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
玲珑阁的烛火恍惚了一下,映射出跌在地上的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影,上面的影子娇娇小小轮廓及其勾人。
待萧景尧心满意足的松开凤朝阳时,凤朝阳的香鬓已经浸出细细点点的香汗,白腻的肌肤渡上了一层粉红,凤朝阳恨瞪了一眼萧景尧,却是豪无杀伤,她的眼睛湿漉漉的,瞪过来时羞多于恨。
刚刚连带着被从榻上一并带下来的还有几本散书,凤朝阳抓起身边的一本狠狠的打向萧景尧,萧景尧也不躲闪,任由凤朝阳打中,她那力道别说疼了,便是痒都不痒。
凤朝阳坐回榻上,仍是气呼呼的,萧景尧见了上前理了理她微乱的鬓发:“凤朝玥确实在青楼。”
“怪不得。”
凤朝阳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依旧含着怒意的打开萧景尧的手。
“怎么了”萧景尧站着,看着坐在榻上若有所思的凤朝阳,眼中含着宠溺的笑。
凤朝阳闻言看向萧景尧:“她刚刚派人来杀我,被白启擒了。”
她正说着,萧景尧突然紧张的抱住她,上下查看:“可受伤了”凤朝阳见他这副紧张的模样连忙摇头:“没有。”
萧景尧松了口气,刚刚眸中的笑意一点点的褪了下去:“你可要让白启杀了她或是我让图们派人去”
凤朝阳将萧景尧眸中的冷意看在眼里,随即摇了摇头:“直接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
“你要做什么”萧景尧看着凤朝阳微闪的眸子,知她又有了打算。
“她与萧与哲夫妻一场,当然要有始有终才算姻缘完美。”
这边凤朝玥等了一夜,她派去的人还未有消息,只怕刺杀的事情是失败了,凤朝玥心中暗骂,自己花了那么多银子,却是雇了那么个废物。只是她不知道,她口中的废物,如今已成了白启剑下的一缕亡魂。
不知为何,凤朝玥近日的生意特别好,鸨妈妈笑的合不拢嘴,她本以为凤朝玥进楼也有些时日了,该过了新鲜的时期,不想近日格外的招揽客人。
凤朝玥自己也疑惑,她根本不愿去伺候那些个男人,但想着前几日雇刺客花费了不少银子,她赎身的银两还遥遥无期,只得咬牙赔笑,穿梭在各个客人中间。
平王府,萧与哲重重的将线报摔在桌案上,似乎仍不解气,广袖一扫,桌案上的墨砚一并被他扫落在地。他真是高看凤朝玥了,未想到她曾经一个高门贵女竟也能忍辱活在那烟花巷柳之地。
她默默在那里苟活也罢,却为了争名头揽客人扬言自己曾是平王侧妃,如今京都传的沸沸扬扬,说他萧与哲的侧妃如今是个人尽可夫的青楼。
萧与哲克制着被气的不住颤抖的身子,怒吼道:“来人去给本王杀了她,碎尸万段”
白启第二次去北街是为了探凤朝玥的尸身,继第一次的教训,白启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打算从后面爬墙去探,以免像上一次,他刚踏入楼门,还未见到迎来的管事妈妈,就已经被一群姑娘扑了过来,白启心有余悸。
白启回来禀报时,说凤朝玥死相很惨,若非认得头颅,那模糊的尸身早已辨不清是男是女。凤朝阳听了翻书的手一顿,萧与哲的狠厉她是见到过的,他向来顾忌名声,而且为了博得贤名,不惜付出极大的待价,凤朝玥此事一出,他名面扫地,碎尸万段怕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自二房分出去后,将军府对二房的情况不甚了解,老夫人曾派人送去过银子,只是后来再派人去时,二房原来的宅子已经换了主人,侯凝珍和凤朝玥不知去向。
凤朝玥被休的消息是凤乾雍早朝回来时叹的,萧与哲因为休了凤朝玥和春闱主办不利,让底下生出如此乱子,被圣上在早朝时狠狠斥责。
府中众人也只知道这些,如今三房遭难,柳园被封,将军府只剩下大房和四房,凤朝阳和凤朝歌连日来悉心的服侍,老夫人的身子渐渐好转起来。
而消失了多日的侯凝珍也在午后出现了,只是她的出现,难免打破了午后该有的宁静,侯凝珍好似疯子般,拿着匕首,嘴里嚷着要杀死凤朝阳报仇雪恨,可是她连将军府的大门还未靠近,便被门外的侍卫拦住,正逢遇上巡街的官兵被投了狱。
消息传到众人耳中的时候,侯凝珍已经被带走了,老夫人听了怒叹道:“二媳妇怎就如此执迷不悟。”
她说着心疼的攥了攥凤朝阳的手。
罗念直接骂道:“从前在南山害我们小五不成,现在直接拿着匕首冲来,我看是真的疯了”
