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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卫国人州吁,是卫庄公之子,卫桓公的异母弟。公元前719年,他杀害长兄即位,成为卫国的国君。他是卫国的第十二代君主,第十三位国君,是春秋时期第一位发动政变,杀害君主,成功篡位的公子。
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州吁刚刚即位三日,就听到外面沸沸扬扬,舆论顿起,人们纷纷传说他杀害兄长,篡夺君主之位的事。人们常说,众口铄金,口水能淹死人,州吁面对纷纷指责他的舆论,非常恐慌,为了平息舆论,他就在公爵府里召见了上大夫石厚,共同密谋策划,商议对策,他焦急地询问石厚说:“我很想在邻近各国树立威信,以平息国内的不良议论,你认为我们首先攻打哪个国家好呢?”
石厚想了想,回答说:“我们和邻近的国家都没有发生过矛盾。只有郑国在过去为了讨伐公孙滑的叛乱,曾经派兵前来攻打过我们。我们的前任君主卫庄公,迫于郑国的强大攻势,向郑国请罪,才得以免除了战争的灾祸,这也是我们国家的重大耻辱。君主如果想用兵的话,就首先选择攻击郑国为好。”
州吁对石厚的话,不以为然,反对说:“齐国和郑国曾经在石门相会,结成了友好同盟,两国荣辱与共,休戚相关,相互照应,如果卫国发兵去攻打郑国,齐国必然会出兵,前来救援,我们卫国岂能同时攻打两国?我看风险很大。”
石厚回答说:“我们卫国是周王朝的同姓诸侯国。国君姓姬,后代的康氏、卫氏、子南氏、冷氏的始祖康叔,是卫国第一代国君。周公姬旦讨伐平定三监之乱后,把他的弟弟康叔封为卫国诸侯,获得了殷商的遗民,建立卫国,与周王朝攻守同盟,共同护卫周王室。现在异姓的国家中,只有宋国是公爵,级别最高,国家最大。与卫同姓的国家中,只有鲁国是我们国君的叔父,显得较为尊贵。国君如果想出兵讨伐郑国,必须派遣使臣到宋国,鲁国,请求他们出兵相助,并联合陈国和蔡国的军队,这样五个国家同时行动,人多势众,兵力雄厚,那样就不会担心不能取胜了。”
州吁想了想说:“陈和蔡两个小国,向来都是顺从周王朝的。郑国与周王朝最近发生了矛盾,陈国和蔡国必然知道那件事的内情,我们派遣使者去动员陈国和蔡国,与我们联合起来,协同作战,共同讨伐郑国,不愁他们两国不来。如果我们去动员宋国和鲁国,那样的大国,要是他们不合作,难道我们能强求他们吗?”
石厚听了,并不同意州吁的想法,对他说:“君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过去宋国的宋穆公,从他的长兄宋宣公那里接过了政权,宋穆公临死的时候,想回报他长兄的恩德,就舍弃了自己的儿子冯,而传位给了长兄的儿子与夷。冯没有获得政权,不仅埋怨父亲,而且也忌妒夷,就逃奔到郑国,隐藏了起来,寻找时机,东山再起,夺回政权。郑国伯爵接纳了冯,一起寻思着为冯起兵讨伐宋国,夺取授予与夷的爵位。今天我们联合他们讨伐郑国,真是正中下怀,他们求之不得。至于鲁的国事,可以由公子翚临时代理。翚兵权在手,把鲁国君主看得可有可无,无足轻重。如果我们用重金贿赂和交结公子翚,鲁国军队毫无疑问地被调动过来,参与我们的军事行动。”
州吁看见石厚对形势分析得合情合理,让他非常信服,十分兴奋。当天州吁就派遣使者,分别到鲁国、陈国和蔡国,三个国家去游说发兵的事,只是一时难以找到出使宋国的人。
石厚想了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向州吁推荐了一个人,他姓宁,名翊,原来是中牟的人。石厚对州吁说:“这个名叫宁翊的人,才能可高了去了,此人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可以派遣他去出使宋国。”州吁相信了他的话,安排宁翊去宋国,请求宋国派出军队参与战争。
宋国是周朝的一个诸侯国,公爵,国君子姓,位于现在河南商丘一带,都城睢阳,今河南商丘。其疆域最大时包括今河南东北部、江苏西北部、安徽北部、山东西南部。
