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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敢说和将军登对,你真是玷污了将军的名声,糟践了他的过往”

归晚骂得毫不留情。撇去自己的不公,便是想到江沛,她都觉得这种人,真是连狗彘都不如

一旁的梅氏痛心疾首,对于苏慕君和江珝,她不在乎,可苏慕君欺骗了儿子,她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捶胸叹道:“我当初怎会同意你们的婚事,我真是有眼无珠啊”

“你就是有眼无珠”苏慕君冷漠地回了句。

梅氏惊愕不已。

“你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啊,你天地,这府里可有人待见你,若不是看在江珝的面子上,你能有今天,可你呢处处和他对,你不是有眼无珠是什么”

“你你,亏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女儿”

“女儿”苏慕君忽而笑了,阴测测的。“什么女儿,我不过就是你指使的玩意,是你可以任意推出去阻挡口水的东西,是你的一块遮羞布”

苏慕君却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扬首鄙夷道:“你方才话怎么说的你说话便同我说话你照顾我你让下人把我当主子要知道这大房若不是我维持着,不是我在府中周旋,你能衣食无忧,安心地坐在佛堂礼佛你在佛堂清静礼佛时,可知我在外面受何人脸色;你食着珍馐美食,可知我是受了多少白眼才争来的这些;你说要熏香,我厚着脸皮去讨,一次不行便两次,贱得我自己都想抽我自己一巴掌;你说不想出门便不出门,你不在乎他人颜面便说折就折,你知道最后这冷言风语这报应都落在了谁身上还不是我在为你抗着”

“苏慕君你”梅氏再忍不住了,一个巴掌抡了上去。

似乎把所有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打得苏慕君一个趔趄撞在了桌脚上。血沿着额头流了下来,人似乎也被撞醒了,她扔下怀里的东西,扑到了梅氏脚下,抱着她猛地磕头认错,然梅氏哪还愿多看她一眼,脚一抬,将她踢向了一边,她目光无措涣散,对上余归晚时,又猛地朝她扑了来,却被苁蓉和云氏身边的小丫头拦了住。

江老夫人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了,唤了一声,只见嬷嬷领着外院的两个小厮进来,托着挣扎的苏慕君押了下去。

归晚脑海里再次想起当初那个娴静端秀的女人,清雅如兰,连步履款款,似有兰香袅袅,沁人心脾可如今那人何在

归晚心情复杂。执念,居然可以把一个人毁得这么彻底

她没再说什么,苏慕君不过是她生活中的一段插曲而已,过去便过去了,然对于面前失魂落魄的梅氏,可能便重要得多了吧。

梅氏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头望去,二人对视,梅氏再没了往日的锐气,哀叹了一声,在嬷嬷的搀扶下,连个招呼都没打,默默离开了

经了这么一闹,江老夫人身心俱疲,吩咐下人照顾好有孕的二少夫人,便带着江沛回东院去了。大伙是看了场好戏,啧啧几声都散了,临走依旧没忘再次恭喜归晚孕事。

其实归晚何尝不是心有余悸,她看看窗外守候的禹佐,感叹若非江珝早为自己做好打算,沟通好了吴大夫,只怕她今儿设计的一切都要折在号脉那一瞬了

接下来的日子,归晚过得是从未有过的安心,她不用再隐瞒,可以安心养胎。这都要感谢江珝,于是在老太太决定要给出征北方的孙儿写家书,特地让孙媳也写一封时,归晚应下了。可是,提起笔来她却不知道写些什么

说说苏慕君的事说她被休,变得疯疯癫癫,被遣回了苏府,然苏府却不肯接收,江老夫人只得把她关在了后山荒弃的小祠堂里。这种事,还是别让远在边疆的人知道了

那写什么写江沛被她接了来,养在了她身边估计这件事,她不提江老夫人也会提

不然写,自己一切安好,孩子安好算了吧,孩子又不是他的,他关心才怪,不怄气就算好的了

还是祝他早日凯旋,写些客气的话吧。可是会不会显得太生分了

到底要写些什么呢

半月后,雁门关,征北将军衙署。

江珝正带着新任制置使及几位将军商讨攻克山阴的计划。他神色凝重,俊朗的脸带着凛然之气,眉眼间皆是运筹帷幄的风华。众人屏息凝神,然此刻门外侍卫突然来报:云麾将军家书抵达军营。

江珝头都没抬,摆手示意放下。

侍卫遵命,将家书放在了他桌案一角。江珝清冷瞥了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修长的手指慵然捻开

