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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大浪淹没,房间里的空气,都有了沉重的阻力。
“柳月茹。”
乔沝华保持那个安静的坐姿,怔了几秒,低低一笑:“知不知道你说出这种话,后果是什么”
后果
我突然感到后悔,负罪感刹那间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让我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良久,我咬咬唇转身便走,他身边的距离太危险了,到处都是雷池飞涧
乔沝华的胳膊,却一瞬便将我扯进了怀里
“想去哪儿,嗯”他笑声玩味而清冷,交杂起来便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欲望:“从你说出那句话开始。女人,你已经失去逃之夭夭的权利。我心中的邪火,解铃还须系铃人,嗯”
我脖颈被灼的滚烫,正如红透了的脸,挣扎不开,我就使劲掐了下他的胳膊:“你不是有洁癖吗我这外套上面全是酒渍”
“对。”
他的脸依旧埋在我颈间,似笑非笑的声线:“不是所有女人,都有这个荣幸得到我的不嫌弃,你是第一个,可能也是最后一个。”
我身子愈加发软了,看着似自己走动,可实际是几乎被他抱着挪进了卧室,那恍如昨日重现的回忆,与内心深处似曾相识的没有多少抵厌的欲说还休,让我无比的憎恨自己又恐慌接下来快发生的事。
“值得吗,乔沝华”我紧咬下唇道:“你这算侵犯,我可没说自己不会报警那些狗仔也二十四小时的跟在你附近徘徊吧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职工女孩,还刚离异,这事曝光出去影响有多大为了我你值得吗”
“值得”乔沝华重复一遍,发出沉闷的笑声:“月儿,我是商人,几亿投资不过眨眼间,不是做事还需斤斤计较的摊贩,就算人命在我眼中有时也算不得什么;我相中一个目标,总会不惜代价,就好比如果是你的意愿,多些波折与是非,我并不会考虑是否值得去承担,而是怎样做才能得到你,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腿弯一硌,我便跌倒在了床上,他俯瞰我的眼神温柔而精光烁烁,薄唇微启:“但你真的有这么不愿么,月儿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不这样口是心非,嗯”
我撇开头没有回答,他便像得到默许,嘴角勾起,慢条斯理解开领带的约束;我心里越来越乱,抵不住的大喊道:“我是喝醉了,才问你这种话的乔沝华,包括那天说喜欢你,都是醉话”
大抵嫌我嘴硬,他欣长的手指一瞬便捏到我的下颚,微微用力后,却很轻柔的松开。他完全解开了领带,俯下身时低低的笑声:“真奇怪。”
“什么”
“人喝酒是为了麻痹自己,便是种逃避,逃避是因为将自己看的太过清晰。所以越醉,越清醒。”
清晨八点的阳光,还带点金橙,懒懒散散撒在墙壁上,让这简陋的水泥房,竟也带了丝唯美的意境。
我侧身呆呆凝望着窗户,心情,却并没有应景的美好。
我跟乔沝华,天高地远,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存在,先对他动了非念,这是我的错;但是,我也并没有打算一错到底,他新婚之夫。我刚刚离异,他是老板,我是下属,这哪一桩哪一件,碰撞起来不是禁忌
可如今的现实是什么
我紧了紧怀里的被子,心情越发惆怅了。这事只发生一次,还可以彼此心照不宣的埋进记忆深处。试着去遗忘,甚至我没法把责任全推在乔沝华身上的话,也可以将它理解为冲动使然的一夜情,罪过依在,却能减轻许多;但现在竟发生了第二次,一切,便都有些无可挽回的严重意味了
“在想什么”温熙的笑声在耳畔响起,乔沝华连同被子将我紧抱着,嘴角摩挲着我的脖颈:“你说,会怀上吗”
不会
当然不会
就像触碰到最疼的那块逆鳞,我强忍酸痛,使劲的坐起来:“乔沝华,你可以走了吗”
这话如果从男人嘴巴里说出来,就颇有些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任的感觉,逗得乔沝华低低笑声。
“好。”
他看着我,轻轻抚了抚我的脸颊:“凭你开心。”
他站起来,被子滑下后,晨光覆盖,就像是被牛奶包裹住精致的浅色巧克力般美好,我下意识吞了口吐沫,紧忙移开视线;他嘴角微勾。也没戳破戏弄,顾自穿戴着。
等扣好皮带,套上西装,系领带的时候,他嗯了一声,示意我帮忙;我本不想理会,却被他深邃的视线烫的很不自然,抿抿唇,只得先套上内衣,然后半跪在床头为他系西装的纽扣。
系着系着,心里突然泛起微微的怨念与报复欲,我撇着嘴使劲将第三颗纽扣系在第二个位置,又把领带尾巴塞进口袋,这才拍拍手。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
乔沝华则一直静静看着,到最后也没出手调整,反而掐了掐我的脸蛋,勾起嘴角笑道:“好。”
”你怎么系,我就怎么穿,好吗”话落,他当真就那样朝外走去。
“明天我安排人。帮你从这里搬出去。”
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时停了一下:“下午我准你半天假,好好休息。”
休息我凭什么要休息
这样不服的想着,身体却很诚实的酸麻难动,都是他造的孽眼看着他就要离开房间,我突然空虚压抑的要崩溃。承受不了,于是大声喊道:“乔沝华结束吧”
“结束吧”
“我不会再否认,我的确喜欢你,这两次也不全都是你强迫,我也有感觉,甚至情到深处会去迎合但它是错的,是不应该发生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霸道,但我并承受不了这种罪孽就连现在回家我都怕爸妈看出什么猫腻来,你明白吗”
