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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卫国公爹与儿媳妇偷情,兄弟密谋策划争权夺位,逼近母亲上吊自杀,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的时候,邻国齐国的局势又开始动荡起来。√齐僖公突发奇想,前来约会,组织联军,讨伐纪国,向卫国征集兵员,组织联军,攻打纪国。
纪国,古书和金文中也称己国,是位于商朝东方的诸侯国,国祚延续到西周到春秋时代。国君为姜姓。国都纪,位于山东半岛中北部,渤海莱州湾的西南岸的今寿光市。
纪国位于齐国以东,莱国以南。疆域不亚于齐国或鲁国。周夷王年间王烹杀齐哀公。传说是纪侯进谗言的缘故。两国因此结仇。齐国一直伺机吞并纪国,报仇是一个原因,其实灭纪是齐国扩张的必由之路。纪国选择与鲁国结好,借齐鲁两强国的矛盾而自保。鲁国力图保存纪国,抑制齐国的扩张。
鲁隐公时代和鲁桓公初年,鲁国国势极为强盛。尤其是公元前699年,鲁国、纪国、郑国联军大败齐国、宋国、卫国、南燕国联军,此战终结了“齐僖公小霸”的局面。纪国得以安定一时。鲁桓公趁势于公元前695年,在鲁桓公、齐襄公和纪侯三国君主的盟会上试图使齐国和纪国和睦。然而同年,齐国军队侵犯鲁国边境,边境上打了一仗。说明鲁桓公的调解失败。第二年公元前694年,鲁桓公和郑君子亹被齐襄公杀死。鲁郑两国顿时不及考虑保存纪国。形势急转直下。
卫宣公接到齐国的会盟通告,就召集公子朔与商议应对策略,他们找借口说,为了前往约定出兵日期,派遣公子急子到齐国去,并授予公子急子白旄。旄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军旗。竿头以牦牛尾巴作为装饰,用以指挥全军。相当于当今的国书。卫国这次派遣公子急子出使齐国,必须先到莘野,然后再往齐,水路行船只能到莘野,然后必须走陆路。
但是这次出使本身就是一场阴谋,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充满杀机。卫宣公和公子朔蓄谋已久,想方设法想除掉公子急子,正在作紧锣密鼓的准备。公子朔早已私自蓄养敢死勇士,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公子朔叫他们假装盗贼,事先埋伏在莘野的必经之路上。只要看见持有白旄旗帜的队伍经过,就立即冲出来,发起突然袭击,一齐下手,将队伍全部干净地除掉。然后用缴获的白旄回复命令,事情做完后自有重赏。公子朔安排完事情后,立即回报齐姜,齐姜的心里也十分欢喜,等待着事情的圆满成功。
卫这宣公召见他们的那天,公子寿也在场,他看见父亲卫宣公屏去了左右的从人,单独召见了弟弟公子朔秘密议事,心里不免产生了怀疑。意识他们一定在密谋策划,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公子寿就急忙进入王宫拜见母亲,想从母亲那里探听到一些消息。齐姜必须是女人,不知道隐瞒事实的真相,就向他全部吐露了真情。
齐姜说出真相后,嘱咐公子寿说:“这件事完全是你老爹的主意。他完全是为我们作想,是为了彻底干净地消除我们母子三人的后患,你可要记住,这件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泄漏给他人知道。”公子寿知道他们早已处心积虑,计谋畅快策划好了,这时再劝告他们也是徒劳无益。他急忙在私下里偷偷地来会见长兄公子急子,把父亲的阴险计谋告诉他说:“哥哥这次出使齐国,莘野是必经之路,恐怕是凶多吉少。你还不如改变行程,投奔别的国家,躲避过这场劫难,然后再作更好的打算。”
公子急子听了公子寿,回答他说:“弟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今生今世哥哥永远感激你!我们当儿子的人,应该以听从父亲的命令为最好的孝道。如果我们违背父亲的命令行事,就是十足的忤逆不孝之子。世间岂有无父之国?没有父亲就没有了国家,即使我想投奔别国,又能投奔到哪里呢?”公子急子顿时感到人生的绝望和无助,双眼饱含辛酸的泪水,整齐地穿戴好行装,打点好行李,无可奈何地来到束船,毅然决然地踏上出使的道路,慷慨激昂,视死如归。