凤朝歌看着罗念一脸怒气,又看了看老夫人的忧愁:“好在门外有侍卫把守,没有伤到妹妹。”
侯凝珍持刀伤人,按照北楚律法应是仗刑,但她如今一介布衣持着匕首要闯将军府的大门,以京兆尹那恃强凌弱的为人,侯凝珍的下场怕是不甚乐观。
凤朝歌被罗念叫去说是要学绣荷包,四婶原先常年在外随四叔奔波,从没心思弄这些伙计,如今闲在家里,倒是一日日的好奇起来,每日都拉着凤朝歌学个半晌。凤朝阳安慰好祖母后,便回了玲珑阁。
凤朝玥出事,侯凝珍持刀来杀她,想来她应该知道凤朝玥打算雇人来杀她之事。只是青天白日里她持刀要杀人,只怕侯凝珍早已不知理智为何了。
她这个二婶,上一世的所所为,倒是让凤朝阳不得不去亲送她一番。
凤朝阳换了身男装,让白启先去官府探路,随后带着子衿悄悄出了府门,前往京兆衙门。
待到了衙门后门,白启已候在那,见凤朝阳走来,连忙走了过去:“已经打点好了。”
随后他又看了看凤朝阳身后的子衿:“但只能进去一个人。”
凤朝阳点了点头,随后将披风上面的帽子戴上,将子衿和白启留下,她随着已经打点好的衙役从后门进了监狱。
第122章噩梦
衙役将通往地牢的门打开,随后看了看周围,催促道:“动快些。”
“多谢。”
凤朝阳点头,随后顺着幽暗的楼梯走了下去,周遭都是潮湿的气味,墙壁上一层青苔泛着绿水,再往下走走,便能听见或凄厉或哀婉或痛苦的叫喊声,凤朝阳都充耳未闻,随后停在一个安静的牢房前。
牢房里抱头蹲坐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身上穿着囚犯的灰白色粗布衣服,凤朝阳在牢门外站定,看着蹲坐在角落的侯凝珍,轻启红唇:“二婶。”
侯凝珍好似触电般猛地抬起头,她通红的双目直直的盯着凤朝阳半晌,随后疯一样扑了过来,她的手臂穿过牢门木桩间的缝隙,好似探出头的毒蛇想要咬住牢门外凤朝阳的咽喉。
只是凤朝阳缓缓的退后一步,无论侯凝珍怎样拼命挣扎着向前抓,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
凤朝阳的目光在侯凝珍身上上下打量片刻:“多日不见,二婶如此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还我玥儿,凤朝阳你这个贱人,还我的玥儿。”
侯凝珍的双目猩红,灰黑的面孔在乱蓬蓬的长发下显得有些狰狞。
“还”凤朝阳冷笑了笑:“不知道二婶可还记挂着凤朝”
侯凝珍闻言一怔,想要撕扯凤朝阳的手臂也僵在了半空,她死死的盯着凤朝阳。
凤朝阳看着侯凝珍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笑:“二婶不必担心,她许久前就已经去寻二叔和妹夫了,如今你们一家只剩下你孤单一人了。”
凤朝阳话还未落,便听见侯凝珍凄厉的惨叫,她挣扎着用力撞门,似乎想从这狱门中冲出去。凤朝阳看着侯凝珍白费力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至于凤朝玥,你若是想讨要,不如去向平王要吧,平王听闻凤朝玥甘心为妓很是愤怒,当夜便将她碎、尸、万、段了。”
凤朝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们最满意的一门亲事,只是谁能想到,平王如此冷血毫无人情可讲呢”凤朝阳看着已经接近崩溃的侯凝珍,嘴角勾起略苦涩的一笑。
上一世的她何尝不是如今的凤朝玥,一心扑在萧与哲身上,而换来的,却是沾满亲人鲜血的教训。
“凤朝阳,你不要太得意,”侯凝珍趴在门柱上,伸出手臂直直的指着凤朝阳:“你终究是输给我的女儿,你不是痴恋平王吗可是他最后娶的却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才是平王妃,而你,你什么都不是”
平王妃凤朝阳勾起一抹笑,满是不屑。
“我告诉你,其实平王是想要娶你的,他收买我想鼓动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但是你们都失算了平王就算在你身上花那么多筹谋,终究还是抵不过圣上的一道圣旨我的玥儿是圣上赐婚而你不过赐给了一个无官空有其爵的侯爷罢了,我的女儿是王妃王妃”
凤朝阳听着侯凝珍的话,嘴角的笑容一滞,萧与哲费尽心力的想娶她
