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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好看,却也非常耐看,好好整顿一番,倒也像是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天性风流的世家公子。
望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宛若被碰瓷的人不是他,这行为浮夸的青年说变脸就变脸,突然正常地挺起腰板,闭目咳嗽了一声,讪讪走到凤迟龄跟前,小声言道:“这位公子,你应该是外来的吧。”
凤迟龄没说话,只是身形微微有所一动,那人就马上做出反应,套近乎般拍了拍他的背,乐呵呵地道:“那我的名号你一定是没听过咯,我姓萧,单名一个然字。是城里赫赫有名的霸王,人称“南阳一瓷霸”,只要是我要碰瓷的,他们都得掏出钱包乖乖付钱。”
凤迟龄不说话,一张面具直勾勾地对着他。
对于对方的无动于衷,萧然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反而嘴角处慢慢勾起,抽出一只手搭上凤迟龄的肩后,举起另一只手,对他细细数来:“田家杀猪的屠夫我碰瓷过,赔了我十斤猪肉;杨家的富婆我碰瓷过,送了我几十件金银首饰;北家的大小姐我碰瓷过,给了我十几个胭脂水粉,还有外来的五岁小孩我碰瓷过,给了我三颗糖,以及”
“够了。”
萧然闻言打住,笑眯眯地冲他道:“哎呀,你终于说话了。要不是从你进城门的那一刻我就在旁边观察了好久,差点都要怀疑你是哑巴了呢。”
凤迟龄冷声道:“把你的手拿开。”
“哎呀别这么冷淡嘛。”
萧然嘴上这么说,手却依言拿了开来,挑眉看向凤迟龄,随后道,“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这个冠就不错,上面镶的是上好灵石吧,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咦,这面具好像也不是普通的面具吧,像用古制成的,戴在脸上不嫌沉吗还是说你的脸其实已经被压得变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才敢冒着被他人怀疑的风险也要戴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凤迟龄烦不胜烦地在心底翻了个朝天白眼,对于这种平白无故的勾搭挑衅他才没心思去理,转首就要走,被萧然双臂大开拦了下来,只听对方无赖说道:“要走可以,但总得留下一些值钱的东西吧。我听你声音,觉得你年纪应该不大,和我不了几岁,兴许还能交个朋友。”
“我对朋友那可是客气得很,想知道什么消息,要我帮什么忙,尽管说,绝无二话”
“哦”凤迟龄讪讪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萧然昂起头拍拍胸口,胸有成竹道:“只要是在南阳城里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你别看我这样邋里邋遢,其实我除了因碰瓷出名外,还是个消息灵通的百晓生,哪个小户人家生了二宝,结果看到父亲和别的女人被母亲捉奸在床什么的,这些我全都知晓你是不是就想问这个”
第34章教训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凤迟龄先是含着笑意说着,接着语气毫无征兆地陡然转变,冷声道,“没人要问你这个。”
萧然听了,再次把胳膊肘往他肩上压,一脸坏笑道:“哦呀那兄弟你想问什么呀”
对于这套近乎的本事还有动不动就粘到人身上去的行为,凤迟龄这些年来算是受够了。
此刻一联想到对方既然不是那个屡教不改的臭小子,那就不必冒着残害同门的冒险,直接一剑把这个人的手给砍下来,踩几脚,塞进他的嘴里去。
于是,他反手拽住那只放在肩头上的手,死死掐住手腕部分,随意瞧了几眼附近环境,最后视线锁定在一处,话也不说就将其拽往那里。
萧然看这个人突然这么主动,脸上笑容顿生,嬉皮笑脸地道:“怎么啦怎么啦,要带我去哪里”
说话间,他还凝视着凤迟龄的后背,看着眼前人乌黑秀丽的三千青丝被春风吹得摇摇曳动,身着水色长衣的后背时隐时现地暴露在自己的眼中。
骤然,萧然那双狡黠的漆黑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在那纤细的腰上来回游走。
他抿起嘴,兀自吞了口口水,衣袂里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慢慢蜷起,顿时冒出种想要伸上前去揉摸一把,看看触感到底如何的想法。
这一带被他这种小有名气的地痞揩油过的女子可不在少数,不是脸蛋长的漂亮的,就是身材凹凸有致的。
仗着有个从小玩到大,可以称一声“哥哥”的至交好友就愈发地肆无忌惮。
