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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襄公率领五国联军,打败朝廷大将子突,放走卫国君主黔牟之后,触怒了周王朝,害怕周王派兵前来讨伐他,他任命大夫连称为将军,管至父为副将军,领兵驻守在齐国边境葵邱,以阻断周朝大军进军的道路。二位将军临行的时候,向齐襄公请求说:“主公身为国君,常年带兵打仗,征战沙场,深知将士守卫边境的劳苦,微臣我一定不辞辛劳,带领军队,守卫边境,但是要到何时才能满期呢?”
当时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齐襄公也正在美美地啃食着新鲜的西瓜,就随口回答将军连称说:“现在正是西瓜成熟的季节,明年西瓜再次成熟的时候,我就派人接替你们。”二位将军遵照命令,带兵前往葵邱,驻扎在那里,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过了一年的光景。
忽然有一天,一位士兵送来西瓜,请两位将军尝鲜。二位将军这时突然想起齐襄公的许诺,与他们有瓜熟之时接替回国的约定,连称就对副将管至父说:“今年又到了西瓜成熟的时候,应该是齐襄公派人接替我们的时候了,为何主公还不派人来呢?”他们就特地派遣心腹人员前往都城探听消息,心腹人员在都城里听说,齐侯在谷城与文姜寻欢作乐,放纵无度,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返回都城了。
连称听到心腹人员的报告,不禁勃然大怒,恨恨地呼骂道:“齐襄公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东西!王姬死后,按照宫廷规矩,我的妹妹应当成为他的继室。这个无道昏君,竟然不顾伦理道德,在外整天放纵无度,让我们这些将士露宿边境,为他卖命。我必定要杀了他,才解除我的心中之恨!”连称对管至父说:“为了消灭这个无道昏君,请你助我一臂之力。”管至父回答说:“西瓜成熟的时候派人接替我们,这是主公亲口许诺的事。他可能是贵人多忘事,把这件事忘记了,我们不如采取行动,主动请求他派人接替。如果他不允许我们的请求,引起全军怨恨,我们就有机可乘了。”连称听了不住点头说:“你的计策真妙,就照你说的办吧!”他们立马派人送西瓜给齐襄公,请求派人接替他们。
齐襄公听说连称请求派人接替他们,大怒起来,他不但不知错,反而强辞夺理地说:“派人代替的事完全由我说了算,他们有什么理由提出请求呢?再等待西瓜成熟一次,我就可以派人接替他们了。”使者把齐襄公的原话,带回来作了报告,连称听了,心里恨恨不已。他对管至父说:“现在我们想干大事,采取什么计谋呢?”
管至父回答说:“凡是举事必须先要获得有力的支持,然后才能成功。齐国贵族公孙无知,原来是贵族公子夷仲年之子。齐先君齐僖公因为他们是同母所生的缘故,非常宠爱夷仲年,与公孙无知也很友爱。他们自小生长在宫廷之中,对他们衣服供应和礼节待遇,都与世子公孙没有多少差别。自从主公齐襄公即位后,因为公孙无知一直居住在宫廷里,有一次与主公角力摔跤,公联无知用脚勾主公,把他摔倒在地上,让主公丢尽了面子,因此心里很不爽快。有一天,公孙无知又与大夫雍廪争道,主公认为他的行为,完全毫不谦逊,对此十分震怒,因此疏远和罢黜了他,他品级和待遇也被裁减了一大半。因此公孙无知对怀恨在心,耿耿于怀!一直想寻找机会作乱,只是怨恨没有合适的帮手。我们不如秘密通知公孙无知,让他与我们里应外合,事情可能就很好办了。”
连称听了管至父的话,对他说:“你的计谋好是好,但是什么时间动手呢?”管至父回答说:“主上齐襄公喜欢带兵打仗,又喜好郊游和打猎。他离开宫廷,就像猛虎离开巢穴一样,就好控制他了。但是我们得预先获得他出外打猎的准确日期,才能做到不失时机,万无一失。”
连称听了,高兴地说道:“我的妹妹就在宫廷之中,她失去了主公的宠爱,心里也一直怀恨。现在我们就嘱咐公孙无知,在暗中与我的妹妹合计,等到主公疏忽的时候,夜里派人把消息告诉我们,就可以万无一失了。”他们商量妥当后,就派心腹人员,给公孙无知写信。他们在书信中写道:
“尊贵贤良的公孙先生,齐国先公在世时,对你像亲生儿子一样宠爱,现在你却被无情地剥夺了职权,降低了待遇,全国的民众知道后,都对此事愤愤不平。况且现在的国君荒唐放纵,昏庸无道,越来越猖狂,因此导致政令无常,国事混乱。我们带兵在葵邱驻扎了很久,到西瓜成熟的季节也没有派人接替,三军将士,因此愤愤不平,密谋内乱。如有我们发动起事,他们都愿意效犬马之劳,竭尽全力,推戴你为新的国君。我的妹妹在宫廷失去宠爱,心里万分怨恨。真是上天相助,公孙先生具有作为内应的良好条件,现在真是机不可失,千载难逢!”
