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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点儿好奇。”宝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深深笑道，“这几天里我见到所有的人都会问我，你和于梁到底是什么关系？秦律师这个想法，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单纯好奇。”秦雨翘起二郎腿，看着钟宝儿。
他这样的钢铁直男在女人面前，向来气场两米八，
她笑，明媚如花，一双芊芊玉指一直在键盘上灵巧地敲击着，对他强大气场视而不见一般，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天，手里的游戏也一刻没有停。
“钟小姐，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秦雨见她不说话，有些不悦。
“秦律师。”宝儿扫了他一眼，笑道，“你问的问题我听了，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回答。”
“在我看来，这是你不敢回答。”秦雨采取了激将法，他心里清楚，一个瞬间爆红的明星，周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阿谀奉承，激将，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宝儿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玩儿着她的游戏，随意地动了动肩膀，咧嘴笑：“谁知道呢？”
秦雨是真的生气了，他冷冷地笑着，出言讥讽道：“宝儿小姐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何处，还懂得将自己的优势利用得淋漓尽致。”
宝儿抿嘴笑，一旁的墨菲实在听不下去了，便起身道：“秦律师，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再这样下去，我要请你出去了！”
“还是问问你们的钟小姐吧。”秦雨都不拿正眼瞧她。
“墨菲。”宝儿抬头冲她笑道，“我有些渴了。”
墨菲颦眉道：“这不是有水吗？”
“我想喝蜜桃汁。”宝儿冲她微笑。
“行了。”墨菲收起愤怒，“我让他们给你去买。”
墨菲走到墙角打电话，秦雨便冲她冷笑道：“看来，你这位经纪人不怎么样。”
“有文化的人面对无赖的时候，总会吃点儿亏。”宝儿轻轻地笑了笑。
“啊。”秦雨嗤笑道，“那在我这个无聊面前一点儿亏都没吃的钟小姐，不会也是个无赖吧？”
宝儿笑起来，仍旧在打游戏，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奚总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替他打抱不平吗？”
秦雨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了。
“这个人，是你吧？”宝儿将电脑转过去。
一场声势浩大的虚拟厮杀，秦雨眉头轻皱。
她不慌不忙按下切换键，页面上显示的，是秦雨代表仁美集团宣布对背叛仁美集团的团队采取法律行动的新闻页面。
秦雨咬了咬牙，低声笑道：“钟小姐还真是八面玲珑。”
“秦律师高看了。”宝儿喝上电脑，站起身来，替他茶杯里添了点儿热水，又放回他面前，笑道，“秦律师今天来，是顺便来签约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点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奚童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宝儿笑着摇头：“秦律师，你可真是固执。我刚刚已经告诉你了，你可以问，但想不想回答，在我。”
问而未果，秦雨怒不可遏，他这才又一次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女孩儿，心里一阵阵发寒，又想到老实巴交的奚童，不禁感慨，奚童啊奚童，你挑来挑去，竟然挑了这么个女人！
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在墨菲愤怒的注视下，看着宝儿低声道：“钟小姐，我的朋友是个很单纯的人，他陪你玩不起，你当日行一善也好，就不要再招惹他了吧。”
生平头一次，他这样低声下气地和一个女人说话。
宝儿抿嘴笑起来。
“你笑什么？”对一个人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在他无比认真的时候用这种笑容敷衍。
宝儿反问他：“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大学刚毕业就顺利接手仁美国内所有业务，股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黑白两道都大名鼎鼎的商业童少爷陪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人玩儿不起？”宝儿笑着摇头道，“你真正觉得单纯的人，是我吧？”
秦雨愣住了。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每个女人见到豪门钻石王老五都该趋之若鹜？”宝儿冲他淡淡一笑，“不然的话，就都是刻意伪装？”
“我不是这个意思！”做了那么多年的律师，头一次被一个小丫头说得百口莫辩。
宝儿清浅一笑：“不管刮风下雨，不论青红皂白，无条件站在奚童那边，用一副傲视睥睨的姿态，碾压所有让他不愉快的人和事，这是秦律师你谋生的手段，还是和朋友的相处之道？”
一场好心的规劝，到头来被她轻松说成了助纣为虐的欺负人，直到出了她工作室的大门，秦雨才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轻轻松松地就给欺负了。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的时候态度是有些蛮横，可他也不是特别针对她钟宝儿，而是历来如此。有些懊恼又沮丧地回头看了看工作室的大门，他长叹一声，给奚童打了个电话。
奚童刚洗完澡准备出门，笑道：“改变主意了？”
“我智商余额严重不足。”秦雨丧气地说。
“你的账户余额不足我倒是可以帮你。”奚童和他开玩笑。
秦雨可笑不出来，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和那个钟宝儿，就那么算了吧！真的。”
奚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最近几乎每天都要说一遍这样的话，只是没有后面“真的”那两个字而已。
“你去不去？”奚童问他。
“你忙你的，我就不去掺和了，晚上我去你家找你吧！”秦雨咧嘴说，“有件事要告诉你。”
“那好吧。”奚童挂断了电话，把黑色的西装外套放在副驾驶上，发动了车子。
庆功宴的地点就在仁美酒店的宴会厅，说是七点钟开始，差不多都快八点了，还是不见宝儿的身影，其余的人，他只认识于梁，但那个家伙被一群人众星拱月，忙着觥筹交错，甚至都没注意到他。
“先生，要尝尝我刚调好的极光之恋吗？”系着蝴蝶结的侍应生从他身边经过，给端来一杯白色的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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