就算是偶尔撞上某些不知情的铁板钉子上,他只要随口邹邹那个身份高贵的知己好友的名字,讲述自己与对方是什么关系,哪怕这“铁板钉钉”不肯相信,周围人也会加以劝导,说确有其事,这位有着特殊待遇级别的地痞可万万惹不得。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他每逢险境都能全身而退,除此之外还能刮走一大批钱财与白享一番美乐子,从而使这个人的胆子越来越大。
如今别说是姑娘了,就连相貌好看一点的,或者身材看上去比较顺眼的男子,萧然都会没事找事地上前搭个话。
纵使那群男子心里厌恶,嫌弃,表面上却不会多抱怨一句,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会强颜欢笑地与之尬聊。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这个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如果惹得起,这个人就不会还在这里安然无事地继续骚扰他们,早被关进囹圄里吃牢饭去了,哪儿还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在近日,因太子遇袭一事搞得南阳城里的戒备制度森严了许多,萧然的那位有身份的知己好友也在劝诫他,让他最近一阵子安分点,少做些不害臊的勾当。
从眼前走过的美女俏男们既不能摸,也不能调戏,只能在一旁观望,这可让他心痒痒好久了。
如今那优美的不成样子的身材近在咫尺,怎么不能过过瘾
“不得不说,你这腰可真是让人”萧然原本紧紧抿起的嘴唇开出一道细小的缝,左手却早已不自知地伸在半空中,距离身前人的腰际不过一寸,嘴里刚想吐出“欲罢不能”的欲罢二字时,从右手手腕上猛地传入一阵筋骨撕裂的疼痛。
同时似乎还有一股蚀骨寒气,从凤迟龄那与冰无二的掌心内款款流动,从萧然的手腕那处,长驱直入,直逼入体内。
顷刻间,萧然的双眼登时瞪得与铜铃一般大,嘶嘶抽气的同时双肩跟着耸起,疼得龇牙咧嘴道:“放放放手,冷疼嘶,快放手我,我我不告诉你消息了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闻言,凤迟龄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了。
萧然疼得脸色发青,冻得牙龈发颤,声音也越来越弱:“哎哟姑爷我错了,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先放开。”
周围路人很多,论谁都不想惹祸上身,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就算注意到了这地痞无赖的情况不对,只要同自己无关,就不会有人在意。
不但不会有人出手帮忙,反而还会在心里觉得这人就这样被教训一顿,即使是死了也更好。
整日里把那个人的名字挂在嘴边,做着调戏良家妇女,干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们都觉得那个人被这姓萧的给坏了名声。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人与那个人曾经在一家客栈里喝过几盏茶,谈趣风声过,根本很难相信这姓萧的竟会认识他
如今萧然有难,为难他的还是个看不见容颜,戴着面具的诡异男子,多半是来者不善。
对此,路上的行人们只会恍若未见地继续赶路,反正事不关己,不会有一人前去阻挠。
直到眼前之人虚弱得眼皮都在打颤,唇色浅到没个人样时,凤迟龄才终于放开了手,冷声忠告道:“你胆敢再用你那脏手碰我一下,我让你人头落地”
萧然踉跄后退几步,捂着那只结了层冰霜的胳膊疯狂打颤,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忘拿那个人的名字去恐吓对方:“你你可知,沈,沈烨清是我什么人吗我和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只要我说一句,他立刻就能前来帮我,像你这种会用邪术的可疑之人,分分钟就把你杀了不带丁点儿犹豫”
他说的越来越有底气,凤迟龄冷哼一声,朝他迈进一步。
他一前进,萧然就忍不住后退,似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驱使他不得不后退。
沿着小道最终逼到墙角,不在他人视线所能及之处。
萧然退无可退,冷汗从额头上滑落,顺着下颔滴下,刚想开口再言语那位沈烨清是谁时,一道蓝光在眼前晃过,迅猛无比地在他耳侧的墙壁上击了个偌大窟窿。
凤迟龄道:“那看看是你叫人快,还是我的剑快。”
细碎的石子七零八落地掉下,冷气四起,萧然顿时哑口无言,没法再站住,后背贴着墙壁缓缓往下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废物。”
望他那被吓破胆的木纳模样,凤迟龄不禁嗤笑一声后,弯下腰将他从地上提起。
