲,陶元看着那些妇女采果子采得欢快,自己的手也跟着痒了起来,他把田罗抛下,围着一棵老山楂树团团转。
“田罗,你看。”
陶元摘了一把红彤彤的大山楂就拿给田罗看,同时又说道:“山楂长得好看,可吃起来是真酸,但切成片晒成干,冬天的时候当零嘴吃也不错。”
田罗接过陶元递过来的山楂,用手擦了擦咬了一口,随后眯起眼睛说道:“这可真酸,不过这东西开胃健脾,还是有些用处的,我帮你多摘一些。”
“嗯,但别摘太多,摘多了占地方,待会儿咱俩还要采其他的野味。”
陶元交代了几句,随后望着山楂树上的山楂出神发愣,在田罗要询问原因的时候便径自说道:“山楂还是用来做糖葫芦最好吃了。”
田罗听了在一旁忍不住发笑,自家陶元怎么忽然想起了糖葫芦,难道是馋了想到这田罗便问道:“你可是馋了不然晚上我试着给你做几串”
“别,我不爱吃小孩子的东西,我只是在想这满山满树的山楂,除了爱吃酸的年轻妇人和小孩子就没人愿意吃了,等时间一过这果子就烂进了土里,真的怪可惜的。”
陶元就是一个活生生爱过日子的人,向来对于吃的用的都异常节俭,唯独对田罗却什么都舍得,每一次田罗买什么用什么他都不会反对,就算花再多钱他都不会多说半句。
田罗在一旁抬头望着树上的山楂,倒是没有陶元对食物浪费的慨叹,如今盘旋在脑海中最多的则是,这山楂除了做成糖葫芦和山楂干还有什么吃法,他站在原地与陶元望着树上的山楂出神,最后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回过身,便对陶元笑着说道:“陶元跟我多采一些山楂,回家我给你做新鲜东西。”
说毕,田罗便不顾陶元的不解,径自围着山楂树前前后后,采了许多山楂,在陶元的帮助下,没过多久便采了一小筐的山楂,之后两个人又在树林子里寻了几块上好的木料,陶元在没事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小匣子或者木制的小物件,拿到镇上去卖。
两个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快要到傍晚的时候,适才决定一同下山,秋天不同于别的季节,正是成熟和衰败的季节,走在山间小路上,已经凋落的树叶被人踩在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擅于鸣叫的鸟儿也已经少了不少,有的已经迁徙去别的地方准备过冬,没了鸟儿鸣叫的山林如今显得有些静,虽偶有秋风扫落叶的声音,却也还是带着几分寂静的味道。
“田罗,你拿那些山楂到底要做什么”路上陶元仍旧挂念田罗之前答应自己的事,他很好奇这山楂除了糖葫芦之外还能做出什么好吃的。
田罗在一旁浅笑不语,打算来一波故弄玄虚,来逗一逗陶元,却最先发现林子里出现了一阵阵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他拽住陶元,示意陶元与他停下来,自顾自地小声说道:“我怎么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会不会是野猫产崽子了”陶元竖起耳朵,也听到了一声声类似于呜咽的声音。
田罗摇摇头,并不赞同陶元的说法,与其说是野猫不如说是女人更贴切一些,那若有似无的声,难道是谁家女人在生孩子
两个人此时此刻都很好奇,他俩确定了眼神,点点头便一同朝着声源走去,最后发现声音的发出地是山腰处的一个废弃的小草房里。
一般山上都会有几个小茅草房,都是经常上山打猎的男人建的,主要是为了打猎时累了歇歇脚,或者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方便躲避。
如今眼前的小茅草房,田罗根据原主的记忆,便知道了这是原主的父亲田二富早年建的,田二富是个彻彻底底游走于山林之中的猎户,在田二富被田老太太连夜赶着去山上打猎,而丢了性命后,这个小茅草屋就再也没人敢进去过,有的心肠好的,遇到了这小茅草屋,还会在门外放一些野味和干粮,权当是对田二富的悼念。
“田罗,要我说咱俩还是走吧,我听这声音不对啊。”
陶元拉住田罗正欲往里走的脚步,他耳根子已经红了,早在以前陶元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意思,但自从和田罗圆房之后,自己便明白了,这明显就是两人欢爱之时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
田罗走的越来越近也发现了其中的异样,但他并没有急着走,他心底一直有个疑问,到底是哪个胆子大的,敢在原主死去的老爹亲手建的茅草屋里偷情
按照田罗的分析,这茅草屋里的狗男女一定是背着人偷情的,不然正常人家的夫妻或者夫夫谁会在这里干那事儿
