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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空这边，情况就远不及乔念那般好了，刚上学没一会儿，老师就急忙打电话让他回家。
成空回家之后爸妈完全就没太在意，他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爸妈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加尴尬了，他倒不是很想管他们之间的事情，只不过今天是比之前的奇怪很多。
似乎故意避着他，做完早餐两个人就匆匆出去了，一起出去的，自从闹了矛盾就没有再一起过了。
他走到班级，自然是会吸引很多目光的，请假这么几天，每个人心里想必都是好奇的，都围过来问东问西，成空没太管，只是随便搪塞几句就了事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对他的态度也改了很多，考虑到他没来，不会回答也是很细心的没叫他，所以一节课下来成空不知道有多随意。
后来课上到一半，老师突然去接了个电话，时间还挺长的，中间时间他们就是一直在翻书看看，老师从后门偷偷叫成空出来，似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一样，成空了解了，偷偷的猫腰跑出去。
“老师怎么了？”
老师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皱着眉把手机给成空，成空接起来就是木思思的声音。
“成空……成空……叔叔阿姨他们，出车祸了。”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路过，刚好看到他们被撞飞，现在在人民医院这里，好多血……”
“什么……”他的脑袋那一刻似乎已经停滞了，把手机塞给老师，自己跑下楼。
“老师已经和保安说过了！”老师大喊着，似乎也很担心他父母。
成空身上没带钱，书包也在学校里，他只能骑自行车过去，街道上很拥挤，他从拥挤的矮房之中穿过，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到人民医院，那里的医院警铃很刺耳，他听着有些难受。
木思思在门外等他，她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脸整个都红通通的，脸颊上全是眼泪，手被泪完全打湿了，不知道哭了多久，嘴唇都有些泛白。
“好恐怖啊……”
她不停的重复着她似乎很没安全感，成空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样她应该能好点。
“我……我就是路过那条街，突然看到一辆车把人撞飞了，起先我没戴眼镜没看清，后来人们的尖叫……车的车铃，我有些发懵，带起眼镜之后，竟然……竟然是阿姨。”她抽泣这，把包给了成空，“这是警察从车里拿出来的，应该是你妈妈的，那个撞人的司机已经被抓了，说是酒驾。”
成空听着听着，一句话都没说，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连同着心，原本就不稳固现在一来更容易破碎了。
他打开包，里面是身份证和户口本，和在夹层里的一张纸。
成空差不多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可是还是翻开看了。
“离婚协议”四个醒目的大字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不过是空白的，还没写。
爸爸妈妈上午这么匆忙，果然是跑着去离婚吧，就真的，一点都挽回不了吗？
他叹气，转身跑上医院急救室，手术灯还亮着，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安静的出奇，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觉得没有任何感情，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一样，坐在原地不动弹。
“成空……成空你别这样。”最后担心的还是木思思罢了，“阿姨还是好好的，叔叔也是……”
成空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心情回答她的话了，只觉得脑子很空很空，不知道想些什么，做些什么。
“喂……喂……”他拿出了手机，里面只有三个号码，爸爸妈妈，还有乔念。
嘟……
嘟……
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放下手机，手伸到窗外，一松手，手机就被砸的粉碎了。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木思思有些惊讶，头伸出去一看，手机已经安安静静躺在草丛上了，屏幕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估计也是不能用了。
“对啊……我疯了，我是疯了，我疯了又怎么样，现在还有谁？谁在我身边？”他笑着，笑的很苍白，笑的很可怕。
“我……我啊……”她似乎憋着泪的样子，即使刚才已经哭的够多了，可是着眼泪似乎停不下来的样子。
她想去抱成空，却被成空一把推开。
“滚！木思思，你知道的，我和乔念已经在一起了！你现在在干什么？”他质问到。
“这有怎么样！这种时候她在哪里？她知道这种是吗，只有我第一个赶到，只有我能安慰你保护你，她算什么！一点关心都没有为什么能做你的女朋友！我……我难道就不可以吗？”
“安静……安静……乔念她的好你怎么比得上。”他又变成了之前的那副样子。
木思思拗不过他，一抬头，看到手术灯灭了。
“医生医生！”她冲上去，询问情况。
被推出来的是爸爸，他手上是比较轻的，车是从副驾驶撞的，爸爸倒是没什么事，只不过有轻微脑震荡，母亲比较严重，不知道在哪个手术室，木思思只是关注一个，另一个也不清楚。
木思思去照顾爸爸去了，而成空还在医院里游荡，他想找到妈妈，这种空虚的感觉他不想再感觉到了。
包上全是血，已经干了，里面的东西没沾到一点，离婚，为什么偏偏是离婚，保护这么好的，离婚？
他自嘲，把里面东西全部掏出来，把占满血的包扔进垃圾桶，离婚协议撕得粉碎，他知道的，即使他这么做也是没用的，只要他们有这个念头，离婚协议要复印多少有多少，车撞的为什么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而不是那个所谓的离婚呢……
另外一边，乔念正在和丁舜在一起吃东西，作为答谢。
她把手机压在包底，只是感觉包下面一阵震动，倒是没太在意，摸了摸感觉确实有，就拿出来，看见的是来电显示。
不过刚想接就挂了，看着名字是成空，应该是按错了把……感觉没响多久的样子。
“怎么了？”丁舜问。
“没事。”她把手机有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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