这次凤迟龄对萧然已经是浑然失去了耐心,相对而言,还增了几分厌恶,连他的手都不想再触碰到一丝一毫,直接改去攥住他的衣襟。
拽起来之后,见他还没缓过神,就不声不响地往他脸上甩了个巴掌。
“啪”一声,清脆响亮。
一掌没扇醒,就又多扇了几掌。
行为举止在旁人眼里堪比粗暴,可萧然还是一副愕然失神的状态。
后面那几下似乎格外用力,他终于在连被扇了几个巴掌后,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揉了揉隐隐泛红的脸颊,呆呆地望着凤迟龄,表情更加迷茫懵懂了,仿若行尸走肉。
凤迟龄道:“替被你起了这种心思的姑娘们还的。”
道完,不及萧然反应,凤迟龄跨步转身,往一家没什么人的客栈那里将这姓萧的登徒浪子给一路拖了过去。
璇昆山上,云雾弥漫在远方山峦之中,若隐若现。
没了阳光普照,山上光线一片昏沉柔和。
在洛潇所居住的木屋外,荆无忧正在原地来回徘徊,从神情上来看极为急迫。
但尽管再怎么着急,他的理智都告诉他洛潇此时正在闭关,兴许正卡在要紧关头,贸然闯进终是不妥。
为以免闯下大祸,所以便只能在门口等待,待洛潇修炼地稳定下来,再给他回应。
凤迟龄的不告而别让荆无忧很是心急如焚,可他的心急往往不会流露在表面上,只会在内心里挣扎策划。
可在这个时候,无论荆无忧再怎么隐忍,强壮镇定,还是不免蹙起眉宇,直视着木屋的目光愈发冷峻。
正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像往常一样一旦生了闷气就想找什么东西发泄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软糯糯的声音:“尊主说了,不要担心他,顶多一个月就回来了你就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洛潇仙君了吧,尊主也不希望你们多话的”
颔首低眉一望,原来在此刻,他的手里还拎着一只表情生无可恋的雪白狐狸。
荆无忧闻及此言脚步一顿,下巴微昂,用余光斜视着他,语气不善道:“啊”
一道带着杀气的视线横扫过来,雪狐瑟瑟发抖了几下,缩起脖子不再说话。
它目前的状态明显比之前要不一样许多,仔细观望,便能看出雪狐的脑袋上又肿起一个比起先前来讲,更加红,更加大的包。
被荆无忧一手捏住后颈提在空中,四肢软绵绵的往下垂,晶莹的蓝瞳中噙着几滴泪花,宛如黑豆般小小的鼻子上挂着鼻涕,鼻头还湿润润的,瞧来是楚楚可怜。
雪狐撅着小嘴嘟哝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是尊主麻烦我这么做的,尊主的话,我哪敢不答应啊。你要是不服气的话,就去和尊主争辩啊,偏偏只会怪我,我上辈子欠你的不成凭什么这么对待我啊”
说完他就怂了,双臂抱头,一动不动。
荆无忧面色冷峻,直直望向前方,肃穆说道:“无论他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怪他,但我也会不愉快。既然让我不愉快了,那总得找个别的东西来出气,来让我自己舒心,这与欠不欠我无关。”
“”雪狐竟无力反驳。
敢情它对荆无忧来讲原来只是个东西啊
好歹也是共同相处了五年,纵使两看相厌,也不用说的这么狠吧。
雪狐心力交卒地长长叹了口气,心道其它三只狐狸皆已随着尊主一同离开,只留下它一只狐狸被荆无忧给捉个正着,是命运坎坷。
捉它的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又很是恶劣,搞得它一时之间也无力再做辩解,只好听天由命地任凭对方处置,是天道不公。
它怎么就这么惨呢
第35章封山
想到这里,雪狐已然是身心交病,黯然伤神。
天逐渐阴沉下来,上空起了一片黑压压的云,遨游的仙鹤早已不见,取代的是几道轰隆雷声,仿佛随时随地就会降下一场暴雨。
荆无忧拎着雪狐在外边等了很久,久到整日里比大师兄还要游手好闲的上官允都睡饱了觉,从另一件房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他一身浅金色锦衣,头发被镶着银边的金色发冠绾起,整体来看虽称不上华贵,却也与一身素然黑衣的荆无忧反差极大。
以旁人的视角看上去,他们压根就不像是师兄弟。
从头到尾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家世显赫的纨绔小少爷,与一介纯朴秀气的翩翩少年郎,八根杆子都打不着。
上官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远远望见一道黑色的修长身影站立在前方,如同树干一样笔直。他眨了眨眼后,朝他伸出手,举在空中大大咧咧地招呼道:“嘿,小鬼头,你不进屋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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