无论公子寿如何哭泣着劝告泣公子急子,公子急子还是不听从,公子急子深明大义,视死如归的壮举,让公子寿万分的感动,他不禁在心里想道:“我的长兄真是世间少有的仁人志士!如果他这次果然不幸死于盗贼之手,纵使将来父亲立我为继承君主之位的人,我又如何能向世人说明真相呢?儿子不可以没有父亲,弟弟不可以没有长兄,我应当抢在长兄前面先行,代替他去死,那样我的长兄就必然幸免于难。父亲听到我已经死亡的消息后,如果能憣然悔悟,那样就会仁慈和教养两全其美,就会留名万古,让人传颂和赞扬。”
公子寿不但这样想,也这样做,他立即行动,另外挑选了一艘船载着美酒,迅速沿河而下,请求与公子急子饯别送行。公子急子找借口推辞说:“我接受了君主的使命君,不敢过多逗留,不能接受你的饯别送行。”公子寿就主动把美酒搬运过去,在酒杯里倒满美酒,敬献给长兄。他还没有说出话来,不禁流出辛酸的泪水,泪珠滴落到酒杯之中。公子急子连忙接过酒杯饮下美酒。
公子对长兄说:“我心爱的哥哥啊,酒已经被我的泪水污染了,你怎么能喝下去呢!”公子急子满含热泪,辛酸地回答:“我饮下不是美酒,而是弟弟的一片真情,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终身难忘,万分感激!”公子寿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说道:“今天的这杯酒,是我们弟兄的永别的酒。哥哥如果明白小弟的深情,就请哥哥多饮几杯。”公子急子慷慨地回答说:“既然是弟弟的一片真情,哥哥怎敢不尽量!”兄弟两人生离死别,万分痛苦,泪眼相对,彼此劝饮。公子寿早有准备,故意保留了酒量。公子急子却倒一杯饮一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完全沉醉了,倒在了酒席之上,不久就鼾然睡去。
公子寿看见长兄酒醉后鼾然睡去,就对身边的从人说:“君主的使命不可推迟,长兄酒醉后鼾然睡去,我当弟弟的就应当代替哥哥前往。”公子寿说到做到,立即取过公子急子手中的白旄,故意明显地插在船头,用自己的仆人和随从相随。在临行前,公子寿嘱咐公子急子的随行人员,要好生伺侯公子急子。公子寿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公子急子的随行人员,对他们说道:“等到世子酒醒之后,可给呈交给他看。”随即命令开船出发。
公子寿带领着随行人员,快要到达莘野的时候,正想整理车辆,准备上岸,那些早已埋伏那里的敢死队士兵,看见河中船上飘扬着的旌旗,他们一眼就看出是白旄,认为一定是公子急子到来了。随着一声唿哨,那些敢死队士兵立即从天而降,蜂拥而上,冲杀出来。公子寿挺身而出,大声喝斥道:“我是本国卫侯的长子,奉命出使到齐国去。你们是何人,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前来半路拦截谋杀我?”那些那些盗贼齐声回答说:“我们是遵奉卫侯的密旨,专程前来取你的首级!”说着举刀便砍。那些跟随公子寿的随从看见对方来势凶猛,无法抵挡,不知对方的真实来历,一时惊慌逃散而去。在万分危急,生死存亡的时刻,只留下可怜公子寿子,只得引颈受刀,让盗贼凶残地砍下头颅,盛装在木匣之中,一齐冲下船,缴获了白旄,返回京城,回复命令。
公子急子的酒量原来就很浅,不久就酒醉后醒来,发现不见了公子寿,随从人员看见公子急子已经醒来,立即把公子寿留下的书信呈送给他。公子急子立即拆开,看了起来,发现书信上只有简短的八个字云:“弟已代行,兄宜速避。”公子急子年看完信后,不觉流下痛苦的眼泪,自言自语地说道:“弟弟今天替我去死,遭受劫难,我应当火速前往解救他。不然,恐怕就会误杀我心爱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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