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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毒？！”王纵一震，瞬间连封他多处血脉。
想死，哪有那么简单！
毒液需要通过血液循环来流至要害，才会致命，只要暂时封住血脉，便有办法帮他驱毒！
“这毒，不用服。”封川却是艰难一声，眼神迅速黯淡下去。
片刻后，王纵意外地看着倒地身亡的封川。
封住血脉，竟没能阻止毒发，按说该不可能才对！
封川带着那个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已魂归地府。
蓦地，一念闪过。
刚才封川说这毒不用服，难道，是早就存在于他体内？
只不过需要某个诱使毒素发作的条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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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对封川进行尸检后，结果送到了王纵面前。
封川在死之前，毒素便已布满他全身。
他不可能预知王纵的到来，因此可以推测，这些毒素，是一直都在他体内，遍布整个身体。
诱发的条件，就是散功。
平时，他需要以内气来抑制毒素的发作，只要在关键时刻散去功体，失去内气来抑制后，毒素就会发作。
他求活，但却随时准备一死，这强烈的反差，更令王纵对他要死守的那个“秘密”好奇。
一个会令王纵愤怒到，想要杀他的秘密。
到底会是什么？
但无论是什么，都和王纵本来想探的消息无关。
他隐隐感到，封川并不是那个幕后指使上官竹的人。
但与此同时，另外七人的消息也陆续经过深入的确认，均没有证据可证明与上官竹有联系。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
王纵反复思索之后，蓦地灵机一动，闪过一个念头。
还有一个方向，可以追查！
炎京，安宁寺内。
王纵见着云裳和夏长老后，开门见山地道：“我需要另一份名单。”
云裳诧异道：“你还有方向可寻？”
王纵肃容道：“我从上官竹的诈死之事，想到另一个可能。现在你们查的，是仍活着的人。如果把已经死掉的人，也一并纳入考量呢？”
云裳一震道：“这确实是个方向。”
真的死掉的，当然不行。
可是，如果诈死的不只上官竹一个人呢？
夏长老却道：“不，这行不通。例如上官竹，在宗内的记录，是她在二十年前便已过世，并不会特别记为诈死。类似的情况，想查，也无从查起。”
王纵沉声道：“不需要单查诈死，只要查因为宗门原因而死的死者，只要生前有冤屈的可能性或者传言。最好，是直接被宗门处死者！”
夏长老神情一动：“这倒是可以。近几十年，这方面的人员并不多。”
王纵提醒道：“即使是宗内已经明确认定非是冤枉，也要包括在调查范围内。”
夏长老同意道：“我立刻去办！”
夏长老离开后，王纵正要离开，却见云裳神情间微透忧郁，心中一动。
“你有心事？”
“我在想，炎夏武道，是否真的已步入黄昏。”云裳轻轻地说道，“宗门大减，武道衰退，数百年前的盛时，达到七等武境的武圣，也有不少；可现在，连六等武境的武道大师，也数量稀少。可笑的是，不少人还看不清这一点，竟还在内讧。”
“时代永远重于个体，内讧也是历史的一部分。”王纵淡淡地道，“你如果期望各宗门携手共求发展什么的，别痴心妄想了，人的自私天性，注定这一点永远实现不了。”
云裳默然不语。
王纵再不废话，转身离开。
云裳忽然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修炼武道？”
王纵头也不回地道：“我没想修炼，而是迫不得已。”
云裳一呆。
迫不得已，却强至六等武境？！
这怎么可能办到！
想再问时，王纵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云裳轻吁一口气。
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看他模样，也并不想细说，问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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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老很快就传回了一个消息。
最近几十年，只有一个可能的目标人选。
四十年前，先宗主的师姐，受师门处罚而死。
罪名为杀害其四师叔。
为此，原本身为宗主最有资格继承者的她，不但被剥除资格，更被处以极刑，身死命消。
死后，她的尸身被焚化，骨灰洒在荒山中。
四十年前，连夏长老都还只是宗门新入弟子，年纪尚幼，自是对这事毫无印象。
加上此事属于师门丑闻，因此并没有宣扬，只藏在宗内卷宗里，直到夏长老去翻阅，才得知有此一事。
“据记录，她在死前，还大呼死也会回来报仇，当然被视为无稽之谈，人死哪还回得来？”夏长老说道，“但最近几十年内，只有这么一条记录，符合之前所说的限制。”
再往前，时间就有点过久，超出常人寿命极限。
只有一条候选，希望太过渺茫，但也不能不查。
王纵要来她的详细资料，让龙潜深查，然而整个世上全无任何相关信息。
那位先宗主的师姐，亦即云裳的师伯，一生到死都在宗门内，自然在外界不会有相关的记录。
那位师伯死时四十七岁。
按时间算，若真的只是假死，现在也有八十七岁之龄。
这么高龄的人，真的还会想要报复宗门？
几天后，王纵在安宁寺的禅房内，看着面前的画像。
那位师伯并没有照片之类的东西，只有当年让宗内擅画者留的肖像画，看得出是一位长发美人。
云裳走进禅房，将手中的茶盘轻轻放下，为他和自己均沏上茶水。
王纵看她一眼，忽然问道：“你觉得自己看起来像几岁？”
云裳愕然看他：“怎会突然问这种问题？”
王纵耸耸肩：“一时好奇罢了。算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宗门的功法，是否有驻颜之效？”
云裳更觉奇怪，点头道：“武修到了上等境界，自然内气净体，这不只是我们云山宗，各宗门应该都是吧。”
不只女武修，男者也是如此。
但驻颜之效，对年轻人来说，效用不大。
像她，年纪不满三十，正值青春，谈不上驻不驻颜，皆因本来就是这样的年轻。
但一旦岁数上去，差距就明白了。
到了五六十岁，还能保持三十来岁之貌的，也不在少数。
王纵沉吟道：“那你看这画，觉得她是多少岁？”
这肖像云裳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不假思索地道：“二十五六岁吧。”
王纵却摇了摇头：“不，在我看来，她的年纪，从画来说，只有十六七岁，眉目间甚至还有稚气。如果不是作画的人刻意而为，那么就是你师伯本来就特别显得年轻。”
云裳思索片刻，说道：“稚气与否，较为主观。不过，我师父过世时，年已七旬，但确实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的模样。我记得她老人家说过，云山宗女子所修功法，和男子有所不同，驻颜之效更加明显。或许，师伯是因此才给你特别年少的感觉。”
这画上有成画的时间，是在她师伯四十五岁时所作。
王纵想了想，说道：“我和你谈个交易。”
云裳意外地道：“你竟会和我谈交易？我还以为，你会强迫我按你的要求来做。”
王纵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同意交易，那才轮到强迫。”
云裳白了他一眼：“早知道你是这么霸道的人，说吧。”
王纵清晰地道：“我要看一看你所修炼的功法，所有的。”
云裳一震。
功法传承，乃宗门至秘，别说不得传予外人，就连宗内弟子，很多高深功法，都是不曾与闻。
可这家伙，居然突然要看这个，怎么可能答应他！
但她也清楚，拒绝没有用处，唯有道：“你要用什么交易？”
王纵闭上双目，良久才道：“我会给你一套《补天诀》。”
云裳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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