家书竟是两封

第36章家书

江珝漫不经心地挑开上面印有“沂国公府”字样的那封,下面簪花小楷,几字赫然跳入眼中“夫璞真亲启”。

他登时一顿,整个人都凝住了,心跳莫名加快。

能唤他“夫”的,还有谁

余归晚居然给他写信了他不会看错吧。

可瞧着那几个虽筋骨不丰却还算工整清秀的字迹,他确定是她写的

“将军”见他挑信僵持良久,一动不动,桌案对面的曹副将试探着问了句,“要不,您先看信”

江珝回过神来,放下信,指尖点了点,平静道:“不必,军事为重。”

说罢,便同几人继续商议。

今儿这议事过程极慢,江珝目光时不时地瞟向桌角的信,时间拖得越久,他越是心不在焉。虽他面上沉静依旧,然旁人瞧不出,曹副将却瞧出了异常。要知道云麾将军可是淡定出了名的,便是兵临城下他都不曾皱一下眉,不会乱他心丝毫,然这会儿,怎就瞅着他眼神有些飘呢想来应是和那家书有关,于是他也忍不住偷偷朝那瞥。

江珝一抬头,正对上了偷看案面上信封的曹靖,他脖子探得老长,脸都被抻得走形了。江珝无奈瞪了他一眼,鼻尖淡淡哼了声,摆了摆手。“罢了,劳烦制置使用心,待确定对方骑兵数量后再议吧。”

心怀杂念,必然影响决策。这个江珝再清楚不过了,如此敷衍,到不若不做。

众人得令离开,江珝撑着案沿靠在了椅子上,目光深沉地盯着那两份信。

每每出征,在他大军挺进之前,因为有位置可循,祖母都会给他去信的,告之他家中安好,让他无顾虑地征战。可是,这次不但祖母来了家书,竟连余归晚也给他写了信

就她那心思,如何会想到给自己来信想必定是祖母催促下,她碍着面子不得不写。

所以可想而知她会说什么,无非是些面子上的话,或是拾祖母之牙慧,重复提及府里发生的事罢了。他们虽为夫妻,却连半分情意都没有,他还能指望她说些什么

江珝暗暗哼了声,想都不曾再想,伸手便去拣祖母的信,就在碰到那一瞬,虽迟疑了下,可还是拆开了。

亦如往常,祖母报自己安好,家中和睦,切勿挂念,劝他定要为国尽之全力,效其忠义直到后面,她才说到归晚有孕之事,恭喜之余寥寥提了几句苏慕君。

对此江珝一点都不吃惊,在走之前以防万一,他把一切都替余归晚安排好了。至于苏慕君,若如他警告,她能安分守己,管住自己的嘴,他也不会对她如何;可明知他不会放过她,她还是选择说出来,那便怪不得他了。

祖母的信依旧是三页,可他怎就觉得今儿这信特别长,怎都读不完呢越往后他看得越是潦草,最后一句刚扫过去便放下了。

眼底,只剩下余归晚的这封信了。事实上江珝还是有那么些欣慰的,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能写这封信,便证明她还念着他。能有一个人念着自己是何等幸福之事,尤其是战场之上,浸在冷刃残酷之中,他更需要一抹温馨来暖心。眼下除了祖母,他又多了一个人

想着想着,江珝哼了声,唇角却蓄起了抹淡淡的笑意,看着那信的目光又柔了几分。

他小心地挑开信封,将信拿来了出来,轻得好似对待它的主人一般

信只一页,平整得他先是怔了一下,迅速展开,之后他彻底愣住了,随即一阵耐不住的火气腾地窜起

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她竟给自己寄了一封空白的信笺

捏着那封“无字家书”江珝僵了许久,随即哭笑不得地哼了一声,无奈摇了摇头。

看来自己果然是对她期待太高了,还期待她给自己写家书想想方才自己还为此激动,乱了心思,这会儿只觉得自己是上了她的当。想想以她的脾气,她不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他自嘲地笑笑,放下了手中的信,提笔给祖母回了一封

幽州,数十年未能攻克半分,今上还是誉王时便带兵出征,却是惨败而归,由此与契丹签订了和平条约。然这几年,因他们的不断壮大,开始蠢蠢欲动,在边疆挑衅,攻克了大魏的西北大门雁门关。还是江珝年初这一战将雁门夺回。

