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公子纠的智囊管夷吾等人,管理着军事辎重,后勤物资,在后面增援。他们听说先锋部队与敌军交战,被打得大败,管夷吾就叫召忽与公子纠在后面,看守军营,他立即率领战车,前来接应先锋部队。管仲率领士兵向前挺进,正好遇到败退下来的鲁庄公,他们合兵一处,掉转车头与齐军迎战,一边与齐国追兵激战,一边护送着鲁庄公向后撤退。
这时被齐国打败的鲁国大将曹沫,也率领着残兵败将,驾着残破的战车,奔逃了回来。鲁国军队与齐军激战,被打得大败,溃不成军,他们清点军队战车,全军损失十分之七,伤亡异常惨重。管夷吾为了挽救败局,对公子纠说道:“现在军队失去斗志,士气低落,不可久留!我们必须赶快撤退,返回鲁国。”鲁国军队不敢迟延,立即拔营,迅速向后撤退。
惊魂未定的鲁国军队,有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他们匆匆忙忙了行军,还不到两天时间,忽然看见后退的道路上,又发现敌军的兵车,严严实实,挡住了退路。他们派人过去一看,原来是齐国大将王子成父和东郭牙,早就率领齐国军队,抄山间近路,出其不意地绕到鲁国军队后面,截断了鲁国军队的退路。
鲁国大将曹沫,看见军情紧急,急忙挺着锋利的长矛,奋不顾身,冲向敌军,他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对鲁庄公大声呼喊道:“主公,你快走吧,我一定为你战死在这里!”曹沫又冲着鲁国大将秦子喊道:“你也不要再犹豫了,赶快来增援我。杀退敌军,保卫主公!”
鲁国大将秦子果然听从召唤,率领士兵,冲向敌军,接住王子成父,拼命厮杀起来。鲁国大将曹沫,接住齐国大将东郭牙,也各为其主,拼命厮杀。这时,鲁国和齐国,两军混战,兵对兵,将对将,来往冲杀,旌旗纷乱,喊杀之声,惊天动地,刀光剑影,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在混战之中,管夷吾护卫鲁庄公,召忽护卫公子纠,一边拼杀,一边后退,匆匆忙忙,夺路而逃。这时他们看见有一位身穿红袍的小将军,紧紧地追杀着鲁侯,很快就冲杀到眼前,情况十分危急,鲁庄公急忙拉开弓箭,射杀敌军,一箭射出,正中红袍将军的前额,顿时只听见“啊!”一声,落下了战马。
这时又有一位身穿白袍的齐国将领,风驰电掣般追杀上来,鲁庄公冷静沉着,如法炮制,拉开弓箭,射杀敌军。敌军将领也立即中箭落马。齐国士兵看见两位主将被鲁侯射杀,心惊胆战,不敢继续追击,逐渐向后退却,放慢了追杀速度。
管仲看见齐国军队,接连不断地追杀上来,急中生智,当机立断,叫士兵们把辎重、兵甲、乘坐的马匹之类,沿路丢弃,任凭齐国士兵肆意抢掠,忙乱之中,停止追赶,鲁国军队因此才得以逃脱。鲁国战将曹沫,他的左胳膊受伤,后来又被砍了一刀,他身负重伤,依然玩命拼杀,杀死杀伤无数齐军,最后浴血奋战,杀开一条血路,冲出敌军重围,奔逃出来。鲁国秦子与顽强作战,最后在交战中阵亡,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鲁国军队异想天开,想对齐国兴师问罪,却事与愿违,遭到齐国军队的迎头痛击,奋力追杀,鲁国将士奋力激战,鲁庄公才得以突出重围,脱离了虎口。这时鲁国将士如漏网之鱼,丧家之犬,惊惶失措,匆忙奔逃。
齐国大将隰朋和东郭牙,这时意犹未尽,还在后面穷追不舍,紧紧追杀鲁国将士,一直追过了汶水,把鲁国境内汶阳的田地,全部占据,侵占抢夺了过去,作为齐国的领地,在那里设立了地方官员,长期守卫,最后才离开那里,返回齐国。鲁国被齐国打败,心有余悸,势力弱小,也不敢与齐国竞争和计较,齐国大军就这样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战争结束后,齐侯新任国君小白,在宫廷召集百官,举行早朝,朝廷官员们,争先恐后,兴高采烈,向他表示庆贺。在朝廷会议上,智囊鲍叔牙提出:“现在公子纠还在鲁国,得力干将管夷吾和召忽,竭尽全力辅助他,鲁国在他后面为他撑腰打气,由此看来,我们的心腹隐患依然存在,随时威胁着齐国的安宁,我们对此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现在我们千万不可盲目乐观,不能忽视危机,不能心存侥幸,现在不是大功告成,庆贺战功的时候。”
齐侯小白听了智囊鲍叔牙的话,若有所思,询问他说:“叔牙说得不无道理,但是我们现在又应该怎么办才好呢?”鲍叔牙气宇轩昂,胸有成竹地回答说:“我们与鲁军队在乾时大战,把敌军打得惨败,敌军元气大伤,现在鲁国君臣,士气低落,心惊胆战,超级恐惧!因此我请求统领三军将士,推进到鲁国边境,剑拔弩张,虚张声势,作出征讨鲁国的高压态势,向鲁国施压,提出要求,讨还公子纠。鲁国惧怕齐国的声威,必定依从齐国,放回公子纠,那样就能消除我们的心腹之患。”
齐侯回答说:“你是齐国的高人,听从你提出的妙计,这次齐国迎战敌军,大获全胜,功不可没。从现在起,寡人和全国臣民,都听从你的计谋,你说怎么办,那就怎么办吧!”
鲍叔牙获得齐侯许可,立即行动,调集战车和人马,率领齐国大军,出征鲁国,直到汶阳,重新划定齐鲁两国疆界,齐国的兵马,在那里驻扎下来。鲍叔牙写出书信,派遣公孙隰朋,前往鲁国,给鲁侯说:
鲁国外臣鲍叔牙,百般朝拜鲁国贤侯殿下:自古以来,家无二主,国无二君。现在寡君已经奉祭宗庙,成为君主,但是公子纠还不甘心其失败,欲强行争夺君主之位,这并不是两位君子的友好行为。寡君认为,他们有兄弟之亲,因此不忍心亲手加以杀戮,愿借用贵国的手除掉他。管仲和召忽两人,也与寡君有不共戴天之仇,都应该把他们全部带回齐国,在太庙之前,毫不留情,将他们杀戮,处以极刑。
在隰朋临行的时候,鲍叔牙特别嘱咐他说:“管夷吾学问高深,足智多谋,是当今天下奇才,治国能人,我已经向国君推荐,不久就会召他到宫廷,重用他。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想方设法拯救他,确保他的生命安全。”
隰朋听了,为难地说:“如果鲁国君主不听劝告,一定要杀掉他呢,我又应该怎么办?”鲍叔牙对他说:“你就故意提起管仲射衣带钩,险些杀害公子小白的事,鲁侯必定相信,齐国国君对管仲恨之入骨,他就会放过管仲了。”隰朋把拯救管仲的事答应了下来,信心满满,前往鲁国而去。
鲁侯接到齐国的书信,心里很是着忙,不知如何应对,他急忙召见智囊施伯,商议应对齐国的策略,开展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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