当时在位的是宋殇公,宋殇公春秋时期宋国第十五任君主,原名与夷,宋宣公之子。当初宣公传位于弟穆公,穆公为不负长兄的恩德,传位于宣公子与夷,即宋殇公,而使自己的凶子冯出居郑。
宋殇公在位时任孔父嘉为司马,华督为太宰。宋殇公喜欢发动战争,攻打其他国家,在十年时间里就接连不断地发动了十一场战争,百姓苦不堪言。太宰华督贪恋孔父嘉之妻的美色,就让人们在国中制造舆论,说:“老百姓无法忍受灾难的命令,怨声载道,都是孔父造成的恶果。”
太宰华督就找借口,谋杀了孔父嘉,而掠夺了他美丽动人的妻子,宋殇公得知内情后,极为愤怒,扬言要杀死华督,华督得知消息后,先发制人,杀害了宋殇公,再从郑国迎接回穆公的儿子公子冯,继承爵位,就是就是后来的宋庄公。
宁翊接受了国君州吁的任命,不敢怠慢,立即起程,很快就到了宋国,宋殇公在官府里接见了他,宁翊转达了国君州吁的问候,表达了请求出兵攻打郑的意图,宋殇公问宁翊说:“你们讨伐郑国是出于什么目的呢,用意何在?”
宁翊理直气壮地回答说:“郑伯低昏庸无道,诛杀他的弟弟,囚禁了他的母亲。公孙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亡命逃避到我们卫国,但是心胸狭窄的郑国君主,还是不能容许他,派兵前来征讨,前任君主畏惧他的强大力量,厚着脸皮向他们服从了他们,才得以避免战争的灾难。今天我们的国君,为了雪洗前任君主的耻辱,想与大国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共同讨伐郑国。”
宋殇公不想接受他们的联合要求,回答说:“我与郑国,向来关系都很好,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你却对我说什么同仇敌忾,真是无稽之谈,岂有此理,难得不是一种罪过吗?”
宁翊看见说不动宋殇公,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他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人,做了一个暗示,然后神秘兮兮地对宋殇公说:“请你让周围的人,全部退下去,我才能把想说的话全部对你说完。”
宋殇公弄不清楚宁翊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立即示意侍候在左右的人全部退出去,他侧过身子,凑近宁翊,问他说:“你想告诉我什么?”
宁翊站起身来,凑到宋殇公的耳边,对他说:“你的爵位是从何而来的,是谁给予你的呢?”宋殇公毫不迟疑地回答他说:“我的爵位是我的叔叔宋穆公传给我的呀,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还明知故问呢?”
宁翊接着对宋殇公说道:“按照规矩,是父亲死了儿子继位,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宋穆公虽然有尧、舜一样宽广的胸怀,奈何他的儿子,公子冯都经常为此事耿耿于怀,对失去爵位的痛心不已,我们虽然是你的邻国,我们也从来没有一刻须忘记宋国的事,你怎么能把这件大事忘记了呢?现在郑国收留了公子冯,随着时间推移,年深月久,他们的交情已经非常深厚和牢固了,他们一旦联合起来,拥护和同情公子冯的遭遇,发兵攻打宋国,宋国人一定会感激宋穆公的恩德,不会忘记他的儿子,那样宋国就会里应外合,内外同时发生变故,你的地位就非常危险了!我们今天的行动,虽然名称上上讨伐郑国,实际上是各国君主的共同利益,解除我们的心腹之患。你如果能认清形势,勇敢地站出来,主持这件事,我们我们卫国将全军动员,联合鲁国、陈国和蔡三国的军队,一齐向你效劳,郑国灭亡的日期就指日可待了!”
宁翊的正说到宋殇公的心坎上,宋殇公从内心里,极为忌恨公子冯,最担心东山再起,夺取政权,危急到他的安全。宁翊的这一席话,正中他的下怀,他就毫不犹豫,立即调动军队参与讨伐郑国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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