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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愣了半秒，连忙冲进成空房里。
“阿姨？您没事吧？”地上的玻璃游有些扎眼，上面挂着的水珠，在灯光照耀下格外晶莹，深深的在乔念心口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阿姨这才反应到乔念进来了，连忙拿起一旁的扫帚胡乱的扫了扫。
“小念，今天，辅导可能要暂停了。”
乔念看着地上的碎片，心里不由得浮起一抹心疼。
“阿姨，没事的，不辅导就不辅导了。”乔念找了抹布，套在手上捡碎片，数量很多，就好像是，把十几个杯子一起打碎一样。
乔念看着空空如也的茶几，就知道，成空是把茶杯扔到地上了。
阿姨的眼神有些灰暗，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疲劳。
“小念啊，替我跟你妈道个歉，我以为我和他好好讲讲他就会答应的，但是，我们母子俩关系一直不好……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情绪起伏会这么大。”她的话里满是抱歉的语气，手里的扫帚一直不曾停过，地上的玻璃就像永远扫不完似的，大的没了，小的无论怎么样还是在瓷砖上。
她扫着扫着，力气用的越来越大，眼睛一直低垂着，眼眶微微泛红，最终，手里的扫帚还是停下来了，她也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乔念站在她旁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身后的大门被打开，乔念的肩头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几下。
她猛地扭头，发现成空竟然就在他身后。
她往后退了几步，目光扫到他手上提着的泡面。
成空自从进门之后就一直一声不吭，他瞟了一眼他的母亲，手拽住乔念，把她拖进房间。
他锁上门，把泡面放到桌子上，他从抽屉里拿出热水器，去厕所接了水。
“你吃吗？”
比起目瞪口呆的乔念，她反而显得很淡定。
“啊好……好啊！”她一愣一愣的回复着他，目光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他插上电插头，把水煮沸了，动作娴熟的把两包泡面倒进各自的桶里，把调料包一股脑的全扔进去。
乔念在一旁呆着，弱弱的叫了一声：“成空我……我不吃辣。”
成空拿着调料包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眉头皱了皱，把乔念的辣椒粉撒到自己那碗。
乔念有些慌了，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讨厌了？
泡面很快就弄好了，成空把书桌整理了一下，和乔念面对面吃泡面。
他给她的是海鲜的，因为听到她不吃辣，就把她的老坛酸菜给换掉了。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多说什么。
吃完了，成空盯了乔念许久，见她疑惑得一直没动静，他有些不耐烦了：“乔念，你的练习呢？”
乔念顿了一下，飞快地从他的床上拿来自己的包，把练习拿出来。
“你愿意教我？”
“不教你我就没有生活费了。”他回答的十分干脆果断。
“你爸妈……他们……”
成空原本低着的头一下子仰起，眼神里的神情是乔念第一次见过的从他心里透露出来的坚定。
“我要赚钱，然后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