契丹挫败,由此可当做北上的突破口,逐步拿下幽州。这条路且长,非一朝一夕能成,江珝眼下重要的便是趁着冬日来临之前,将山阴攻下

涉及军事机密,他也不敢在书信中多言,唯是向祖母报平安,告之自己争取半年内平定山阴回京

半年江珝深思。对他而言半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他好似等不了那么久,余怀章的事还未解决,他必须速战速决。

思及余怀章,他又想到了家中那个小姑娘,那张巧目盼兮的面孔隐隐浮现,心中竟有了种柔柔牵扯的感觉。

给祖母的信书写罢,他并未收笔,而是又拈了张信笺,提笔沉思即便她只字未写,可他是不是还应该给她回一封呢

可是,写些什么呢该说的他都已经在给祖母的信里说过了。这还真是个难题

江珝去了一月有余,这段日子有祖母照应,再加之吴大夫帮她调理身体,归晚生活得还算好。父亲那有江珝安排,他且不用担心,她唯一记挂的便是弟弟。

按照世子江珩所言,骁尧入京起码快两月了,怎么会就是没有他的消息呢不但江珩没有找到,便是侯府也把从京城到杭州的路搜遍了,如人间蒸发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归晚当然希望他还活着,不会有事,可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随着叛军被剿,两浙路眼看便要彻底收复,贺永年收复有功,代替余怀章成为了两浙路宣抚使,该赏的赏过了,那便处理这些失职之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原官职最高的余怀章

皇帝本是想将所有与杭州失守相关之人全部治罪,不管是生还与否,一律追其罪责。这倒是也好办,可朝堂之上,以左相为首的党系不同意一刀切,虽都是战亡,可有些人性质不同,比如秦龄秦将军,他之死便应该列为殉国,不该如此让他蒙冤。更重要的是,没人不知晓他和江珝的关系,眼下江珝正在为国出征,若是定了秦将军的罪,必会影响到江珝的情绪,为此,他们上书,不建议陛下如此决策

左相宗敬风虽在权势上不及右相,可他乃两朝元老,其品行贤良方正,为人坦荡,行事磊落,声誉极高,先帝在世时还特地为他书下“抱诚守真”四字墨宝,赐予他以嘉勉其行。

所以,他的话皇帝不得不重视,薛冕为执行者也只能将此事压下,故而到现在余怀章等人的罪也没定下来

“余怀章的罪一日不定,我这心便一日不踏实。”

小书房中,薛冕叹了声,想到宗敬风,他更是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一把老骨头,早就该致仕回乡了,还这般多事含饴弄孙的日子不过,他这是不想善终啊”

“父亲”薛青旂忙唤了一声。虽是在家,但有些话依旧不能随便说。

石稷看了眼薛青旂,淡淡一笑。论才气和谨慎,薛青旂要比父亲强很多,但只因他出生时父亲已居高位,故而良好的教育让他少了父亲那份狠劲,薛冕出身寒门,这一路爬上来不容易,可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相爷不必忧心,余怀章的罪是一定会落下的,只不过早晚的事。”

石稷劝道。

薛冕捻着绶带上的穗子凝重地摇了摇头。“非也,只怕宗敬风的目的不仅于此,我怕他会翻案。”

“案子都未曾定,如何翻”石稷笑了。

薛冕看着他,狐疑问:“先生此言何意”

“案子如何定,自由相爷您说得算,不论早晚,该定罪的自然逃不过去。怕只怕左相的心思不在此,他定是知晓了余怀章下落不明之事,在拖延时间。很可能他知道余怀章未死,在等机会,一查究竟。”

一查究竟

薛冕恍然,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看了看儿子,镇定道:“你先去吧,我与先生有话要谈。”

父亲不曾对他公开的事不是一件两件,薛青旂习以为常,他淡然应声,余光瞥了眼石稷,默默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薛青旂思潮起伏。有些事,他不问不等于不清楚,从杭州之围开始,父亲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两浙战事上。他知道石稷给父亲出的计谋,他也去江宁催促过贺永年,同时给他带了一封信。他不知信中内容,但贺永年收信不过三日,杭州便被叛军攻克,门户大开。

起初薛青旂并没有怀疑什么,然回京后,父亲盯紧了余怀章不放,便让他觉得蹊跷。父亲名义上是为彻查杭州失守案,可他却生怕余怀章被查出是清白的,甚至不惜建议皇帝草草定案,将涉及人员一律定罪。他到底担心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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