侯凝珍看着凤朝阳慢慢僵硬的笑容,突然得意的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错过了什么你年少时对他的痴心,其实你们本可以在一起,但是,你还是斗不过我的玥儿,你输了,你永远也成为不了平王妃。”
凤朝阳看着侯凝珍的笑,扯了扯嘴角,随后快步转身向外走,阴暗的地牢里潮湿的空气都透着窒息。凤朝阳加快了脚步,身后侯凝珍的笑声越来越模糊,凤朝阳只觉得头无比的沉重。她快步冲出监狱的大门,外面一片晴空,凤朝阳仰头看着这辽阔的天空,不住的喘息。
白启和子衿连忙跑了过来,子衿扶住凤朝阳,紧张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凤朝阳反手扶住子衿,让自己站定,随后转头对身边的白启低语几句,白启闻言点头,随后朝看守的狱卒走去。
子衿扶着凤朝阳上了马车,待白启回来,一起回了将军府。
凤朝阳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她看着白启问道:“打点好了吗”
“都好了,今晚的事。”
白启低头答道。
此刻仍在狱中大笑的侯凝珍,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迎来了尽头。
凤朝阳回了玲珑阁,便匆匆睡去,梦中全是萧与哲,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冷淡,他的算计,凤朝阳感觉周遭都是萧与哲的气息,痛苦的令她窒息。
萧景尧没想到凤朝阳睡的这样早,她看上去似乎很不舒服,萧景尧握着她不安的小手守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的绣眉紧拧着,光洁的额头上已有香汗浸出,他试图叫醒她,却突然听见她唇间呢喃着什么,萧景尧俯身去听,原本含着怜爱的眸子慢慢变得深幽。
“萧与哲、萧与哲”凤朝阳嫣红的唇瓣间,正不断呢喃着这个名字。
萧景尧身子一顿,他松开凤朝阳的手,从她的床榻前起身,站在她床前盯了她片刻,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寒凉。
凤朝阳再醒时,天已经蒙蒙亮,她支着身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头疼的厉害,身上的中衣已经被冷汗浸湿,昨晚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梦中都是萧与哲的身影,她仿佛重新经历了前世,那布满鲜血和悔泪的地狱。
凤朝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将被子裹紧。
如果侯凝珍的话是真的,无论这一世还是上一世,萧与哲都是居心不良,她知他为人,所以这一世有所躲避,而上一世的自己是多么的傻,多么的天真,上一世围困了自己一世的所谓的对萧与哲爱,到头来原来只是萧与哲的谋划罢了,她从头到尾都是那颗棋子。
本以为是她先对萧与哲动了心,不曾想原来是他先动了算计的歪心,萧与哲有求与凤家的兵权,她如他所愿嫁给了他,他却对她毫无情分可言,对她极尽冷淡,更是在凤家再无用处的时候,将她一脚踢开,凤朝阳想着前世的种种,忍不住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最贱的,不过是用之又厌之。
天一阁,图们看着冷脸的萧景尧:“我之前便和你说过凤五小姐暗恋平王成痴,满京城都知道的事,你就是不信。”
“现在要我去查我只怕查出来的结果你接受不了。”
萧景尧冷着脸睨了一眼图们:“我让你查萧与哲之前对凤朝阳做过什么,而不是你们人云亦云的添油加醋。”
“萧与哲对凤五小姐做什么除了躲就是躲啊。”
图们一合手中摇扇:“凤五小姐曾经满京城的追萧与哲的足迹,平王出门都用躲的。”
萧景尧听着图们那夸张的形容,脸色更冷:“不可能。去查。”
图们听了只好认命的叹息:“查查查,左右逃不过我说的这些。”
萧景尧这几日好像很忙,好些时日都不见人影,也未叫人传信,凤朝阳打开窗,对着蹲在树上的随风道:“你们主子最近很忙”
随风是从那日生辰之后,萧景尧带来玲珑阁的,顶替了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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