茅草屋里的狗男女显然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彼此都很忘情且又投入,一阵声音过后,茅草屋里适才平静下来,没过多久男女小声说话的声音便从小茅草屋里泄了出来。
“盛哥,你什么时候娶我”事后女人依靠在男人身边没有急着穿衣服,静静等着男人的回答。
片刻沉默过后,只听男人无奈应道:“这事不急,待我去了学馆念书,我就去你家提亲,不过现在我家还没有银钱让我念书,所以这事就耽搁了。”
“怎么不急我一个女人总这样不明不白地跟你睡,再等下去孩子都要出来了。”
说完女人就开始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对话田罗听得明明白白,原来这里面厮混的狗男女就是田盛和赵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不要脸的人能凑到一起。
田罗显然是被惊到了,他回头就打算带着陶元走,却不巧在回头间看见躲在小茅草屋另一个角落偷听的林氏。
不,这不止是林氏,还有村里的大喇叭张氏以及身后一群来采野味的妇人,林氏在看见田罗的时候,对着田罗摆摆手,示意田罗快些走,而她却没有任何一丝要离开的打算,而那群妇人也是各个眼睛放了光似得互相推攘着,想要继续听里面的声音。
都说嫁过人的女人如狼似虎,这田盛和赵珠刚完事,赵珠就又开始勾引田盛继续着之前的活动,在田罗听到里面女人的声音时,一脸嫌弃地带着陶元离开了,心底做了个不要脸的比较,这声音哪有他家陶元叫的好听。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虽然仍悬挂在天空中,却有了几分冷意,晚秋就是这样的,越到晚上风越凉,夜也越冷。
“冷了吧一会儿进屋我给你烧炉子,你就在炕上等我。”
田罗打开自家大门,一边调戏着陶元,一边笑着往里走,却不料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田老大叫住。
“田罗啊,你俩去哪了我在这等半天了。”
下午天气越来越冷,田老大显然是衣服穿少了,抱着手臂快步走到田罗身边。
在田罗原身的印象中田老大一直都是一个身材肥硕,且又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形象,如今当他再仔细看田老大,他才发现田老大不光是变老了,而且也比以前瘦小了,看样子应该受了不少苦。
不过田老大是胖是瘦都与他田罗没有任何关系,他们那一家子的人都不值得同情,想到这田罗也懒得与田老大废话,他让陶元先进院子,自己紧随其后并没有回答田老大的话。
可田老大又是一个极其不要脸的人,他见田罗要进院子,自己也打算着跟进去,奈何被田罗拦在门外,他轻啧一声,便用长辈的口吻对着田罗说道:“你瞧瞧你,怎么没有做小辈的样子,长辈来了就该恭请进屋的,你倒好把我拦在外面,果然不读书就是不行,这事换在田盛身上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干。”
田罗听了不怒反笑,心里有点想不明这人来这到底是干嘛的,来找存在感还是单纯的炫儿田罗遒劲的手臂仍旧没有退让,他拦着田老大,平静地说道:“我记得当初我已经找里正和你们划分界限了,你再来这跟我说你是长辈,又有什么用,而且你家那官老爷我自然比不得,我可不会傻到让别有用心之人进我家的院子。”
“你”田老大被田罗气得不轻,他倒吸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恰好给了田罗关门的机会,他见田罗要关门,再一次跻身上前,用手扒着门,不让田罗关门。
与此同时,一直隐在角落里的田老爷子拄着拐棍儿,一步一步朝着田罗缓缓走去,他弯着那不能再直起来的腰,抬头看着从来没有受过自己关注的二房孙子,田罗那模样和反应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让他原本就忐忑的心,更加慌乱。
田老爷子从以前开始就不愿意参与关于田罗的事,因为在他的心底始终有一个疙瘩,那就是他和他家老太太为了给大房孙子田盛攒束修,让二房儿子雨夜去打猎,从而丢了性命,这样的事情让他总是不敢直视田罗的眼。
如今刘小红让他出来管田罗要钱,并且计划着如果田罗不给,就直接倒下放讹,起初他是拒绝的,但每当他一想,他辛辛苦苦供的书生因为没银钱继续念书从而断送了仕途,他就觉得肉疼,这意味着他这二十几年来的银钱打了水漂,同时也意味着他家二儿子白死了。
一想到这田老爷子咬咬牙,清清嗓子便对着田罗说:“田罗啊,怎么说他也是你大伯,你这样做是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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