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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狐族九公主，摄政王杀光了我八个姐姐。
还活剜了我的心，给他的白月光入药。
“九儿，你一只千年狐狸，没有心也可以活。”
后来，我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金屋藏娇的外室。
王妃坠湖身亡后，他迫不及待将我扶正。
我将匕首刺进他的胸膛，在他惊讶的表情中，活剜了他的心。
01
楚凌霄呢喃出我的名字：“玖儿……”
“嗯？”
黑夜淹没我脸上的神色，我在吸着他的阳气。
恍惚间，我不知他叫的是墨玖儿，还是九儿。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今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窗外乌云散去，月光照进厢房，夜色缱绻漫长。
下半夜，楚凌霄穿好衣衫，临走前对我说：“玖儿，本王明晚再来看你。”
我慵懒地开口：“不能留下来过夜么？”
楚凌霄摇头：“不了，蝉衣还在府中等本王回去，若本王夜不归宿，她便会站在庭院前彻夜不眠，她身子弱，吹不了寒风。”
苏蝉衣是楚凌霄的王妃，生得极美，却是个病秧子。
世人皆知，摄政王爱妻如命，曾千辛万苦为她寻来续命的药引。
新婚之日还承诺她，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绝不纳妾。
可世人不知，深情的摄政王却在婚后第二年在外面养了外室，筑金屋藏之。
我就是他的外室。
“嗯。”
我淡声应道。
楚凌霄折回榻边，俯身在我眉心落下一个吻：“别吃醋，明晚本王补偿你。”
我闭上眼眸，没再回应他。
02
楚凌霄前脚刚走，玄辞后脚便来了。
玄辞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风华绝代，盛颜仙姿，一双狐狸眼似妖孽一般勾人夺魄。
他一袭白衣，长身立站在窗前，寂寂望着皎洁月色。
他问我：“九儿，你想要苏蝉衣何时死？”
我用丝绸长袍裹住妖娆的身姿，从榻上起来，坐在铜镜前梳妆。
“择日不如撞日，你看着办吧。”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得如同在讨论明日吃什么。
镜子里的我，美得倾国倾城，每多吸楚凌霄一次阳气，眼眸就多生出几分潋滟。
玄辞朝我走近，站在我身后，“九儿，待事情结束，你和我回九幽，如何？”
尘封的记忆在脑中划过，我明明很难受，却不知心痛，只觉得空落落的，缺了一块。
以前，九幽在我眼中是绮丽的仙境，如今，只剩下八座荒凉的墓碑。
我叹气：“不了，回去只会睹物思人罢了。”
玄辞语气不自觉多了几分醋意，“九儿，楚凌霄的阳气快被你吸干了，让我来帮你恢复功力吧？”
若不是因为要吸楚凌霄的阳气，来助我恢复修为，我早就将楚凌霄杀掉了。
我转身对玄辞说：“玄辞，时候不早了，你先去准备罢，明日把苏蝉衣的心挖来给我。”
“好。”
玄辞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俊美的脸颊划过一抹失落，他转身离开。
03
翌日，摄政王妃苏蝉衣的死讯震惊了整座楚城。
传闻，摄政王妃午后在花园散步时，不慎坠湖身亡。
可她的尸身被捞出来时，胸前却缺了一块，里面的心脏不翼而飞。
有人说，她的心脏被湖里的鱼吃了，也有人说她是被人挖了心推入湖中。
摄政王震怒，下令将湖水抽干，却也没发现蛛丝马迹。
玄辞提着梨木雕花双层食盒来到我的闺房，他把食盒放在桌上，“九儿，我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糕点，你尝尝。”
我打开食盒第一层，里面是一碟梨花糕。
第二层，隐隐有鲜血渗出，抽开时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赫然躺着一个鲜血淋淋的心脏。
那是苏蝉衣的心，她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我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对玄辞说：“玄辞，你去把它炖了，我晚上给摄政王补补。”
玄辞提着食屉去厨房，烧火炖汤。
夜幕降临，楚凌霄踏进我的宅邸。
他红着眸，愁绪难遣，向我倾诉：“玖儿，蝉衣死了。”
我语气淡淡：“听说了，节哀。”
楚凌霄打量着我脸上的神色，摇头道：“你不应该是这种神色。”
我勾唇反问：“那我应该是什么神色？”
楚凌霄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的意思，在他看来，正室死了，最开心的就是我这个外室。
可我并没有多余的情绪，苏蝉衣早就应该死了。
“我炖了汤，我去端来给你补补。”
我起身去厨房。
玄辞已经将汤炖好，里面加了人参、当归、枸杞、龙骨和苏蝉衣的心脏。
04
玄辞盛了一碗热汤放在托盘上，递至我手里。
我端着汤去屋里找楚凌霄。
楚凌霄凝着眉心，尚未从苏蝉衣的死中回过神来。
我把汤吹冷了喂到他嘴边，“喝点人参龙骨汤，补补身子。”
楚凌霄张嘴接住我喂的参汤。
这场景，我想楚凌霄一定会觉得很熟悉。
他曾经亦是这般，将千辛万苦寻来的药引，加上人参、当归、枸杞炖成汤，一勺勺喂到苏蝉衣嘴里。
楚凌霄喝下几口后，尝出了怪味，拧眉问：“这里面还加了什么？”
我淡然自若道：“人参、当归、枸杞、龙骨，就这些，没了别的了。怎么，不好喝吗？”
楚凌霄又喝了两口，将汤碗撇开，起身朝厨房走去。
我端着剩下半碗汤跟上前去。
厨房，楚凌霄颤抖着手揭开煨汤罐，他拿出勺子来搅拌，将里面的食材捞出来看。
我靠在门边望着楚凌霄，冷声问：“你在怀疑什么？”
楚凌霄松了一口气，对我说：“是本王多虑了。”
我知道他刚才对我生疑，以为汤底里有苏蝉衣的心脏，所以急匆匆跑来求证。
不过他太低估我和玄辞了，汤底里的心脏早就被玄辞盛出，丢去喂狗。
我把汤碗放在灶台上，拉下脸来，佯装生气：“凌霄，你以为是我杀了苏蝉衣？用她的心脏来给你煲汤？”
“是本王精神恍惚，本王错了。”
楚凌霄为了哄我欢心，端起剩下半碗汤，一饮而尽。
我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多喝一碗罢，这可是我煲了足足三个时辰才煲好的。”
“好，本王再多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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