公孙无知接到书信后,正中下怀,不禁心中大喜,事不迟疑,立即回复书信说:“上天早就讨厌这位荒唐的君主了,我明白将军的衷心,感谢对我的高度信任,我将竭尽全力,寻找机会回报你。”
公孙无知秘密地派使女将事情通知了连妃,还把连称的书信给他看,上面说:“这件事成之后,应当立你为齐国最高贵的夫人。”连妃毫不迟疑答应了他们的请求,积极准备,参与他们的行动。
周庄王十一年冬十月,齐襄公得知姑棼的原野里,有一座山名叫贝邱,那里聚集着无数的禽兽,成为郊游和打猎的好地方。就预先命令随从费等人,整顿车辆,安排人员,准备在下一个月,前往贝邱打猎。宫廷里的连妃探听到消息后,立即派遣宫中人员,送信给公孙无知。公孙无知连夜把消息传递到葵邱,通知连称和管至父二位将军,约定在十一月初旬,一齐行动,发起内乱,谋杀齐襄公。
连称得知消息,急忙召集管至父商议对策,他对管至父说道:“主上即将出猎,国中必然空虚,我们率兵直接进入都城,发动内乱,拥立公孙无知为新君主如何?”管至父听了,想了想,心里有些担心,回答说:“主上向来与邻国的关系很好,如果他乞求外国,派出大军军前来讨伐,我们又怎么防御呢?我们不如在姑棼埋下伏兵,先发制人,杀掉了昏君,然后再奉公孙无知即位。这样事情就更加完美了。”
那时驻扎在葵邱的军士,因为长久驻守边境,无不思念家乡。连称秘密传达号令,让他们各人准备好干粮,前往贝邱采取行动,除掉昏君,军士们无不欢呼雀跃,积极参与人,前去贝邱,参与作战。
一直蒙在鼓里的齐襄公,按照他原来的计划,在十一月朔日,兴高采烈,驾驶着战车,出外郊游打猎。他毫无防备,只带领着卫士大力士石之纷如,以及宠爱的大臣孟阳等一班人,架着猎鹰,牵着猎犬,准备到贝邱射箭打猎,没有让宫廷中的大臣跟随他。
齐襄公一班人马首先到达姑棼,在原先就创建好的豪华离宫里,肆意游玩了一天。当地的居民对他们殷勤接待,馈赠他们不少的酒肉,齐襄公在那里过得也很快活,狂欢饮宴,通宵达旦,在那里留宿。第二天齐襄公起驾,来到贝邱。他们到了那里,看见一路上树木茂密,遮天蔽日,藤萝缠绕,密不透风,真是一个郊游打猎的好地方。齐襄公兴致勃勃,驶车来到高岗之上,传达命令,举火焚烧山林,驱赶野兽,然后从四面合围,纵放鹰犬,射杀野兽。
顿时烈火熊熊,狂风呼啸,火势凶猛,狐狸和野兔之类,顿时心惊胆战,东奔西逃。这时突然出现一只庞大的野兽,像牛却无角,似虎却无斑纹,闪电一般从火中奔逃而出,竟然冲上高岗之上,突然在齐襄公的车驾之前,凶神恶煞地蹲坐下来,样子超级恐怖。当时众人都忙着各自射箭打猎去了,只有孟阳站在齐襄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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