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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本王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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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出此言啊。”

上一次交手徐飞长没有吃到甜头,这会儿对徐寅喉咙里卖得什么药十分感兴趣。

徐寅浅浅一笑,往他耳边一凑,还抬手轻轻掩着:“听说,兰大人在城外坟圈子遭了埋伏,是个叫之横的锦衣卫干的。只是人没抓着,叫跑了。”

毕了他模样诡魅,缓缓从徐飞长肩膀上退下去,模样怔怔地瞧着徐飞长:“皇叔说说,这可是在帮您的忙啊?”

他是怎么知道兰绍的事情的?

如今兰绍未死,若是真的找到了徐寅做靠山,那么抓了之横,若是将罪名揽到之横身上,这一切便就此平息。可徐寅怎么会平白做这样的事情,他抓之横为的不过一个目的,便是想要皇帝知道徐飞长如今不安定,叫皇帝生了杀徐飞长的心思。

徐飞长此刻这样思量着,可却有觉得不大对劲,若是为了对付自己,那么之横逃跑的事情,他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他还正思量着,徐寅忽然间又开口道:“侄儿相帮皇叔的忙,有心无力,只怕得皇叔自己帮自己一把了。”

这回他听懂了,原来徐寅这一遭的目的,是要他杀了之横。

之前徐飞长留了之横一命,原是打算靠着他继续搜查兰绍的行踪。不想如今竟成了给自己留下的一个祸根。只是如今这境地,他一时也揣摩不到徐寅的意思,是真的为了引他杀了之横,还是不过是埋了局,叫他因为顾虑而不敢对之横下手。

“皇叔多谢寅儿惦念着了,不过皇叔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好的,什么东西应该归什么人,不是谁说了就算的,是要靠真本事去拿的。”

一片殷红的灯笼光芒底下,徐飞长身上是一件湛蓝色的长襟子,素白的绒毛领映着他那副不争不抢的清高脸蛋儿,他眼神里透出来的那股子沉稳劲儿是徐寅眼中所没有的。

他尽量表现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说着话脸上带着笑意。

胭脂则一直立在边上听着他们两个人对话着,因为丝线模糊不清,所以干脆直接将头低着。徐飞长一句话说完后实在不想再与他周旋,也不想因为徐寅破环了他与胭脂独处的兴致,干脆扯着胭脂便要离开。

“今日花灯会尤其热闹,往日里未曾见过这样的盛况,既然来了,今日便是要看看瞧一瞧,不与寅儿多言了,皇叔先告辞了。”

他忽然做了这个一个动作,胭脂明显有些猝不及防,身上打了个颤子还正战战兢兢,脚底下已经无奈向前迈了有四五步。

徐飞长速度有些快,对面有人推车迎面走过来,他手上用力,且胭脂脚下是胡乱打着趔趄,结果正正好好地撞在了那一车的木棍子上头。

胭脂闷声一叫,只是在这嘈杂的环境之中徐飞长并听不大清楚,等他忽然觉得手腕间一阵反抗的力气,像是有人从后头反着拽他一般,终于才突然转过头来时候,没想到却瞧见胭脂一只手被他撕扯着,此刻正歪脖子皱着眉毛躺在在半倾着的一堆的木棍之上

“姑娘没事吧?”

那推车的人一句话问着,忙要过来扶着胭脂,没想到才走到胭脂跟前,便被徐飞一把掀开。

可当徐飞长在胭脂身上搭手的时候,胭脂却忽然间一把将他推开来:“你做什么?你别碰我。”

她那模样就像是突然间丢掉了所有的记忆一样,十分害怕被陌生人伤害到。用手一边挡着徐飞长的动作,一边将身子缩着,双手在空中小心地试探,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腾着。

“王爷呢,王爷,我在这儿。”

徐飞长重新走到她面前,用手轻轻放在她下巴处,一说话嘴里吐出大股水雾:“你说什么,是我,胭脂,你不认得我了?”