“离开我”我咬了咬牙:“如果不答应,我就离开你我有手有脚,能够做到”
“你敢”
乔沝华低喝了声,背影瞬间变得压抑而冰冷。他侧过脸来,俊朗的面孔有摄魂夺魄的威力,鼓了鼓腮帮,低沉道:“很多事我都可以纵容你,月儿你的几乎一切的要求在我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但唯独这件事,是我不可以纵容。你有两次机会,也就是说,你只能再错一次。”
话落,他阔步走到门口,又停了一下,有些嘶哑的声音:“如果是林雅茜让你感到难受,这并不足以成为你的心病、你的过错。她和你,我要给的东西不一样。”
他走了,留下我抱住膝盖靠在床头,呆呆凝望着床单上两根他的头发,黯然消沉。看着看着,眼睛都有些湿涩了。
为什么老天爷,你到底为何要对我这样刚遣散了婚姻,又送给我一段孽缘,你让我怎么选啊告诉我啊
一整个早晨都有些情绪低迷,捱到下午,筋骨稍微不酸了,去找了丹丹谈心。我不敢跟她说自己跟乔沝华发生了什么,只能隐晦的问他,如果有别人发生了类似的情况,该何去何从
“你说你跟乔大boss啊”结果一下子就被八卦妖孽给看穿了。
“哈哈哈。我说呢,这几天又是去北城,又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一支红杏出墙来,你可真行啊,月月”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咯咯笑着。边碾压药材边道:“不过你这问题,也是够复杂,我觉得吧,不介入别人的感情,这是底线,但乔boss说感情不分先来后到,这在某种意义也是真理。这两种立场碰撞起来。要做的应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取之前者,共创和谐社会嘛毕竟没有几个正常女孩能做到这么自私,也无畏的为了感情不惜一切啊”
说完,她眉梢蹙起来,又话锋一转:“可话说回来,这已经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了。那个林雅茜,她也太恶毒了她知道你是受迫的吗她凭什么毫无事实根据下就把你踩在脚跟底下蹂躏还给沈晓晓那贱货撑腰让她害你”
“你现在为她感到负罪,但月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她既然跟沈晨东认识那么早,就真没可能同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我突然想起沈晨东那些出轨照片里的其中一幅,那个女人侧身坐在车里的背影,柔顺的波浪卷发,白皙的皮肤
越来越觉得相像
“跟随自己心意吧。”
丹丹突然丢下药碗,冷声道:“我不知道你,但换我的脾气,单她林雅茜这么欺负人,我也得好好叫她心里搁应一阵子而且月月,人生其实就是坐在疾行的火车里面,跟火车赛跑。有些人,错过就真不在了。既然他说了,他们的婚姻利益大于感情,而且假以时日,是有可能给你名分,你又喜欢他那就别轻易放弃嘛一堵纸糊的围墙,不应该叫你永别一城风景。”
纸糊的围墙
我怅然失神。抿了抿唇后,心底,就那样突然的下定了决心。
我一把抓起丹丹的手,让她跟我去公司一趟,她惊喜的问我是否同意了我抿唇一笑,没有应答。
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了楼下,我看见了林雅茜那台黑色面包车,正坐在后座跟经纪人激烈的争吵什么,我紧忙挽着丹丹小跑而过。
进了公司,我让丹丹先去九楼等我,自己跑了人事部一趟,然后无视王经理的阻拦,顾自坐进了电梯。看着金属反光中憔悴的自己,心情很沉重,却又感到释怀的放松,嘴角那笑意,是如此复杂的苦涩。
进了总裁办公室后,散漫出一些雪茄浓郁的烟雾。乔沝华跟汪首席对桌而坐,面前摊着整个海城的鸟瞰图,那意味着也许就在他们这三言两语间,整座庞大的城市都快要要掀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柳组长”汪首席微微皱眉,对我没敲门感到很不悦。乔沝华却露出闲适而温暖的微笑:“我还想晚上去看你,已经休息好了吗”
“何止休息好了告诉你啊乔大boss,我们月月现在可是要跟你告”
我一把捂住了丹丹的大嘴巴,乔沝华却已经很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他笑的愈发温柔,也不说话,就双手交握搁置在桌面。静静的等我开口。
那笑让我心痛。
我深吸了口气,扯出抹牵强的浅笑道:“乔先生,您还记得今天是几号吗”
“九月十七怎么”他讳莫如深的勾起嘴角:“看起来,会是很特殊并具纪念意义的一天,对吗”
我点了点头,心情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酸涩,最后紧紧攥着拳头,低声道:“我要辞职。”
“什么”
丹丹一下子就炸开了,这跟她跟我来时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使劲摇晃着胳膊问我在干什么;我却已经没有心情去理会,鼓起了勇气,更大声道:“我已经跟王经理签过辞职协议了,乔先生嘉业家具在人事调动上并不受奇虎贸易约束,所以,我已经离开了这里,就算你不同意,你已拦不住了。”
说完,我眼中的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乔沝华了。所以那凝视我的蓝眸中每一寸降温,笑容里每一丝褪色,甚至那瞬间冰冷到骇人的气场,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见。
他冷笑着道“你再说一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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