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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太子强抢来的侍妾。
她原本是农家渔女,一日从水中救起太子,却不想是救起了一条毒蛇。
我爹是赤脚医生,四处行医。
半个月后我爹行医回来,却撞见床上赤身**的太子和奄奄一息的娘。
两天后,我爹被人阉割,送进南风馆被人凌辱至死。
而我娘,也如太子所愿变成了东宫的一个侍妾。
可太子是毒蛇,但我娘亲,却不是农夫。
1
那时我只有四岁,记不大清很多事。
我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有雾气的早晨,母亲照常出船。
不到半个时辰,却急匆匆回来。
她拖回来一个男人。
我惊愕地瞪大眼,看着这个中了几处刀伤,半死不活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子。
母亲心善,细心妥帖照顾这个男人,还让我给他打洗脚水。
父亲行医,家中很多药,母亲挑挑拣拣都给他用上。
太子一日一日好起来。
半个月后的傍晚,是父亲说好要回家的日子。
我早早出门,带着我温好的书等在村口,母亲常说,父亲行医养家不容易,我要乖,要认真读书。
我出门的时候,母亲在家煮海鲜混沌,那是她拿手的绝活,脸上是久候丈夫归家的喜悦。
我高大宽厚的父亲回来了。
「有没有乖乖听你娘亲的话?」他把我放在肩头。
「有!」我自豪的回答。
父亲发出爽朗的笑声。
我告诉父亲,母亲救了一个重伤要死的男人。
父亲点点头:
「该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父子两个开开心心归家。
我们急着回去吃母亲的混沌。
那时天边还有半个太阳,夕阳红灿灿的,很美。
我骑在父亲肩头,和父亲一起推开家门。
厨房的混沌还冒着鲜香的热气,不见母亲。
我们转了个头,终于见到了母亲。
凌乱不堪的床上。
母亲浑身**躺在床上,似乎是死了,一动不动的样子。
身旁躺着一个同样**的男人,是那个被救回来的男人。
父亲冲上去将母亲抱在怀里,颤抖着脱下他的衣服,给她裹得严严实实。
他像失去了心爱瓷器的人,忍着剧痛小心翼翼一片片拾起碎片。
母亲空洞麻木的眼神艰难地转动了下,凄惨地扯开一个笑脸:
「商郎,你回来了。我给你煮了混沌。」
2
父亲把男人拖下来。
他一贯温和,从没脾气,此刻却像暴怒的野兽,上去对着男人拳打脚踢,地上的人立即浑身是血,他疯了一样,拿来菜刀,要剁男人的下体。
一刀下去,没剁中,他提起刀,再次追上去,似乎不剁碎这个男人的下体誓不罢休。
男人狼狈地爬起来逃跑,他赤身**,浑身是血被父亲追杀到村口。
村口围着很多人,指指点点。
正在这时,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冲破人群,他们抓住父亲,将他父亲拖走。
我只听到父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像一只孤魂野鬼。
那时我才知道,他是太子。
3
两天后,村里人告诉我们,我爹被宫刑了。
看见的村民说,我爹光着下半身,浑身是血,下体血肉模糊,没了那个东西。他被人拖着,像一条死狗那样,拖进了城里的相公馆。
我爹一向宽厚人好,对村民帮助颇多。
来给我们报信的村民说着说着,便哽咽得哭了。
过了一夜,爹爹被人扔在了村口,已经断了气。
就在我每次等他回家的那块大石头上。
他屁股前后都是破破烂烂的,血肉模糊,像一只被人千刀万剐又丢掉的鱼,就这样摊在石头上。
村里人不忍心看,都哭一团。
他们念着爹爹的好,也念着权贵之下,大家都是蝼蚁,也为自己有可能哪一天这样的遭遇而难过。
所有人都哭了,除了我的母亲。
她的眼睛竟然比那日有了生气,她温暖白皙的手指颤抖着,一滴一滴地擦干我的泪水,擦得那样仔细认真。
「商陆,不许哭。」
她把父亲拖回去,仔仔细细擦洗好身体,给父亲换好他们新婚时穿的婚服。
她温柔地抚摸着父亲冰冷泛着青紫的脸,眼神眷恋。
「商郎,我给你煮了混沌,你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话未说完伏在父亲的尸体上,抖动着肩膀。
她最后亲了一下父亲的额头。
拉着我:「再看看你的父亲,你要记住,这是你父亲。」
我坚定地点点头。
「记住了,母亲。」
棺材板在我眼前缓缓盖上。
我只有四岁,可是那天,父亲得脸我却记得格外的清晰。
4
葬礼后,母亲拉着我,在一个洒着月光的夜晚,叩响了东宫的门。
母亲一身素缟,未着妆容,太子见到母亲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亮。
我知道我的母亲一向很美,民间有个邪恶的说法:
「要想俏,一身孝。」
也许在太子的心里,已经闪过了很多恶心的念头。
母亲脊背挺直。
「你杀了我的夫君,我们孤儿寡母,无处可去。我也救过你一命,你当收留我们,给口饭吃。」
太子长得好看,他身份尊贵,神色倨傲,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看了我一眼,又盯着我母亲看看。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话。
母亲救了他,他却强暴母亲,辱杀母亲的夫君,让我们家破人亡。
救人一命,没有造出浮屠,只是救活了一条毒蛇。
母亲看他不反应,屈膝准备跪下,一双有力的手适时托住了她。
我们就这样入了东宫。
5
半年后,母亲出孝了,她穿上了时兴的女子衣裙,额头画着花钿。
她眼里总有若隐若现的淡淡忧愁,这点愁绪,却为她的美丽添上了别样的风姿。
我的母亲,确实比以前更好看了。
太子的眼睛,更加黏在她的身上。
一天夜里,我经过母亲的房门。
寂静的夜里,母亲抽抽噎噎的哭泣声传来。
「我不明不白地跟了你,我本就是个寡妇,这下更加被人不齿了。」
「我不活了,尧君,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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