他清楚地瞧见,胭脂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之后,目光在空中仔细搜寻了一番,终于找对了他那张脸大致的位置,只是那眼神空洞,瞧起来终究是蹊跷。

她尴尬一笑,有一瞬的不知所措,而后重新面色自然起来:“啊,哦,没事啊,方才我不过与王爷开个玩笑罢了,奴家想着王爷一定是不开心了。”

徐飞长立在她身边良久,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再问了一遍:“胭脂,你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从她方才踏进门开始就有了怀疑,到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徐飞长也有信过胭脂所说,那时候是外头天光太亮,所以里头瞧不清楚,可眼下这境况却绝非像她所说的,是一个玩笑。

“眼睛,眼睛怎么了,就是有些不舒服罢了,王爷不必太挂心。”

胭脂还硬撑着,脸上在强笑。

“胭脂,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待过我,为什么你所有事情宁愿忍着,也都不愿意告诉我。”

徐飞长声音有些哽咽,这么短的时间,眼泪竟已经流了下来。他突然间屈身将胭脂扛在脊背上,越过人群往前直奔着。

那是他第三回在胭脂面前流眼泪。第一回是因为他的福晋丧命,他和他娘因为胭脂的事情闹翻。第二回,是在镇抚司衙门里头,胭脂告诉他自己要嫁给兰绍为妻了。

在常人眼里,他温润谦恭,但实则他心狠手辣,唯一的温柔都留给了胭脂。可不管是怎么样,他都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展露过他脆弱的一面,除了胭脂。

嶙峋灯火,两个身影越走越远。张屏和徐寅还立在原地朝着远处瞧着。

张屏问着:“太子殿下真的有把握九王爷会去取之横的命?”

徐寅则是转身把弄着边上摊位的花灯,侧身看来,他轮廓并不俊秀,却笑起来有一种独特的光芒。

“那个锦衣卫的命,他取也好,不取也好,我又没想着能够凭这一桩事情将他扳倒。我不过是为了要乱他的步子罢了。这人一慌乱起来啊,做事不计后果,把柄就全都露出来了。”

徐寅歪着头看向张屏,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摊位的老板问着:“这位爷买盏花灯吧,保佑爷心想事成,步步高升。”

徐寅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那张极其奉承的脸,竖着食指轻轻在空中抖了抖,然后蓦然转头走开,说道:“把这摊位上的灯全买下来,送到府上来。”

神武门外的一家医馆里,因为炮仗焰火的灼伤,此刻堂子里头的地上拥挤了不少的人。小孩躺在大人怀里嚎啕大哭,大人一边流眼泪一边安慰着,还一边催促着屋中的大夫快些瞧自己家的孩子。

徐飞长背着胭脂进来时候,堂屋里头都已经没有了落脚的地方。他勉强将胭脂搁在门外头的地面上,冬日晚上阴气重,冰凉的青石板瘆得胭打了个激灵。

方才一路上她在徐飞长的背上颠着,能够感受得到,他尽量地在控制着自己走路趋于平缓。她的身子和徐飞长紧紧贴在一起,虽然衣衫厚重,但很快便有了一股暖意。

她还记得那一年初识徐飞长的时候,有一****高烧不退,徐飞长驾车送她到临城的馆子去看病,车子走到半路上却陷进了泥滩里头寸步难行。

那么大的雨夜,他想也没有想便将自己扛在了背上,因为怕她淋雨加重病情,他脱下自己衫子盖在胭脂的头顶上。

那是个夏日,他光着膀子,那是胭脂头一回与他那般亲密地接触在一起。

“大夫,大夫快过来。”

徐飞长脱开手,转身立在门口喊了一声,然后很快便又又重新回到胭脂边上。

“别着急啊,大夫马上就来了,我不会叫你的眼睛有事的,你放心。”

他眉目紧张,却尽量说话带着轻松。他知道,双目不能视物,人的听觉变回越发灵和叫人依赖起来。

说完话却未见身后有影子跟过来,他再一次转过身去往里瞧着,只见哭声一片里,那个佝偻着的身影依旧在原地立着,丝毫未动。

“喂,本王叫你呢,你没听见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十分威严,一声之后,那大夫没有理会,倒是屋里头的孩子像是都被吓着了,哭声霎时间变得更加响亮。

徐飞长厌烦地皱皱眉头,忽然间拔了随身配着的长剑来,朝着屋里头指着:“你再不过来,本王要你的命。”

“不,王爷别这样。”

胭脂在边上喊着,他一剑刺进边上的门框时候,堂子里头坐着的众人都将怀中孩子的嘴给捂了起来,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一回那老翁总算是回头瞧了他-徐飞长一眼,不顾依旧是十分淡然,而后冷冷一笑道:“要我的命,可以啊,你最好现在就拿去。”

他包好了一个伤口,打量了一下屋里,转而挪向另一个。

那一脸无所谓的反应叫徐飞长十分火大,但也无可奈何,只好怨忿地扔掉手中的剑,硬的不行又来软的:“那我给你钱,十倍,行不行,你过来,先帮这位姑娘看看,她眼睛看不见了。”

“你没有瞧见这屋子里的孩子都在流血么,看病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不是,可以等你便等着,等不了,趁早另谋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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